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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蠻書》卷四原文記載了哪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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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爨,白蠻也。東爨,烏蠻也。當天寶中,東北自曲靖州,西南至宣城,邑落相望,牛馬被野。在石城、昆川、曲軛、晉寧、喻獻、安寧至龍和城,謂之西爨。在曲靖州、彌鹿川、升麻川,南至步頭,謂之東爨,風俗名爨也。初,爨歸王爲南寧川都督,理石城,襲殺蓋騁、蓋啓父子(案:原本訛作“孟軻”“孟啓”,今據《新唐書》改正),遂有升麻川。歸王兄摩?,?生崇道,理曲軛川,爲兩爨大鬼主。崇道弟日進、日用在安寧城。及章仇兼瓊開步頭路,方於安寧築城。羣蠻騷動,陷殺築城使者。玄宗遣使敕雲南王蒙歸義討之。歸義師次波州,而歸王及崇道兄弟、爨彥璋等十餘人詣軍門拜謝,請奏雪前事。歸義露章上聞,往返二十五日,詔書下,一切釋罪。無何,崇道殺日進,又陰害歸王。歸王妻阿奼,烏蠻女也,走投父母,稱兵相持,諸爨豪亂。阿奼私遣使詣烏蒙舍川求投,歸義即日抗疏奏聞。阿奼男守偶(案:“守偶”《新唐書》作“守隅”),遂代歸王爲南寧州都督,歸義仍以女妻之。又以一女妻崇道男輔朝。崇道內懷忿惋,外示和平,猶與守偶母子日相攻伐。阿奼又訴于歸義,興師問罪。行次昆川,信宿,而曲軛川潰散,崇道南走黎川。歸義盡俘其家族羽黨,並殺輔朝而取其女。崇道俄亦被殺,諸爨由是離弱。及歸義卒,子閣羅鳳立,守偶並妻歸河賧(案:“河賧”原本作“阿體”,今從《唐書》改正),從此與皇化隔絕。阿奼自爲烏蠻部落王,從京師朝參,大蒙恩賞。閣羅鳳遣昆川城使楊牟利以兵團脅西爨,徙二十餘萬戶於永昌城,烏蠻以言語不通,多散林谷,故得不徙。是後自曲靖州、石城、升麻川、昆川南至龍和以來,蕩然兵荒矣。日用子孫今立在永昌城。界內烏蠻種類稍稍復振,後徙居西爨故地,今與南詔爲婚姻之家。

南蠻去安峯州林西原界二十二日程。

自大中八年,安南都護擅罷林西原防冬戍卒,洞主李由獨等七綰首領被蠻誘引,復爲親情,日往月來,漸遭侵軼,罪在都護失招討之職,乖經略之任。臣於鹹通三年春三月四日,奉本使尚書蔡襲手示,密委臣單騎及健步二十以下人,深入賊帥朱道古營寨。三月八日,入賊重圍之中。蠻賊將楊秉忠、大羌楊阿觸、楊酋盛悉是烏蠻賊人,同迎,言辭狡詐。臣郤迥一一白於都護王寬。寬自是不明,都無遠慮,領得臣書牒,全無指揮,擅放軍回,苟求朝獎,致令臣本使蔡襲枉傷矢石,陷失城池。徵之其由,莫非王寬之過!(案:此條原本文多訛脫,今據《通鑑考異》所引《蠻書》原文,訂正考異。又云:蔡襲將兵代寬,寬爲已替之人,安能擅放軍回,令襲陷沒,疑《蠻書》“擅放軍回”上少“蔡京”二字,蓋“蔡京”時爲嶺南西道節度,貪懦敗事,故《考異》云然。)

獨錦蠻,烏蠻苗裔也。在秦藏南,去安寧兩日程。天寶中,爲蹄州刺史(案:“蹄州”原本作“巋州”,今據《新唐書》改正)。其族多姓李。異牟尋母,獨錦蠻之女也。牟尋之姑,亦嫁獨錦蠻。獨錦蠻之女,爲牟尋妻,有子委負監。貞元十年,爲大將軍,在勃弄棟川爲城。貞元十年,以尚書祠部郎中兼御吏中丞袁滋、內給事俱文珍、劉幽巖入雲南,持節冊南詔異牟尋爲雲南王,爲西南之藩屏。牟尋男閤勸已後繼爲王(案:“貞元十年,以尚書”云云,至“後繼爲王”五十八字,與獨錦蠻事不相涉,以文義推之,疑爲《八詔篇》“蒙舍條”下之文,當在“不令侵掠”句後,錯簡於此)。

弄棟蠻,則白蠻苗裔也。本姚州弄棟縣部落,其地舊爲裒州。嘗有部落首領爲刺史,有誤毆殺司戶者,爲府城論罪,遂卒家衆(案:《新唐書。南詔傳》雲:“有爲刺史者,誤殺其參軍,率族北走。”據其文,則此“卒”字當作“率”字,“家衆”下,當有“北走”字,蓋原本脫誤),後分散在磨些江側,並劍共諸川悉有之,餘部落不去。當天寶中,姚州刺史張乾拖守城拒戰,陷死殆盡。貞元十年,南詔異牟尋破掠吐蕃地邑,收穫弄棟城,遷於永昌之城。

青蛉蠻,亦白蠻苗裔也,本青蛉縣部落。天寶中,巂州初陷,有首領尹氏父兄子弟相率南奔河賧,閣羅鳳厚待之。貞元年中,南詔清平官尹輔酋、尹寬求(案:《唐書》作“尹仇寬”),皆其人也。衣服言語與蒙舍略同。

裳人,本漢人也。部落在鐵橋北,不知遷徙年月。初襲漢服,後稍參諸戎風俗,迄今但朝霞纏頭,其餘無異。貞元十年,南詔異牟尋領兵攻破吐蕃鐵橋節度城,獲裳人數千戶,即移於雲南東北諸川。今鐵橋城爲南蠻所據,差大將軍爲城使。

長褌蠻,本烏蠻之後,部落在劍川,屬浪詔。其本俗皆衣長褌曳地,更無衣服,惟牛羊皮。南詔既破,劍浪遂遷其部落,與施、順諸蠻居養給之。

河蠻,本西洱河人,今呼爲河蠻。故城當六詔皆在,而河蠻自固洱河城邑。開元已前,嘗有首領入朝,本州刺史受賞面歸者,及南詔蒙歸義攻拔大城,河蠻遂進遷化,皆羈制於浪詔。貞元十年,浪詔破敗,復徙於雲南東北柘東以居。柘東城去安南城三十九日程。鹹通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蠻賊逼交州池城(案:“逼”原本作“通”,今據《通鑑考異》所引《蠻書》文改正),河蠻在蘇歷舊城置營(案:“蘇歷”原本作“蘇厝”,今從《通鑑考異》改正),及分佈賊衆在簰筏,士僅二千餘人。

施蠻,木烏蠻種族也。鐵橋西北大施體,施賧、斂尋皆其所居之地(案:《新唐書。南詔傳》作施蠻居大施賧、斂尋賧,此文疑有誤)。男以繒布爲縵襠袴;婦人從頂橫分其發;當額並頂後各爲一髻。男女絡身並跣足,披羊皮。部落主承上,皆吐蕃僞封爲王。貞元十年(案:原本祗作“貞元年”,據《新唐書》乃“貞元十年”事,今補入),南詔攻城邑,虜其王尋羅並宗族置於蒙舍城,養給之。

順蠻,本烏蠻種類,初與施蠻部落參居劍、共諸川。咩羅皮、鐸羅望既失邆川、浪穹,退而逼奪劍,共,由是遷居鐵橋已上,其地名劍羌,在斂尋賧西北兩百里,男女風俗與施蠻略同,其部落主吐蕃亦封王。貞元十年,南詔異牟尋虜其王傍彌潛宗族,置於雲南白巖,養給之。其施蠻部落百姓,則散隸東北諸川。

磨蠻,亦烏蠻種類也。鐵橋上下及大婆、小婆、三探覽、昆池等川,皆其所居之地也。土多牛羊,一家即有羊羣。終身不洗手面,男女皆披羊皮,俗好飲酒歌舞。此種本姚州部落百姓也。南詔既襲破鐵橋及昆池等諸城,凡虜獲萬戶,盡分隸昆川左右及西爨故地。

磨些蠻在施蠻外,與南詔爲婚姻家,又與越析詔姻婭。

撲子蠻,勇悍矯捷。以青婆羅緞爲通身袴。善用白箕竹,深林間射飛鼠,發無不中。部落首領謂酋爲上。無食器,以芭蕉葉藉之。開南、銀生、永昌、尋傳四處皆有,鐵橋西北邊延瀾滄江亦有部落。臣本使蔡襲鹹通四年正月三日陣面上生擒得撲子蠻,拷問之,並不語,截其腕亦不聲。安南子城虞候樑軻雲是“撲子蠻”。今樑軻見在賊中,僣稱朱鳶縣令。其樑軻始由再賓任使(案:“再賓”二字未詳),前後三度到蠻王處通好,結構禍胎。

尋傳蠻,閣羅鳳所討定也。俗無絲綿布帛,披波羅皮。跣足可以踐履榛棘,持弓挾矢射豪豬(案:“豪”字原本作“蒙”,今據《新唐書。南詔傳》改正)。生食其肉,取其兩牙,雙插髻傍爲飾,又條豬皮以繫腰。每戰鬥,即以籠子籠頭,如兜鑑狀。臣本使蔡襲鹹通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以小槍鏢得一百餘人。臣本使蔡襲問樑軻見有竹籠頭,豬皮繫腰,遂說尋傳蠻本末。江西將軍士取此蠻肉爲炙。

裸形蠻,在尋傳城西三百里爲窠穴,謂之爲野蠻。閣羅鳳既定尋傳,而令野蠻散居山谷。其蠻不戰自調伏,集戰自召之(案:二語文義未明,疑有脫誤)。其男女遍滿山野,亦無君長。作擖欄舍屋(案:“擖”《說文》、《集韻》並音“劼”音“臈”,刮也,撻也)。多女少男,無農田,無衣服,惟取木皮以蔽形。或十妻、五妻共一丈夫,盡日持弓,不下擖欄。有外來侵暴者,則射之。其妻入山林採拾蟲魚菜螺蜆等歸,啖食之。去鹹通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亦爲羣隊,當陣面上。如有不前衝,前監陣正蠻旋刃其後。

史書《蠻書》卷四原文記載了哪些內容?

望苴子蠻,在瀾滄江以西,是盛羅皮所討定也。矯捷,善於馬上用槍鏟。騎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才蔽胸腹而已。股膝皆露,兜鏊上插犛牛尾,馳突若飛,其婦人亦如此。南詔及諸城鎮大將出兵,則望苴子爲前驅。鹹通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蔡襲城上以車弩射得望苴子二百人,馬三十餘匹。二月七日城陷,及臣本使蔡襲在左膊中箭,元從已盡。臣右腕中箭,攜印浮水渡江。荊南、江西、鄂、嶽、襄州將健約四百餘人(案:此句原脫“荊南”二字,又“嶽”字訛作“兵”字,今從《通鑑》改正),攜陌刀,騎馬突到城東水際。荊南都虞候元惟德、管都頭譚可言、江西軍判官傳門謂將士曰:“諸兒郎等,水次無船,入水必死。與諸兄弟每一個人殺得兩蠻賊,我輩亦得便宜。”遂相率入東羅城,擁門裏,一邊排長刀,一邊排長馬,突其蠻賊,從城外水次騎馬入門,悉無備敵。臣見僧無礙說雲(案:此句原本作“臣見僧元得”,今考《通鑑考異》有引樊綽所說“僧無礙”之文,知“得”。“礙”字形相近,而“無”又訛爲“元”耳,謹改正),此日午前旋殺賊並馬,僅二三千賊,馬三百來匹。蠻賊楊思縉(案:《唐書》作“思僣”誤)在子城內一更時始知,出救。翌日,以馬肉分俵十二營賊衆。

望蠻外喻部落,在永昌西北。其人長排持稍,前往無敵,又能用木弓短箭,箭鏃傅毒藥,所中人立斃。婦人亦跣足,以青布爲衫裳,聯貫珂貝、巴齒、真珠,斜絡其身數十道。有夫者豎分兩髻,無夫者頂爲一髻。其地宜沙牛,亦大於諸處,牛角長四尺已來。婦人惟嗜乳酪,肥白,俗好遨遊。

黑齒蠻、金齒蠻、銀齒蠻、繡腳蠻、繡面蠻,並在永昌、開南(案:“開南”《新唐書》作“關南”與此異),雜類種也。黑齒蠻以漆漆其齒,金齒蠻以金鏤片裹其齒。有事由見人,則以此爲飾,食則去之。皆當頂爲一髻,以青布爲通身袴,又斜披青布條。(案:此處脫銀齒蠻一條)繡腳蠻則於踝上排下週匝刻其膚爲文彩,衣以緋布,以青色爲飾。繡面蠻初生後出月,以針刺面上,以青黛傅之。僧耆(案“僧耆”亦蠻部之名,此下當有脫文)悉屬西安城,皆爲南詔總之,攻戰亦召之。

穿鼻蠻、長鬃蠻、棟峯蠻,其蠻並在柘東南,生雜類也。穿鼻蠻部落以徑尺金環穿鼻中隔,下垂過領。若是君長,即以絲繩系其環,使人牽起乃行。其次者,以花頭金釘兩枚從鼻兩邊穿,令透出鼻孔中。長鬃蠻部落、棟峯蠻部落,發黑而長,當額前爲一長髻,下過臍,每行即以物撐起。若是君長,即使兩女人前各持一物,兩邊撐其髻乃行。今亦爲南詔所總,攻戰即點之。

茫蠻部落,並是開南雜種也。“茫”是其君之號,蠻呼茫詔。從永昌城南,先過唐封,以至鳳藍茸,以次茫天連,以次茫吐薅。又有大賧、茫昌、茫盛、恐茫、蘚茫(案:“蘚”《新唐書》作“鮓”)、施茫,皆其類也。樓居,無城郭,或漆齒,皆衣青布袴,藤篾纏腰,紅繒布纏髻,出其餘垂後爲飾。婦人披五色娑羅籠。孔雀巢人家樹上,象大如水牛。土俗養象以耕田,仍燒其糞。貞元十年,南詔異牟尋攻其族類。鹹通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亦有此茫蠻,於安南蘇歷江岸聚二三千人隊。

史書《蠻書》卷四原文記載了哪些內容? 第2張

粟慄兩姓蠻、雷蠻、夢蠻,皆在茫部臺登城東西散居,皆烏蠻、白蠻之種族。丈夫婦人以黑繒爲衣,其長曳地。又東有白蠻,丈夫婦人以白繒爲衣,下不過膝。夢蠻主苴夢衝(案:“苴”原本作“首”,今從《唐書》改正),開元末,嘗受恩賜於國,而暮年又私於吐蕃。貞元七年,西川節度使韋皋遣巂州刺史蘇隗(案:《唐書》作“蘇峞”)就殺夢衝,因別立鬼主,以總其部落,共推爲蠻長。貞元中,船持爲都大鬼主,其時夢衝及驃傍皆卑事之,亦呼爲東蠻。

豐巴蠻(案:“豐巴”《唐書》作“豐琶”),本出巂州百姓,兩林南二百里而居焉。豐巴部落,貞元中,大鬼主驃傍、阿諾兩姓乃諾蠻部落,皆爲豐巴部落。心長向國。(案:此一段文有脫誤)

崇魔蠻,去安南管內林西原十二日程。溪洞而居,俗養牛馬。比年與漢博易,自大中八年經略使苛暴,令人將鹽往林西原博牛馬,每一頭匹只許鹽一斗,因此隔絕,不將牛馬來。

桃花人,本屬安南林西原七綰洞主大首領李由獨管轄,亦爲境上戍卒,每年亦納賦稅。自大中八年被峯州知州官申文狀與李涿,請罷防冬將健六千人,(案:“與李涿”三字,原本作“與緣”,今據《通鑑考異》所引《蠻書》文改正)不要味、真、登州境上防遏。(案:“味”原本作“來”,今據《通鑑考異》所引《蠻書》文改正)其由獨兄弟所不禁,被蠻柘東節使與書信(案“書信”原本作“善信”,今據《通鑑考異》所引《蠻書》文改正),將外甥嫁與李由獨小男,補柘東押衙。自此之後,七綰洞悉爲蠻收管。臣於鹹通三年三月八日入賊重圍,因見柘東蠻判官楊忠義背後領八個蠻持弓槍,臣因問賊帥朱道古根源。切以桃花人今亦呼桃花蠻也,本安南林西原七綰洞左右側居人,披羊皮,或披氈,前梳髻。雖拘於蠻,心皆向唐化。鹹通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僅五六千人,安南城西角下營。蠻賊楊思縉委羅伏州扶邪縣令麻光高部領之(案:“光高”原本作“先高”,今據《通鑑考異》有引《蠻書》思縉、光高部領之文,知“先”字常作“光”字,謹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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