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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才女薛濤,她爲何孤獨一生?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2.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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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盛產文藝青年,薛濤是其中一個獨特的存在。當時流行一個說法,人們作了好詩,第一想給皇帝看,第二個想給薛濤看。薛濤何以成了香餑餑?這是因爲她不僅詩寫得好,還貌美如花。然而,終其一生,薛濤都沒能把自己嫁出去。感興趣的讀者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01

薛濤永遠忘不了見元稹的第一眼。

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元稹以監察御史的身份來到西川。他英俊的外表,出衆的才情,特派員的身份,舉手投足都自帶流量,閱人無數的薛濤瞬間驚爲天人。直覺告訴她,這是自己的菜。後來兩人果真來了一場姐弟戀。

實際上,薛濤之前曾經有過一段耐人尋味的情事。

那是貞元元年(785年),劍南西川迎來新節度使,名叫韋皋。在一次酒宴中,韋皋讓樂籍的藝妓薛濤當場賦詩。薛濤沉吟片刻,寫了《謁巫山廟》。韋皋看得拍案叫絕:“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盛唐才女薛濤,她爲何孤獨一生?

從此,大帥府上所有宴會都有薛濤的身影。隨着接觸增多,韋皋發現薛濤是個人才,她寫的公文邏輯合理,富於文采,還很少出差錯。沒過多就,薛濤成了大帥府“一支筆”。可即便如此,韋皋仍然感覺大材小用。一次,他突發奇想,要爲薛濤申請“校書郎”一職。

“校書郎”是唐朝的從九品官,官職雖小,含金量極高,只有進士纔有這個資格,歷史上從未有女“校書郎”。朝廷當然不同意,但後來人們卻習慣稱薛濤“女校書郎”。

韋皋當的是肥差,許多人想依附他,巴結不上的,就巴結薛濤,因爲她是韋皋的紅顏知己嘛。

薛濤初入職場,韋皋的寵愛,使得她十分張揚。史書上記載她“性亦狂逸”。起初有人送禮,她還推脫,後來索性照單全收。她的口頭禪是“只要你們敢送,我就敢收”。一時間,人們都往大帥府送東西。

吃瓜羣衆哪管這麼多,都以爲是韋皋讓薛濤乾的,這可把韋皋氣暈了。爲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他狠心把薛濤貶謫到鬆州。

薛濤涼涼。

鬆州(今四川松潘縣)地處西南邊陲,人煙稀少,坐在出城的馬車上,薛濤越想越恐懼,越想越委屈。她一分錢都沒私吞,全都上交了。放下行李,她寫下動人的《十離詩》快遞給韋皋。韋皋一看,心軟了,忙下令讓她回來。

這次磨難,薛濤學會了看清自己。神馬都是浮雲。她意識到,靠誰都沒有靠自己來的心安,女人要靠自己,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她拿出辛辛苦苦積攢的銀子,爲自己贖身,離開了體制,跟韋皋漸行漸遠。隨着韋皋的卸任,這段感情不了了之。

之後,薛濤寓居於成都西郊浣花溪畔。小院裏,開滿枇杷花。那一年,她20歲。薛濤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朋友圈都是大V,有達官貴人,有藝術家,比如白居易、劉禹錫等。薛濤穿着紅裙斡旋在他們之中,卿卿我我,但多半是逢場作戲。

男人自然不缺,缺的是愛情。

02

正因爲如此,自看到元稹的第一眼,薛濤立刻淪陷。此時薛濤42歲,半老徐娘一個,元稹才31歲,風光正好。

愛情來了,擋不住的。

這場姐弟戀如夏日的風,來勢兇猛。薛濤雖比元稹大11歲,那又怎麼樣?她不再是那個很颯的女神,像個小女子,柔情似水,第二天滿懷真情寫了首《池上雙鳥》。元稹點燃了她,給了她不同以往的體驗。

盛唐才女薛濤,她爲何孤獨一生? 第2張

這個感覺跟前任男友完全不同。對韋皋,薛濤感激他,仰慕他,但更多的是感恩,不是愛情。

但元稹不一樣。他讓她怦然心動,他們心有靈犀。所以,薛濤如老房子着火一樣,熱烈而執着。在那個甜蜜的季節裏,她和元稹在月下飲酒作詩;兩人泛舟江上,微風吹拂面頰;漫步于田間,元稹拿了一朵花插在她鬢間;他們還結伴登上青川之頂,腳下是一馬平川。

可是幸福總是很短暫。

這年7月,元稹調動去洛陽。分手時,元稹說:“以後多聯繫!”他沒有食言,很快給她寄來情書。熟悉的字跡,熱辣辣的情話,薛濤喜極而泣。

從此,勞燕分飛,薛濤迷上了信箋。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可薛濤卻是個例外。

她無意中發明了一種“薛濤箋”。浣花溪人精通造紙,但紙張多數比較大,不方便作小詩。薛濤自學造紙,把木芙蓉的皮拿來做原料,加入芙蓉花汁液,製成紅色小彩箋。這種信箋用於表達愛慕相思之情,真是極妙的。

可惜再多的心思喚不回元郎。元稹或許想過來看看薛濤或者娶她回家,但都沒能兌現。有一次,元稹去看薛濤的路上偶遇才女劉採春,就迫不及待開始另一段感情。

這是個渣男啊。

03

當塵埃落定,薛濤沒有“失戀33天”,沒有尋死覓活,反而很淡定地接受了。只是她不再穿心愛的紅裙,換一襲灰色的道袍。佇立在錦江邊上,往事像一幕幕電影,在眼前浮現。

她想起了8歲的午後。

盛夏,家中梧桐樹綠意濃濃,父親薛鄖雅興大發,吟道:“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唸了頭兩句卻接不下去,薛濤隨口道:“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看着女兒一襲紅紗裙,活潑可愛,薛鄖又喜又憂,女兒的天分高,日後一定前途無量。可他有一絲不安,女兒的詩裏有風塵的味道,你看看,“南北鳥”、“往來風”,不是好兆頭啊。薛鄖沒有料到,自己竟一語成讖,女兒真的成爲藝妓,落入風塵。

有時候,開始就是結局。

後來,薛濤離開繁華的浣花溪,用“薛濤箋”賺來的錢,在碧雞坊築起一座樓,終身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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