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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沒能征服世界:黑死病毀了第一次全球化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3.1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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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的擴張統一了歐亞大陸中心的大部分地區,使得大陸兩端的歐洲和中國自羅馬帝國崩潰之後再次建立了直接聯繫。這次統一大業開闢了中國和黑海、地中海之間的北方貿易通道,促進了貿易擴張,加上從地中海到中東再到印度洋和南海的南方通道,一個準全球化體系正在形成,人類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球化也呼之欲出。

然而,凡事有利即有弊,蒙古統一帶來的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就是黑死病的爆發,這場瘟疫使得世界體系的發展大踏步倒退,直到16世紀纔再度迎來複興。

著名世界史研究者威廉·麥克尼爾曾指出,公元紀年開始時人類社會“產生了四個不同的文明疾病圈”——中國、印度、中東和地中海(包括歐洲),每個“疾病圈”都囊括大約五六千萬人,並與各自的環境建立起相對平衡。各“疾病圈”的相對封閉阻止了各種“怪”病在體系間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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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的成功在這些相對封閉的地區間架起了橋樑,並因此促成了危及生命的傳染病的傳播。在其繁盛時期(1279-1350),蒙古帝國創造了一個龐大的人類網絡,把哈拉和林的蒙古大本營與伏爾加河上的喀山和阿斯特拉罕,克里米亞的卡法,中國的大都(北京),以及這個區域內的商隊驛站連接起來。從流行病學角度來看,這個商隊貿易網向北方的擴張導致了一個很重要的後果,即大草原上的齧齒動物與新病毒攜帶者相遇,這些病菌中很可能就有腺鼠疫,最終導致了14世紀後半期黑死病的世界性大流行。

在中國、印度和緬甸交界處的喜馬拉雅山齧齒動物羣體中,或許一直存有腺鼠疫桿菌流行病源。由於先前的接觸以及預防文化模式的保護,當地人已多少適應了這種病菌。無人區、河流和其他自然屏障一直將這個病院區與其他地區隔開,直到1252年以後南征北戰的蒙古人將鼠疫桿菌帶進雲南和緬甸。蒙古人對這種疾病幾乎毫無抵抗力,他們的馬匹也爲攜帶病菌的蝨子向北方大草原上齧齒動物的迅速傳播提供了快速交通工具,而在那些齧齒動物棲身的洞穴裏,鼠疫桿菌甚至能夠在寒冬中存活下來。

麥克尼爾認爲,黑死病並沒有直接傳到蒙古,而是先在中國內陸爆發,然後從那裏依次傳到陸路和海路。最可能的情況是鼠疫在1331年侵入中國,然後,在接下來的15年間傳到亞洲的商旅線路上。在此期間,鼠疫從遍佈亞洲和東歐的一個商隊驛站到另一個商隊驛站蔓延,並在1346年傳到克里米亞。

那一年,黑死病在一個蒙古王子率領的軍隊裏爆發了,當時他們正在圍困克里米亞的貿易城市卡法。蒙古王子被迫撤退,但病菌此前已經傳入卡法,並由此通過穿行於地中海地區的船隻向外傳播。隨之,鼠疫繼續乘船傳遍整個歐洲、近東,並沿着商道從海港向內地輻射。

早在黑死病肆虐地中海世界之前,歐洲已經開始感覺到它的陰影。14世紀20年代晚期,佛蘭德斯的紡織業出現困境;14世紀30年代晚期到40年代早期,意大利銀行業已開始呈現經濟萎縮(包括大銀行的破產),而這些地方此時還沒有出現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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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其實很簡單,貿易和繁榮源泉的另一端已經被黑死病的爆發毀滅了。蒙古治下的和平是歐洲商人和中國的聯繫逐漸增加的一個關鍵因素,發生在那個環境中的任何干擾因素,無論是軍事上的還是健康上,都可能成爲減少貿易乃至繁榮的誘因,而黑死病正是這樣一個致命殺手。

一個明顯的佐證是,從14世紀30年代晚期開始,有關蒙古帝國境內的歐洲商人和傳教士的信息已開始減少,到該世紀中頁幾乎完全消失。儘管在世紀之交時陸路仍然是人們的首選,但在1345年,有記錄可查的駐留中國的最後一位意大利人馬黎諾里,迫於動盪的內陸局勢,只得延行程更遠的海路返回家鄉。

歸鄉的商人和傳教士們不久之後就發現自己的故鄉就陷入了和蒙古治下的亞洲大陸一樣的浩劫。第一次全球化就此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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