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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唯一的“連中三元”商輅,當官時有何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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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輅(1414~1486)明代首輔。字弘載,號素庵。嚴州淳安人。宣德十年(1435)舉鄉試第一(解元),正統十年(1445)會試第一(會元),繼而殿試第一(狀元)。爲連中“三元”者。歷任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吏部尚書、太子少保、謹身殿大學士。爲人剛正不阿,寬厚有容,時人稱"我朝賢佐,商公第一"。卒諡文毅。著有《商文毅疏稿略》、《商文毅公集》、《蔗山筆塵》,纂有《宋元通鑑綱目》等  此人爲明朝唯一在鄉試,會試,殿試中連中三元者,還有一人名叫黃觀,也曾在鄉試、會試、殿試中連中三元,但因得罪明成祖,被削去狀元名譽。

商輅,字弘載,浙江淳安人。考取爲鄉試第一名。正統十年。會試、殿試都是第一名。到明代結束,三次重要的考試得第一名的只有商輅一人而已。任命爲修撰,不久與劉儼等十人到東閣學習。商輅儀表美好魁偉,皇帝親自選拔爲展書官。

明朝唯一的“連中三元”商輅,當官時有何政績?

郕王監管國事時,因陳循、高谷推薦進入內閣,參與機要事務。徐珵倡導南遷的主張,商輅極力阻止。這年冬天,進升侍讀。景泰元年被派遣去居庸關迎接太上皇,進升爲學士。

三年,錦衣衛指揮使盧忠命令校尉上奏變故,告太上皇與少監阮浪、內使王瑤圖謀復位。皇帝震驚憤怒,將兩人逮捕入詔獄,徹底查辨這件事、盧忠到占卜師同寅處占卜,同寅以大義責備他,並說:“這是大凶之兆,死都不足以贖罪。”盧忠很恐懼,假裝瘋狂希望免除懲罰。商輅及中官王誠對皇帝說:“盧忠得的瘋病,不足以相信,不應聽他胡說,傷害根本的倫理(景泰帝和明英宗的兄弟情)。”皇帝的心思(怒意)稍微緩解。於是將盧忠一起投入監獄,以其他的罪名定罪,降爲事務官立功贖罪。殺了王瑤,將阮浪禁錮在監獄中,沒再追究此事。

太子改換後(明憲宗這時已廢黜),進升爲兵部左侍郎,任兼任左春坊大學士,在南薰裏賞賜宅第。塞上的肥沃土地全被豪強侵佔,商輅請求覈實歸還給駐軍。開封、鳳陽各府的饑民流浪到濟寧、臨清一帶,被有關官員驅逐。商輅擔心他們鬧出事變,請求招集他們開墾京城附近的閒置田地,發放糧種,老百姓都有了歸宿。鍾同、章綸被投入監獄,商輅盡力挽救未被處死。《寰宇通志》編成後,加官兼任太常卿。

景帝身體不適,羣臣請求修建東宮,皇帝不允許,將繼續上奏時,商輅拿着筆說:“陛下是宣宗章皇帝的兒子,應當立章皇帝的子孫。”聽的人都很感動。因天晚了,奏章沒有呈上去,而這天夜晚,石亨等人已經迎接太上皇恢復帝位。第二天,王文、于謙被捕,皇帝召商輅與高谷進入便殿,用溫和的詔書告訴他們,命令他們起草復位的詔書。石亨祕密地告訴商輅,寬赦的文字不要寫入另外的條款。商輅說:“這是制度,不敢改變。”石亨等人不高興,婉言讓言官彈劾商輅勾結奸黨,把他投入監獄。商輅上書申訴說《復儲疏》在禮部,可以複覈,皇帝不省悟。中官興安略微爲他開脫,而皇帝更怒。興安說:“從前這些人創議南遷,不知將陛下置於何地。”皇帝的想法逐漸寬釋,於是貶斥他爲平民。然而皇帝每每唸叨:“商輅,是朕選取的士人,曾經與姚夔早東宮侍讀。”不忍心拋棄他。因有忌諱,最終沒再任用他。

成化三年二月,商輅被召至京城,命他以原來的官職進入內閣。商輅上奏推辭,皇帝說:“先帝已知你是冤枉的,就不要推辭了。”商輅首先陳述勤奮學習、採納諫議、儲備將領、防守邊疆、減省多餘官員、設置義倉、尊崇先聖名號、廣泛制定士法,共八件事。皇帝讚許並採納了。他所說的採納諫議,是請求召回複用元年以後因進言而被貶斥的人。於是羅倫、孔公恂等全部回覆了官職。

第二年,彗星出現,給事中董旻、御史胡深等人彈劾不稱職的大臣,都涉及商輅。御史林誠攻擊商輅曾經參與更換太子,不適宜任用,皇帝不聽,商輅因此請求辭職。皇帝憤怒,命令在朝廷查問那些進言的人,想給以嚴厲譴責。商輅說:“臣曾經請求優待寬容進言的人,現在議論到臣反而責備他們,對公衆輿論又怎麼解釋呢。”皇帝非常高興,董旻等各賜予手杖恢復官職。不久商輅進升爲兵部尚書。很久以後,進入戶部。《宋元通鑑綱目》編成後,改兼任文淵閣大學士。皇太子立位後,加官爲太子少保,進升爲吏部尚書。十三年進升爲謹身殿大學士。

明朝唯一的“連中三元”商輅,當官時有何政績? 第2張

商輅爲人,平和純粹,莊嚴持重,寬容大度,到臨大事,決定大政時,十分果敢沒有人能改變。

仁壽太后的田戶與百姓爭奪田地,皇帝想把百姓遷徙到塞外。商輅說:“天子以天下爲家,哪裏用得着莊園。”事情於是得到平息。乾清宮大門發生火災,工部請求道四川、湖廣採集木材。商輅進言說應該稍微延緩一下,以保持警戒畏懼,皇帝聽從了他。

悼恭太子去世,皇帝因繼承人的事而憂慮。紀妃生有皇子,六歲了,左右的人畏懼萬貴妃,沒有人敢進言。很久以後,才報告給皇帝。皇帝非常高興,想向朝廷的人宣告,派遣中官到內閣告訴自己的意圖。商輅請求詔禮部擬定上報皇子的名字,於是朝廷大臣相互祝賀,皇帝於是命令皇子出宮會見朝廷大臣。過了幾日,皇帝又御臨文華殿,皇子侍奉,召見商輅及衆內閣大臣。商輅叩首說:“陛下在位十年,未立太子,天下盼望已久了。應當立即立爲太子,安定朝廷內外的人心。“皇帝點頭同意了。這年冬天,就立皇子爲皇太子。

當初,皇帝召見皇子留在宮中,而紀妃任然居住在西內。商輅怕有其他禍患,又不好明說,與同僚上書說:“皇子聰明機靈,關係到太子的確立。委重任讓貴妃保護,恩愛超過對自己的兒子。但朝廷外的人議論說皇子的母親因病另外居住,長時間不能相見。應當遷移到臨近的地方,使母子朝夕相處,而皇子任由貴妃撫育,國家就非常幸運了。”於是紀妃遷居永壽宮。過了一個月,紀妃病重,商輅說:“如有不幸,葬禮應該厚重。”並請求司禮監侍奉皇子,到紀妃子住的宮殿探視,並製作葬服準備行李之用。皇帝都認爲對。

皇帝將恢復郕王的王位和封號,下發朝廷商議。商輅極力說郕王對社稷有功,王位和封號應該恢復,皇帝的主意於是決定下來。皇帝在宮殿的北面修建玉皇閣,命令宦官經辦,用於禮儀與郊祭,商輅等人爭辯取消此事。由水氣而生的災害出現,上奏消除災禍的八件事,爲番僧國師法王,不要濫賜印章;四方日常的貢奉之外,不要接受玩賞的物品;允許衆臣直言進諫;分別派遣刑部使者審查囚犯案卷,減少冤假錯案;停止不急需的修建項目;充實三邊軍隊的儲備;守衛沿邊的關隘;設置雲南巡撫。皇帝下發讚揚嘉獎的詔書獎勵他,採納了他的意見。

中官汪直監督西廠時,多次造成大案。商輅率領同僚分條列出汪直的十一條罪狀,說:“陛下委託汪直聽訟斷獄,汪直又把韋英這類小人當做耳目。都自稱奉密旨,可以專斷刑殺,擅自作威作福,殘害虐待好人。陛下如果認爲揭發壞事禁止擾亂,按法律不得不如此,那麼在前幾年,爲何安定無事。況且曹欽的變亂,是由逯杲打探事情激發而成,可以作爲鑑戒。自從汪直掌權,士大夫不安心於他們的職守,商人不安心於經商,老百姓不安心於生產,如不趕快除去,天下安危就不可知了。”皇帝生氣地說:“任用一個太監,怎麼竟危及到天下,是誰主使的這個奏摺?”命太監懷恩傳旨,責備十分嚴厲。商輅嚴肅地說:“朝廷大臣無大小之分,有罪都請下旨逮捕追問。汪直擅自抄沒三品以上京官。大同、宣府是邊城的要地,守備片刻不能缺,汪直一天拘捕數人。南京是祖宗的根本之地,留守大臣遭汪直擅自收捕。各位近臣侍奉在皇帝左右,汪直動輒更換。汪直不除去,天下怎能沒有安危?”萬安、劉珝=劉吉也在一起對答,依據大義,慷慨激昂,懷恩等人屈服。商輅看着同僚道謝說:“諸公都爲國家這樣做,我又有什麼擔心的呢。”正值九卿項忠等人也彈劾汪直,於是當日就罷免汪直在西廠的職務。汪直雖然不管理西廠事務,還是像原來那樣受到寵幸。他誣陷商輅曾收受指揮使楊曄的賄賂,想解脫自己的罪行。商輅自己並不甘心,而御史戴晉又頌揚汪直的功勞,請求恢復它在西廠的職務,商輅於是竭力請求辭職。皇帝下詔加官少保,賜命用驛車送他回去。商輅離開以後,士大夫更加俯首侍奉汪直,沒有敢與他對抗的人了。

錢溥曾經因未能升遷官職,作《禿婦傳》來譏諷商輅。高瑤請求恢復景帝王位稱號,黎淳上疏駁斥,極力詆譭商輅。商輅都不與他們計較,對他們還是像平常那樣。萬貴妃看重商輅的名望,拿出父親的畫像,囑託他寫讚語,贈送的金錢禮物非常豐厚。商輅竭力推辭,使者告訴他貴妃的意圖。商輅說:“不是皇帝的命令,不敢接受。”貴妃不高興了,商輅最終也不顧及。他平生和而有操守就像這樣。

到辭去官職後,劉吉去探望他,看見他子孫衆多,感嘆說:“我與公同事多年,未曾見公筆下妄殺一人,上天回報公如此禮厚實應該的。”商輅說:“只是不敢讓朝廷妄殺一人而已。”家居十年去世,時年七十三歲。贈予太傅,諡號文毅。

兒子商良臣,成化初年進士,任翰林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