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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所作的《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描寫李煜在宮廷的享樂生活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2.9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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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五代十國時期南唐末代君主,唐元宗李璟的第六子。李煜是個失敗的皇帝,是個被皇位耽誤的藝術家,他精通詩書音畫,其中以詞的成就最高,他的詞繼承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派詞人的傳統,對後世詞壇影響很深。下面跟小編一起了解一下李煜所作的《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吧。

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

李煜 〔五代〕

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縹色玉柔擎,醅浮盞面清。

何妨頻笑粲,禁苑春歸晚。同醉與閒評,詩隨羯鼓成。

李煜所作的《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描寫李煜在宮廷的享樂生活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尋覓春天就應該在春天到來之前,想要欣賞春花就不要等到花枯萎了再去。佳人玉手舉着青白色的酒,杯中的酒漫上了杯口。

頻頻開懷大笑有什麼關係,皇宮禁苑裏的春天去的比較晚。醉眼朦朧之中,衆人閒談雅論,觥籌交錯。賦詩隨羯鼓的敲擊而完成,羯鼓一響賦詩開始,羯鼓一停詩即賦成。

註釋

子夜歌:詞牌名。雙調四十四字,上下闋各五句。此詞調名《歷代詩餘》中作“菩薩蠻”。

先:《花草粹編》中作“陽”。

縹(piǎo)色:淡青色,青白色。這裏指青白色的酒。

玉柔:像玉一樣潔白柔嫩。這裏指女人潔白柔嫩的手。

擎(qíng):往上託,上舉。

李煜所作的《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描寫李煜在宮廷的享樂生活 第2張

醅(pēi):沒有過濾的酒。這裏泛指酒。

盞:酒杯。浮:這裏指酒漫上杯口。王國維輯本《南唐二主詞》、吳訥《百家詞》舊抄本中均空一格,根據呂遠本、蕭江聲抄本《南唐二主詞》《歷代詩餘》本補“清”字。

何妨:王國維輯本《南唐二主詞》中注云:“二字磨滅不可認,疑是‘何妨’二字。”蕭本二主詞,《歷代詩餘》中均作“何妨”。

頻笑粲(càn):頻頻地歡笑。粲,笑貌,露齒而笑。一說形容大笑的樣子。

禁苑:封建帝王的園林。禁,因帝王所居之處,戒備森嚴,禁止人們隨便通行,所以稱王宮爲禁,稱宮中爲禁中。《歷代詩餘》中作“禁院”。

春歸晚:指春天過去得比較晚。

閒評:隨意品評、議論,即沒有固定題目的自由評論。

羯(jié)鼓:唐代很盛行的一種打擊樂器,起源於印度,據說南北朝時從西域傳入中國內地。羯,是中國古代少數民族之一,曾附屬匈奴,此鼓因出於羯,所以稱之爲羯鼓。《歷代詩餘》中作“疊鼓”;吳本二主詞中作“揭鼓”。

創作背景

《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表現的是南唐後主李煜和後宮嬪妃們在宮廷賞花飲酒的享樂生活,當爲李煜在位時前期的作品。

李煜所作的《子夜歌·尋春須是先春早》,描寫李煜在宮廷的享樂生活 第3張

賞析

這首詞描寫的是春光融融之中,詞人在花開似錦的宮苑裏,與美人飲酒賦詩、尋歡作樂的情景,充分表現了李後主作爲一個文人皇帝沉湎聲色、不思進取的生活情趣和思想性格。全詞結構順暢完整,以意起篇,以景會意,別具特色;語言明白直快,如與人對話,相對而勸,自然樸實,準確生動,親切可人,顯示了詞人駕馭生活和語言的較高功力。

詞的上片,開頭兩句以意起詞,不是寫景,而是先抒胸臆,其實是作者追求及時行樂的人生態度的真實體現。“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是詞人駕車出遊、會賞春光時的經驗之談。早春之際,百花爭豔正是看花尋春的好時節,行樂須及春,作者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良辰美景。詞人有如一個不識愁滋味的少年,滿心歡喜地追尋着世間的快樂。詞人正是如此純真地把遊春時的想法和盤托出,其快樂是那般的真切,全然不似一般俗人的猥瑣,閒散疏放之致。唐杜秋娘有詩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金縷衣》),李煜詞取其意用,但《金縷衣》是勸人珍惜時光,而李煜在這裏卻強取及時行樂之意。以此作爲此詞的主旨,全詞基調確定如此,也使得這首詞的整個思想格調不高。其中的“春”和“花”都有雙重含義,既指春日的良辰美景,又指人之青春美貌,並非當真“尋春”和“看花”。後續兩句承前二句之意,直接描寫飲酒作樂的具體場面,酒美人也美,和下片春光之美相對應。美人勸酒,美在對手的描寫,稱之“玉柔”可見其嫵媚多情,“縹”“玉”“清”給人的色彩感受都非常素雅細膩。唐李白《子夜四時歌四首·春歌》中有:“素手青條上,紅妝白日鮮。”亦是表現人物手勢與物色之間形成和諧的觀感效果。

詞的下片進一步細寫作者與美人對飲賦詩、調笑作樂的情景,繼續充實及時行樂的具體內容。開頭兩句寫作者與美人都是無拘無束地玩笑作樂,因此覺得春歸也晚。“何妨”一詞寫出宴飲更加放浪,在飲酒調笑之間,甚至覺得連最易逝去的春色腳步都放慢了。詞人在這裏徑自說“頻笑粲”“春歸晚”,即是都肯定了這兩種心理狀態。“同醉與閒評”以下寫酒酣耳熱之際的閒談和賦詩。曹孟德橫槊賦詩,曹子建成詩七步俱是備受後人豔羨的文士雄才。這裏是一種“移情”的描寫,春來春歸本是自然現象,是不以人的情感要求爲轉移的。但是在縱情歡飲、恣意享受的作者的感覺中,許多美好的景色似乎永遠不會消亡,明媚的春光似乎永遠都在伴隨着作者,這不是錯覺,而是一種“移情”,十分真實地體現出了作者的心態。結尾兩句,醉已成爲“同醉”,評也已成“閒評”,作者那種“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的性格特點畢現,而作者的大部分追求似乎也只是“詩隨羯鼓成”了。賦詩和評論,以羯鼓聲停爲限,也反映了其尋歡作樂的一種方式。

全詞通篇都是描寫飲酒賦詩的閒逸生活,抒發追求及時行樂的思想感情,格調是不高的。但是這首詞以意起篇,以景會意,表現結構上順暢完整,別具特色。詞中表現的內容不很豐富,相對比較緊湊,從另一方面也昭顯了作者駕馭生活和語言的較高功力。在語言使用上,全詞都有一種明白直快的特點。開篇即如與人對話,相對而勸,自然樸實,後邊的“何妨”以口語入詞,親切可人。而“同醉”“閒評”等,既明白,又質樸,準確而又生動。整首詞都體現了一種不飾雕琢、自然清新的語言特色。

宮廷的享樂生活是李煜前期作品的主要內容,在花開似錦的宮廷中,與衆美人飲酒賦詩、賞玩美景,充分表現了李煜這個文人皇帝不思進取、沉迷享樂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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