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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惜春是侯門身份,爲何還能被孫紹春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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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賈惜春是侯門身份,爲何還能被孫紹春欺負?接下來小編爲您講解

“侯門身份”是個籠統的表達。賈府是國公府,不是侯爵,但是惜春的判詞說她“可憐繡戶侯門女”,可見公爵與“侯門”並不矛盾。

賈惜春是侯門身份,爲何還能被孫紹春欺負?

但是,“侯門身份”,只對比“侯門”低的門第形成威懾。如果遇到了更高的門第,或者更有實權的官宦,“侯門身份”並不比一張銀票更有作用。

老話說“富不過三代”,賈府從寧榮二公算起,到賈赦賈政已經是第三代了。雖然表面上還是“烈烈轟轟”“赫赫揚揚”,但其實冷靜的人都知道:“功名奕世,富貴傳流,雖歷百年,奈運終數盡,不可挽回”“否極泰來,榮辱自古周而復始,豈人力能可常保的”。

賈府的敗落,已經勢在不免。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敗落也不是一朝一夕,總有一個過程。在官場的潛勢力的衰退,就是敗落的最根本的標誌。

榮國府的發達,從榮國公賈源開始。第二代的賈代善(就是賈母的丈夫)“襲了官”,按照慣例已經不是“國公”之爵,要遞減一等。再到第三代的賈赦襲官,只做個“一等將軍”,而賈政則是“額外賜了”“一個主事之銜”,多年後“升了員外郎”。

賈政做官,不過不失,雖然比不上王子騰與史侯的顯赫,倒也中規中矩。而襲爵的賈赦呢,除了這個“一等將軍”之外,再沒有任何建樹。就連一等將軍這個“官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很明顯並沒有把心思用在仕途之上。

賈惜春是侯門身份,爲何還能被孫紹春欺負? 第2張

本來就是靠祖蔭做了官,既沒有實戰軍功,也不是“以科甲出身”,再加上自己不努力,賈赦在官場的實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本人不爭氣,有一幫子飛黃騰達的親戚家人,也還能狐假虎威一番。但是賈家的賈珍更不爭氣,賈政又古板,都談不上仕途得意。姻親方面,邢家出身低,反而要靠出嫁的姑奶奶邢夫人“治房舍,幫盤纏”,更不可能給賈赦援助。倒是有個“前科探花”的妹夫林如海,但是明言“二內兄……其爲人謙恭厚道,大有祖父遺風,非膏粱輕薄仕宦之流”,顯然是把賈赦歸於“膏粱輕薄仕宦之流”行列,甚至“不屑”請託。

各方面分析下來,我們應該明白,賈赦其實是尸居餘氣、日薄西山,沒有一點朝氣與開拓力了。如果他安分守己,憑着祖蔭,也還夠舒舒服服地過完一輩子。但他又不老實,偏要和孫紹祖之流,去搞“五千兩銀子”的交易。

孫紹祖何許人也?說來孫家也算是賈家的世交,但是“雖是世交,當年不過是彼祖希慕榮寧之勢,有不能了結之事才拜在門下的,並非詩禮名族之裔”,孫紹祖本人則是“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嫺熟,應酬權變,年紀未滿三十,且又家質饒富,現在兵部候缺題升”,除了暴發戶的粗俗之外,他“現在兵部候缺題升”,有着強烈的名利慾望。

迎春被孫紹祖稱爲“五千銀子,把你准折賣給我的”,但是從來沒有說過是賈赦借了他的銀子,而是“曾收着他五千銀子,不該使了他的”。如果真的只是借用、或者挪用了五千兩,賈家不至於還不起。要知道賈母過生日的開銷就是幾千兩,鴛鴦幫賈璉偷着當東西也能得幾千兩,可見雖然窮了,也絕不是拿不出這筆錢來。

賈惜春是侯門身份,爲何還能被孫紹春欺負? 第3張

只能是賈赦與孫紹祖有錢權交易。就像淨虛託鳳姐處理金哥之事,送上三千兩賄賂,但是如果事情辦不成,難道只退錢就可以解決?張財主家可能拿王熙鳳沒辦法,但是孫紹祖“應酬權變”,豈肯饒過賈赦?不免要趁機敲詐一番。結果就是賈赦以迎春抵債。

前面說了,如果只是五千兩,借用也好,挪用也好,是可以想辦法拼湊着還上的。賈赦並不會愛惜女兒,但如果迎春能賣出更貴的價格,他也沒必要低價賤賣。肯把迎春給孫紹祖,就說明在賈赦心中,他要償付的,遠不止五千兩銀子這個小數字。

孫紹祖敢於欺凌“侯門千金”,賈赦卻不敢迴護自己的女兒。只因爲孫紹祖與賈赦有個默認的共識:賈赦欠孫紹祖的,遠超過迎春本人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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