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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才女姚月華:爲愛癡守,永不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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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波浩渺,天地蒼茫。寂靜的水面上,幾隻客船順流緩緩前行。船櫓傾斜在船頭,船帆低垂輕擺,迷霧不曾散去,客船水中自遊。

一曲簫音傳來,婉轉悠揚,彷彿浪花輕躍水面,琤琤流淌。如夢如幻的簫音,驚起船頭繪畫的女子,不禁左右張望,尋找簫音的來處,怎奈霧濛濛,哪裏望得到。女子輕輕嘆息,繼續潛心作畫。

一襲綠蘿裙,坐在船頭繪畫的女子名叫姚月華,出身於商旅之家,自小便隨父母往來於揚子江上,其父靠販賣絲綢維持生計。自小走南闖北,浪跡於江面上,姚月華比同齡女子多了一份成熟。彼時,姚月華已是二八佳人,待嫁的年華,只因長年江上飄泊,以至於誤終身。其父母也有些急躁,只想着靠岸之後,有個落腳之處,爲女兒尋個婆家。

唐朝才女姚月華:爲愛癡守,永不蒙塵

姚月華資質聰明,雖然沒有入私塾,讀《四書》《五經》,也沒有如尋常人家女兒學做女紅,但她卻樣樣精通。每天往來江面,接觸各色人等,姚月華冰雪聰明,看到什麼記在心裏,學起來更是得心應手。而繪畫的才藝,則是從船上請來畫雕樑的老畫匠裏學來的。聰慧的姚月華,成爲揚子江上少有的才女。

江上迷霧漸漸散去,而姚月華的《煙波雲影弄輕舟》也已完成。她緩緩放下畫筆,蹙眉輕嘆望向遠方,船工開始搖櫓,翻起浪花朵朵。一隻客船輕盈駛過,船頭站立一位紫衣少年,身形挺拔,姿態儒雅。腰間斜插一支竹簫。姚月華恍然,此前霧裏吹簫竟是此人,不禁又多瞧了幾眼,兩船擦過瞬間,那少年也不禁朝船上觀望。

兩人相望不覺驚呆,那少年姿容儒雅,儀態風流,眉眼含笑,氣質絕佳。姚月華臉紅心跳,卻也不肯收回目光。少年也是驚訝,船頭女子容顏俏麗,體態嬌柔,蛾眉輕蹙,別有風情。

唐朝才女姚月華:爲愛癡守,永不蒙塵 第2張

流水無情,客船無意,兩船匆匆別過,甚至來不及打聲招呼。姚月華暗暗嘆息,卻也不好強出頭惹人嘲笑。那邊廂,少年幾乎頓足,轉到船尾繼續觀望。

揚子江岸邊,客船停靠碼頭補充給養。姚月華怏怏不樂走向岸邊,擡頭望見少年,含笑站在岸邊。

少年上前施禮,姚月華落落大方,交談中方得知,少年名叫楊達,此番僱船前行,是爲進京趕考。楊達氣質儒雅,對姚月華的畫作讚不絕口,姚月華也贊其簫曲悠揚。冥冥之中,兩人皆有相見恨晚之意。姚家父母看在眼裏,喜在心上,也許女兒終身有靠,所以對姚月華與楊達暢談,並不加以制止。

短暫的岸邊停留,讓兩人有機會互吐心曲。爲趕考期,楊達本應繼續前行,可是江上匆匆相見,彷彿緣定三生,再也不肯前行,於是上岸等待。姚月華得知原委,不覺羞紅臉。

一個是閨中待嫁,一個是情意綿綿,金風玉露且相逢,便是人間好時節。江闊水澹澹,波上煙渺渺,情意兩相知,唯願無盡頭。此後數日,兩位船家也想撮合他們,日則左右同行,夜則同宿一處,而姚月華與楊達,一路詩詞唱和,借景抒情,互吐愛意。

兩岸青山相送迎,彩雲飛處海鷗鳴。天氣晴朗時,姚月華端坐船頭,悄悄地楊達趕做衣衫等行頭。江水清澈,微風輕拂,客船驚起的海鳥雙雙飛向遠處。

“江中願作比翼鳥,岸上願爲連理枝。”楊達站在船頭,癡癡望着飛針走線的姚月華,化用白居易詩句,表達自己心聲。姚月華溫柔望過來,眉眼含情,手中針線卻不停。

雖然郎有情妾有意,但沒有明媒正娶,姚月華也不肯讓楊達輕視自己,所以,彼此同心卻不曾同船,每日裏出船相問好,行船途中吟詩聯賦,楊達感念姚月華是冰清玉潔女子,也不曾強求,只待科考之後,便來江邊迎娶。

江水無盡頭,人生旅途卻終須靠岸。楊達棄船上岸,準備入京趕考,姚月華強忍傷悲含笑相送。“金刀剪紫絨,與郎作輕履。願化雙仙鳧,飛來入閨裏。”姚月華送上親手縫製的衣物給楊達,楊達輕輕接過,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數日裏相處,感念姚月華一片癡情,楊達對天明誓,江水爲竭,此情不渝。

姚月華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君知我心,我知君意,在此守候,決不更弦。楊達承諾無論是否高中,都會前來迎娶。兩人惺惺惜別。

此後,姚月華依然與父母往來揚子江上,只是,從前客船快慢並不在意,彼時卻是焦急渴盼,盼望船兒快快靠岸,擡頭就能看到她的楊達,眉眼含笑等在那裏。

唐朝才女姚月華:爲愛癡守,永不蒙塵 第3張

晨昏日落間,江水奔流不息。江面落葉飄零,秋已去冬將至,而楊達依然毫無消息。姚月華本想棄船上岸,獨自去尋找她的楊達,父母執意不肯,他們怎肯放心女兒獨行?走又走不成,尋也無法尋,只能苦苦盼歸。

姚月華獨坐船頭,撫琴不成曲,潑墨難成畫,任海風吹亂髮髻,亦也渾然不知。是否高中狀元而樂不思蜀?是否行程受阻而正在途中?是否身體有恙而致遲歸?還是移情別戀將已忘卻?姚月華每日裏胡思亂想,轉眼間冬去春來,姚月華盼來盼去,依然不見影蹤,不覺怨氣滿胸。

“春水悠悠春草綠,對此思君淚相續。羞將離恨向東風,理盡秦箏不成曲。與君形影分吳越,玉枕經年對離別。登臺北望煙雨深,回身泣向寥天月。”一首怨詩脫口而出,只是詩無從寄,怨無處泄,而歲月卻倏忽而過。夜夜無眠,聆聽波涌,憶及初次相遇,彼此心意相通,雖相處不長,然相知已久,情到濃時,歲月怎堪擾?

怨歸怨,恨歸恨,姚月華依然癡癡等待,雖然父母勸她放棄,另擇人家出嫁,她卻堅決不肯,執意爲愛相守。

春花秋月,夏風冬雪,四季更迭間,歲月無情,曾經粉嫩如花的嬌顏,已經堆滿細細的皺紋,青絲高綰的髮髻間,已經生出幾縷白髮,一半是相思如酒入愁腸,一半是怨憤如針刺心頭。姚月華每日坐在船頭,眼裏無淚,面無表情,只是對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喃喃自語着,“幸逢兮君子,許結兮殷勤。指天兮結誓,願爲兮一身。”

相思難了,紅塵依舊。縱然相思入骨寸腸斷,又有誰知呢?姚月華畢竟不同於尋常兒女,有着堅強剛毅的稟性,她自船中取出落滿塵埃的琵琶,輕輕彈唱自己寫的《怨情詩》:“妾生兮不辰,盛年兮逢屯。寒暑兮心結,夙夜兮眉蹙......願君兮見察,妾死兮何瞋。”

琵琶聲聲訴衷腸,字字泣血怨離殤。眉鎖相思終不悔,漫漫滄桑待君歸。每到碼頭停靠,姚月華必抱琵琶吟唱,不以棄婦示人,卻讓世人皆知,她曾真正地愛過,彼時依然爲愛堅守。從鼎盛到沒落,唐朝歷經二百多年,許多人事早已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而爲愛癡守的才女姚月華,卻如一顆瑰麗的珍珠熠熠生輝,永不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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