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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琴按演唱風格分爲哪兩派?各自都有什麼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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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琴,又名道琴、道筒、漁鼓。歷史悠久,可以上溯至唐代的“道情”,也就是道士們傳道或者化募時所敘述的道家之事和道家之情。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竹琴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竹琴絕技

竹琴按演唱風格分爲“成都派”和“川東派”,前者韻味近似四川揚琴“大調腔”,所以又稱“揚琴調”或“壩調”;後者韻味則類川劇胡琴的“二黃腔”,故而亦稱“中和調”。竹琴在近代最負盛名的是“揚琴調”的賈派絕技,系人稱“賈瞎子”的成都皇城壩回民賈樹三(1894--1951)所創。

賈派竹琴

賈瞎子早年父母雙亡。他3歲時又雙目失明,14歲時即背起道筒拜師學藝,風餐露宿,歷盡坎坷。賈瞎子對竹琴的改造主要有二。一是廢除“合唱”(通常是五人)形式,由他一人擔任通劇角色,兼盡生、旦、淨、末、醜、雜諸角;以唱爲主,夾以道白,僅以漁鼓、簡板拍打節奏,自始至終獨擅全局。二是創制了變化多端、旋律性較強的“彩腔”(又稱“花腔”),並大膽引進秦腔和川劇彈戲的苦音唱法,一掃舊竹琴唱本簡單,刻畫人物不貼切,唱腔陳舊、死板、單調的弊病,形成一種充滿生氣的新調竹琴--“賈派竹琴”。至於賈瞎子如何亮出“賈派竹琴”的旗號,據說還有着一段類似伯牙遇子期的故事呢。

竹琴按演唱風格分爲哪兩派?各自都有什麼絕技?

書場成立

大約是在民國17年(1928年)的時候,賈瞎子將他改造了的竹琴段子拿到成都少城公園(今人民公園)的“射得會”茶館去演唱。“射得會”是當時成都各界名人雅士射箭娛樂的場所,內設一座茶館,以供休憩之用。這天賈瞎子唱的是《李陵餞友》,只見他唱到李陵爲己申冤剖白:“非我喪天良塗畫粉臉”一句時,直把個“良”字悠悠婉轉,幾回幾蕩竟至語噎……忽又見他左手憤激得發顫,自臉至胸一個悲愴的大抹,同時連珠般吐出一大段唱詞,字字道勁蒼涼,聲聲催人淚下。時有教育界名士譚創之,魯生在座,他再也按捺不住,霍地拔身而起,鼓掌喝彩道:“唱得好啊!唱出了感情!”一時滿堂叫好聲亦隨之蜂起……兩年後,譚創之等即在成都東城根街街口的錦春茶樓,專爲賈瞎子開設了竹琴書場,正式掛出“竹琴絕技賈樹三”的匾額。從此賈瞎子終結束了走街串巷的遊唱生涯,在錦春樓一坐就是10多年。這10多年間,每到傍晚,便只見成都西御街、祠堂街、東城根街一帶,各式私包車、黃包車叮叮噹噹,川流不息,一波又一波地向錦春茶樓奔涌而來。賈迷聽衆狂熱之程度,可謂頂禮膜拜,風雨無阻,實不亞於今日“發燒友”。

曲藝一絕

抗戰中賈瞎子書場曾一度疏散到老西門外的茶店子,賈迷聽衆們竟也緊追不捨,從市內到市外一天跟他兩場。賈瞎子的新調竹琴就此名聲大噪,震爍西蜀。“賈派竹琴”也因此成爲揚琴調竹琴的別稱,並很快傳到川南和川北,並對川東的中和調竹琴也產生了影響。賈瞎子在錦春樓設場的10來年間,其竹琴絕技還同錦春樓堂倌“鄒麻子”的摻茶絕技以及花生米店主“司胖子”的烘炒絕技並稱爲“錦春樓三絕”;又同曾炳昆的相書、李德才的揚琴並稱爲“成都曲藝界三絕”(一說還加上李月秋的清音,並稱“四絕”)。

文武兼攻

賈瞎子之所以能贏得從一般苦力腳伕到名士宿儒的各階層人民的一致青睞,還在於他既善唱“陽春白雪”,又深通“下里巴人”。如《琵琶記》、《白蛇傳》、《繡襦記》、《白兔記》、《雷報記》、《三孝記》、《花魁記》、《杜薇記》、《鍘美案》等家喻戶曉的一般段子,他都盡心去唱,一絲不苟;另如《飯店認子》、《花子鬧房》、《瘋僧掃秦》、《何立回話》、《馬前潑水》、《裝蘆花》等頗爲通俗的“花摺子”,他亦是細心推敲,再三打磨;至於《潯陽琵琶》、《蘇武與李陵》、《子期與伯牙》、《伍子胥》、《百里奚認妻》、《韓世忠與梁紅玉》等高雅曲目,他更是殫精竭慮,力求準確地把握和反映箇中神韻。更使人感慨的是,賈瞎子不獨精工文場,而且還擅長武曲。如《三英戰呂布》、《博望坡》、《銅雀射袍》、《赤壁鏖兵》等,直唱得氣薄雲天,勢如長虹,令聽衆大氣不敢出。

竹琴按演唱風格分爲哪兩派?各自都有什麼絕技? 第2張

改造創新

賈瞎子二三十年間一直苦心孤詣,磨礪不止,竟把數百個竹琴傳統段子完全改造一新,並爛熟於心。他演唱時以墨鏡遮目,雖不能以眉目傳情,卻能以聲奪人;將戲中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之狀以及百般媚相、萬種風情徑直驅入聽衆心底,同時也向聽衆敞開他內心極爲豐富、波瀾起伏的大幹世界。1942年秋,時在四川的馮玉祥將軍曾親臨錦春樓書場,聆聽賈瞎子唱《潯陽琵琶》、《李陵餞友》和《三英戰呂布》。特別是《三英戰呂布》,分明只見賈瞎子一人獨抱道筒、簡板擊唱,耳畔卻是戰馬長嘶,鼙歌動地,刀戈鏗鏘,殺聲雷鳴,真個一派千軍萬馬大搏擊的陣勢--直聽得那行伍出身的馮大將軍不住捋須頷首,如醉如癡。聽罷,馮將軍情不禁提起長袍,大步跨上舞臺,一雙寬厚的雙手緊攥住賈瞎子的手搖動,並激動地說:“賈老闆唱得太好了,爐火純青,唱出了感情。”然後又轉身向滿場聽衆大聲說:“今晚聽後,咱以爲北方的劉寶全(時號稱鼓王的京韻大鼓名角)同四川的賈樹三,可稱爲獨唱雙絕。”除馮玉祥外,當時流寓成都的名人高士,也大都聽過賈瞎子的竹琴。據說巴金就曾親自介紹並陪同胡愈之去過錦春樓的竹琴書場。據當事者回憶,那時的書場場內四周皆張掛着他們聽後贈予的一副副對聯、中堂,琳琅滿目,交相輝映。其中,尤以張掛在舞臺兩側的兩副紅緞繡金對聯引人注目。其一爲10餘年間夜夜必至,時任《國民公報》主筆的譚創之所贈,曰:唱罷離合悲歡,回首依然賈瞎子;拍開風花雪月,傷心誰問李龜年?其二爲成都著名的“五老七賢”之一、前清進士尹昌齡所贈,曰:盛世之元音已杳,今又逢師曠重來,絕技出瞖盲。最好是楊素還妻,李陵餞友,潯陽送客,子胥渡蘆,串生旦醜淨而各肖神情,慷慨激昂驚四座。歷年之國步多艱,只贏得長沙痛哭,幽懷寄彈唱。恍如聞漸離擊築,雍門撫琴,越石吹笳,禰衡撾鼓,從忠孝節義以扶維教化,發揚蹈厲足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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