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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能否拯救秦朝的衰亡?他能成爲明君嗎?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1.1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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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由小編給大家帶來扶蘇的故事,感興趣的小夥伴接着往下看吧。

如果秦始皇知道,自己死後秦朝會衰敗的如此之快,想必他肯定會早早把扶蘇喊回來立爲太子。其實讓趙高和李斯能有機可乘,秦始皇是要附上一定責任的。可能有人認爲,如果扶蘇能夠成功繼位,秦就不會那麼快的衰亡,那扶蘇到底能不能成爲一名好皇帝?首先就要從扶蘇的爲人開始瞭解了。歷史記載扶蘇性格剛毅勇武,爲人寬厚,經常勸諫秦始皇,也是因此觸怒了自己的父親。正常來說扶蘇應該會是一位不錯的皇帝,但在那個時代恐怕就不一定了。

(一)秦始皇的“仇母情結”和扶蘇的“原罪”

扶蘇是秦始皇帝嬴政的長子。

至少,史籍是這樣記載的。

他上面,有沒有夭折、沒載入史冊的哥哥,又有沒有姐姐,史籍沒講,咱也不敢亂說。

可以說說的是,他的母親,是他父親嬴政還是“秦王”並且還很年輕的時候“明媒正娶”的,來自不在“戰國七雄”之列、事實上早已“出局”的中原小諸侯國“鄭”。

好像,對秦始皇帝多達數十名的子女,唯有長子扶蘇,能比較確定地查到“生母”蹤跡。再就是實際即了皇帝位的胡亥,說他的生母是“胡人”。不過,這說法,也有可能是因爲他名字裏帶個“胡”字而生的聯想。

自然,長子,比起下面的弟弟妹妹,更早出生,跟父親的年齡差最小。如果假設他上面沒有夭折的哥哥,也沒有姐姐,就是真真正正的“老大”,按當時社會普遍概念推想,大概也就比他父親年少十幾歲。

這還真不是瞎猜,多少有考——秦始皇帝嬴政死時49歲多將將沒到50歲(應該是週歲。嬴政死於秋季,而其生辰是在“正月”,由此推算,應該死時還差幾個月滿50),而之後緊接着就被迫自殺的扶蘇,有記載稱卒年三十來歲。

姑且就信,粗略、武斷地,就認爲,扶蘇比他爹小十八九歲。

今天十八九歲的男性,還被普遍稱爲“男孩兒”,連“大男孩兒”都還算不上。

而兩千多年前十八九歲的嬴政,已經當爹了。並且,已經在“最強大諸侯”秦國的王位上,坐了五六年。

那五六年裏,作爲王者,由少年走向青年的嬴政,有着不僅今人難以想象,就連古往今來絕大多數帝王都不曾有的經歷——少年喪父、同父異母的弟弟試圖武裝奪位、貴爲太后的母親與人通姦並偷摸生育了兩個兒子、姦夫嘯聚謀反幾乎要了他小命、跟如師如父的相國生隙以至激化、囚禁了“犯錯誤”的母親、流放了被傳說是其生父的相國呂不韋……

這一切,對13~18歲的任何人,都恐怕是“不能承受之重”!

無可選擇地承受了這一切過後,這個19歲的男人、男孩兒,會是什麼樣的人格、心性?

扶蘇能否拯救秦朝的衰亡?他能成爲明君嗎?

簡單說,無論怎樣的負面想象,都怕不爲過!

但他跟絕大多數同齡人不同。

他揹負着歷代祖先“定天下於秦”的“大一統”使命。

他掌控當時最強大的軍隊。

他擁有幾乎完全沒有節制和監督的巨大權力。

他也是秦國以外“近乎全天下”的公敵、謀殺對象。

也許,對於一個“天生的王者”而言,治政、國家、戰爭、權力,甚至謀篡的威脅、政見的不合、出身的質疑,都是“標配”;但有一點,筆者認爲,絕對“非標”,而且,極大可能是所有當中最“無法承受”的。

那就是——母親。

生他養他的母親的淫亂帶給他的恥辱和無措。

他的母親,是邯鄲有名的“商女”,自一開始就帶着“淫蕩”的符號。

他童年的早期,就是從“不記事”到“記事”的那個時期,是跟母親孤苦貧困地冒險生活在“敵國”趙國,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他很可能在“不記事”和“記事”的過渡中,感知,甚至是“見證”了母親的賣身求生。那時,他並不知道那些意味着什麼——對他,對母親,對他和母親,對他光榮而高貴的血統和光榮而高貴的祖先,對他那還未曾謀面的父親和偉大的故國“秦”……

三災六難地坐上王位時,他13歲;沒多久,就探知了母親與人私通淫亂。這時,沒人知道,所獲信息,跟幼年時的模糊印象,有沒有“對接”以及怎樣“對接”的。

想象一下,比較糟(不是最糟)的情況,可以簡而言之爲——母親,是他關於“淫亂”的“導師”,是他對“女人”所有印象中最大、最深刻、最不堪的註釋!

所以,後世不少方家都認爲,始皇帝嬴政,具有一般人都沒有也很難理解的“仇母情結”。

就是說,他恨自己的母親。非常恨!恨不得讓她去死!恨不得自己從未出生,從未在那麼骯髒的子宮裏呆過,從未吃喝過她用血肉和恥辱換來的一粥一飯!

扶蘇能否拯救秦朝的衰亡?他能成爲明君嗎? 第2張

可他沒的選。

他就是那個淫蕩的女人生育下的親骨肉!

他就是靠那個女人賣身所得活下來的!

他甚至有不少樣貌特徵和些許脾氣秉性,都很像那個女人!

仇恨她,就是仇恨自己!

殺她,是“弒親”!也其實等於在殺自己!

這種能讓人瘋掉的糾結中,幾乎自然而然地會發生現代心理學裏講的“移情”。具體到他,偉大的秦國君主,後來更加偉大的始皇帝,最大可能會是——把對母親的仇恨,轉移到所有女性身上。把對“淫蕩”的厭惡,轉移到所有跟“淫”沾邊兒的事物上,包括他自己和不論哪個女人的性接觸。

扶蘇的母親,那個蕞爾小國鄭國來的很可能相當高貴的女子,或許不是第一個跟他發生性關係的女人,但十有八九是第一個因爲發生性關係兒爲他懷孕並生產下男嬰的女人。

假設,上述“移情”的推想,多少靠譜,那差不多就可以繼續推想——跟他發生性關係的鄭女,是母親的象徵;那個她生下的男孩,彷彿也就可以象徵他——被淫蕩的恥辱滋養的、襁褓中的他!

後來,他長大了,女人更多了,要操心的事情也更多了,再得的兒女,可能帶來的心理刺激,就沒那麼明顯了。也許,在母親死後,仇母情結,也就淡了許多,或說對生他養他的母親在淒涼中死去的悲婉和被其煥發出的原始的“愛”,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仇母情結。

於是,那個老大,也就是扶蘇,差不多就成了唯一的“攜帶”仇母情結的倒黴蛋。

好比,年少時,有個長輩,讓你覺得很害怕;等到你長大了,他老了,這種害怕,並不會真正消解到“無”,而更可能持續存在,或者轉化成其他負面情緒;承載了“仇母情結”的扶蘇,不管長到多大,不管他爹的仇母情結如何消散,只要一看見他,當爹的,就又會想起那些不堪回首,因而也就會對他產生與其他那些子女不同的感受和欲圖——不看他,或者,改變他。

這也許,就是扶蘇作爲長子,作爲那麼樣一個父親的長子,與生俱來的“原罪”。

(二)由“大秦”的“歷史功績”推演秦始皇帝對扶蘇的“塑造意圖”

發生在公元前三世紀後頁的“秦統一”歷史事件,幾乎純粹是依靠武力。就是最後“逼降”齊國,也算不得“純政治”,更跟“外交”一毛錢關係沒有,更是“武力威懾”的結果。

這種情形,就便在後世兩千多年那麼多次改朝換代裏,也並不是頻頻有的。

從戰爭規模論,或許,真的是在後世難找出可堪匹配的例子。

能實現如此大規模、純粹的武力征服,足可見,當時的秦國,幾近“軍國”;領導、指揮了這場超級戰爭的秦王嬴政,肯定是後世說的“鐵腕巨人”。

和所有政治家一樣,秦始皇帝嬴政,也知道,武力征服,會有很多遺留問題,而且都很艱難、凜冽、危險。

和後來大多數“開國元君”不同的是,他的“鐵腕”、權威、踏平一切荊棘的決心,都在“頂格”狀態。

“頂格”狀態下,作爲說一不二的大獨裁者,嬴政對新生的秦帝國,懷有至少3個政治願景:

其一,永不再戰——春秋戰國長達五個半世紀的頻仍戰爭狀態,要在統一了的大秦帝國終止!

其二,鎮服六國——藉着戰爭的勝利、強大的秦國武裝力量,以及他個人的名望、權威,以高壓態勢,壓制被征服的“山東六國”及其他諸如鄭國這樣不戰而降的小國的反抗情緒。

其三,天下一統——所有曾經的“國”,曾經的“各國人民”,都統一到新生帝國的統治和機制之下,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防禦系統連通(溝通各國北部長城)、縱橫馳道、降伏“化外”……讓所有人都在集中整合了的龐大資源支持下,共享沒有戰爭沒有掠奪的未來,也讓所有人爲着這個目標,放棄固有的一切,最大努力投入心智、體力、忠誠……

站在歷史角度,這些願景,都沒錯。

通過疆域歸併、廢除分封制度、集中資源集中分配、消除地域性文化差異等手段,減少乃至消除因資源不平衡而導致的經濟發展缺陷和掠奪性戰爭,就便放在今天,也還是具有實踐價值的積極策略。

這其中,對秦始皇帝來講,最有難度的也是最爲關鍵的,大致兩方面:

一是堅決、徹底地廢除周以來貫行了八百年的“分封制”。

二是在統一的大帝國範圍內,貫行秦國賴以成功的法家思想。

扶蘇能否拯救秦朝的衰亡?他能成爲明君嗎? 第3張

前者關於制度,後者則類似“統一思想”。

這兩件事,即便“鐵腕”的嬴政,也知道不會一蹴而就。

稱“始皇帝”時,他已39歲。一千多年後的蘇東坡,在詞中寫“老夫聊發少年狂”時,也是39歲,就已自稱“老夫”;往前捯一千多年,39歲的秦始皇帝,肯定不會覺得自己“還年輕”。

他跟蘇東坡可不一樣。

他比蘇東坡勞累多了。飲食湯藥,也原始多了。而且,他的童年,應該比蘇東坡困苦,營養不良導致先天不足,也是很可能滴。

這些,可以從他近乎病態地追求“長生”,看到些影子——如果健康狀況很好,未必那麼想“長生不老”。

當然,追求長生,跟“政治覺悟”也肯定相關——如果沒有那麼多任務要去完成,那麼長而艱險的路要走,只是希圖“永享皇權”,或許,謀求長生不老,也不至於那麼急促。

其實,筆者認爲,作爲睿智的最高統治者,作爲從塵埃的“最低”僥倖存活的政治家,嬴政本人,很大可能並不真的相信“長生不老”;退一步,他應該會覺得,“長生不老”,是很難得的,有的等呢。進而想:就自己這身體狀況,不知道等不等的及。

所以,關於“接班人”的選取和塑造,肯定在他的現實考量中。

如果真信“長生不老”,就不會有“自朕而始,爲始皇帝;後曰二世,再曰三世,以至萬世”的訓令了——您都長生不老了,還什麼二世三世以至萬世啊,一人包圓兒不就得了。

肯定,寄望長生不老的同時,他也在刻意培養接班人。

甚至,不妨大膽推想,選取並塑造合格的甚至是“理想”的接班人,會比“長生不老”,更爲其所關注,所用心。

長子,按周朝推行的“宗法”,當爲“儲”。

這也是當時絕大多數“傳襲”公認的法則。

扶蘇作爲長子,據說是很肯讀書學習的,對父親,也是敬愛的。可以說“沒毛病”。

可能,只比父親小十幾歲的他,早已成爲父親治政的助手。

雖然,父親可能有時候看他不順眼,可能平白無故就對他發脾氣,還可能對他的學業和“工作成果”雞蛋裏挑骨頭;可並改變不了他們的父子關係,甚至都沒怎麼改變扶蘇對父親的敬愛和忠誠。

作爲家裏的長子,筆者深有體會的一點是——但凡長子,跟父母親的關係,在情感上,都比弟弟妹妹要嚴肅、鄭重,也就難免因而多了幾分拘謹。絕大多數長子,都不是情商最高的,對父親(或者父母親當中更嚴厲的一位)的“怕”,也最是認真,最是無可救藥。

扶蘇是不是這樣,不好說。

反正我是這樣。我認識的人裏面,絕大多數長子,也都差不多是這樣。

假設,扶蘇也基本屬於同類。那麼,面對那樣的“君父”,他的怕和拘謹,有可能更甚。

也許,正是這種脾性,讓始皇帝覺得這個兒子不像自己(他也是長子),再加上“原罪”,情感上不怎麼喜歡這個長子,可能性是很大滴。

但畢竟,扶蘇已成年,有學識,還多少能幫上忙;好不好、中不中意另說,至少,對治政及治政中的問題、任務、模式、願景,應該熟悉、瞭解。

如果真像傳說講的,扶蘇性情溫和、文雅有禮、體恤施恩,或許他爹不那麼喜歡,但也會認同那些都是優點;只不過,如果做接班人,這些優點,有的要收斂,有的要禁絕,有的要改造。

這就涉及了“塑造”的問題。

就當時的情勢而言,如果說,秦始皇帝把長子扶蘇作爲“接班人”的“首選”,最可能的“塑造意圖”,大概出不去下面幾點:

一是,這孩子要心硬一點兒,不然,很難堅持主見、輕易會被忽悠不說,還可能在巨大權力的催化下,衍生出有害無益的“婦人之仁”。

二是,這孩子要懂得民間底層那些事兒;天生就活在貴族中間,會變得很糊塗。

三是,這孩子要懂軍事,後面,恐怕要用兵的時候,還會有,還可能有不少;“永不再戰”,只是“願景”;“願景”是要靠硬錚錚的現實“背書”的!

四是,這孩子——最重要一點——得贊信、推崇法家思想;不然,“指導思想”的“連續性”,就會被打破;思想就亂了;思想亂,恰是以往“天下紛爭不止以至大爭”的最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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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扶蘇不即皇帝位可認爲是“歷史必然”

如果說,在對扶蘇的“塑造”問題上,秦始皇帝嬴政有什麼“失察”或說“失策”,那麼,最嚴重的,可能就要數對孩子的“早期教育”不夠關注。

跟差不多所有“早育”的父親一樣,當大兒子開始成長的時候,父親正是在事業的“爬坡期”,加上年齡差較小,自己本身也還比較年輕,沒太多耐心和細心,對大兒子的教育,即便關注,也是潦草的、粗率的、現象層面的。

具體到始皇帝嬴政,就更……

大兒子扶蘇的“啓蒙”和“學術成形”期,他很忙,忙着準備戰爭和戰爭。

那時候,他還比較年輕,只知道孩子在讀書,讀得還不錯,就放心了。

那時候,他還不如後來那樣明確、堅定地認爲貫行法家思想對統治的重要性。

所以,到發現想要“託付江山”的長子扶蘇“尚儒”的時候,已經有點兒晚了。

筆者認爲,青少年時代的扶蘇,之所以更傾向“儒”以至於後來到了“崇儒”、“尚儒”的程度,更是因爲秉性裏的善良、規謹,外力的影響、誘導,當在其次。就是後來說的“內因大於外因”。

任何一種思想,一旦在人的頭腦裏形成,想要根本割除、改變,很難。

這種形成,完成的越早,就越容易固化成“性格”、“體系”,也就越難割除、改變。

儒與法的爭執,筆者認爲,是“先秦”以至於後來相當長時期,中國社會在指導思想上的根本矛盾。也是秦皇父子間最難“求同”的方面。

這種父子君臣間的“深層次”矛盾,最激烈的爆發,應該就發生在史稱“焚書坑儒”的事件上。

因爲儒生大多來自未經戰爭洗禮、不戰而降的“齊地”,所以,大多完好無損,包括他們的人、他們的思想和他們的藏書。

大決戰之前,齊國,也是“七雄”中最有資本跟秦“分庭抗禮”的諸侯國。換句話說,也是最不甘心“被統一”的諸侯國。

齊國,以及被其吞滅的魯國,更是儒家思想的大本營;到現在,那塊地方,仍被稱爲“孔孟之鄉”。哪裏沒有儒家,齊國也不可能沒有。哪裏的儒生會向法家的秦妥協,齊國的儒生也不會!

不幸的是,“公子扶蘇”、帝國呼聲最高的皇位繼承人,恰恰拜了齊地的鴻儒爲師,整日整月乃至整年地跟齊地儒生們耳鬢廝磨、交流共濟,滿腦子“克己復禮”、“天下爲公”、“民貴君輕”。

“克己”沒啥錯,至少沒啥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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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復禮”就問題很大了。因爲,要“復”的“禮”,是“周禮”;“周禮”的“最基礎”,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總原則下的“分而封、使建之”,即大秦披荊斬棘“奮六世之餘烈”,吞沒無數生靈,用血火成就的“天下大統”最要首先徹底粉碎的“分封制”!

至於“天下爲公”、“民貴君輕”,就更……至少也是“不合時宜”!相當不合時宜!到現在都還沒實現呢!

那是“理想”來的!

用數學邏輯表達,都是當時間趨近於“無窮大”的時候纔會“理論存在”的“最高願景”。

如果單純來講這些,或許也無大礙。

可要是跟“克己復禮”連接成“可預期的系統工程”,就等於拆臺!

在帝國剛剛建立、百廢待興、問題重重、矛盾多多的情境下,也就等於“自尋死路”!

筆者很狹隘地認爲,如果扶蘇不那麼尚儒,或者只是對他爹要嚴厲訓斥的儒生不那麼袒護,焚書坑儒,不敢說不至於發生,但應該沒有史籍和後世方家形容的那麼激烈、決絕、殘酷。從這個意義上講,扶蘇,卻是那次文化大毀滅的“非自願”、“非主動”的重要動因。

那場激烈爭執,以父親的頑固堅持和放大的實施以及兒子被流配般派去督造長城工程而收場。

派去修長城,是懲罰,也是歷練。

而且,還可能是某種“準備”——督造工程的,是當時秦帝國最有實力的軍事將領蒙恬。蒙恬跟扶蘇的關係不錯。扶蘇去了,肯定不至於吃太大苦頭,而卻有機會跟蒙恬更多相處,更深交往;日後,這個只會讀書的傻孩子,背後就有蒙恬及其節制的數十萬悍兵……等這些準備做好,也許,傻孩子自己就明白了之前是有多幼稚、多理想主義。實在不行,再教化也不遲。

在這點上,不得不承認,秦始皇帝,是有遠見的,也是疼愛兒子的。

但他過於自信了。跟在很多其他事情上一樣。

萬幸而又不幸的是,之前那些自信,絕大多數都被成功印證成了“對鉤”,而在大兒子的問題上,他很可能出錯了。

之所以說“很可能”,是因爲沒有歷史的驗證——扶蘇死了,被逼死了,就死在父親後面沒幾天。

背後站着蒙恬和千軍萬馬的他,可以不死的。

他甚至是在明知是“矯詔”的情況下,還“高貴”地刎頸自盡了。

只要臉皮稍稍厚一點兒,或者只要對父親留下的偌大帝國,再多點兒希望和與之相稱也並與“長公子”地位也相稱的責任心,他都不會那麼決絕那麼迅速地選擇“自死”。

他會追究“矯詔”,嚴重質疑父親死時在身邊的重要人物的忠誠。

扶蘇能否拯救秦朝的衰亡?他能成爲明君嗎? 第6張

剩下不用他有什麼主動了。

蒙恬,還有咸陽城支持他的貴族、宗室,還有千千萬萬夢想借助他的理念“復分封”的人,也就是在他死後多年,主張、攛掇打出他旗號“反秦”的那些人(比如張良),都會支持他。他有道義、有道理、有地位,還有兵!區區趙高,豈是對手。弄不好,馬上轉過頭三叩九拜也說不定。

可惜,他沒有。沒有留下自己的性命,去治理、去挽救,那個剛剛誕生的煌煌帝國。

他選擇了高貴地死去。

就是說,他選擇了卸掉擔子!

這就是“歷史必然”。

在這個“歷史必然”下,“或然”地去想:如果沒有矯詔,沒有逼死,他,這樣的他,終究即了父親留下的皇帝位,會怎樣?

肯定不會像他弟弟胡亥那樣任人擺佈、無所作爲。

也肯定不會像父親那樣披荊斬棘、“鞭笞天下”。

他很可能會向“復分封”妥協,哪怕只是一點點。

他很可能會更加推崇儒家思想,以至於必將助力“復分封”的擴大、持久、頑固,同時使法家的治政體系失卻根本。

結果是,拿着一個“最高理想”般的“過於先進”的理念,給歷史開了倒車!

那樣的秦帝國,即使不像真實發生的那樣慘亡,也會很快走向名存實亡。

而導致這個結果的扶蘇,有可能會被後世認作“歷史罪人”。

真那樣的話,對“歷史的”他而言,還真不如老早就高貴地死去。

儘管,那對於“生理的”他來講,有點兒殘酷,有點兒悲情。

但歷史老人,總的來說,是殘酷而悲情的。不管對誰。不管那個人如何偉大,或者曾經如何偉大,或者可能將會如何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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