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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詩人的李煜是怎樣的?作爲君王的他卻是個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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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由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李煜的故事,感興趣的小夥伴接着往下看吧。

李煜天生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很會討女孩子的歡心。他還有一個“偷情”的故事哩!淡淡的夜霧瀰漫空間,月色朦朧,花香縷縷。她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晚上,總算有跟情郎見面的機會,爲了怕弄出聲響,於是她光穿着絲襪踏上畫堂前的玉階。手上拿着金絲線繡成的鳳鞋,躡手躡腳地向幽會的地方走去……

前面不正是“畫堂南畔”嗎?情郎正在那裏等候。她快步上前,依偎在情郎的懷抱裏。幸福、激動,也有些許緊張,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她喃喃自語:“奴爲出來難,教君恣意憐!”一時間,耳鬢廝磨,雲歡雨笑……這首詞究竟該怎麼理解,詩評家們見仁見智:也有人說,李煜是爲了讚頌這位少女對愛情大膽熱烈的追求。持此說者是不是在爲王者諱呢?馬令卻說得有鼻子有眼:大周后在患病期間,她的妹妹小周後曾入宮與李煜幽會。

作爲詩人的李煜是怎樣的?作爲君王的他卻是個窩囊廢

時隔千年,是真是假,既無從查考,也無須追究。反正,這首詞把偷情的過程描畫得如此情態逼真,活靈活現。說詞作者就是個中人,也並非空穴來風吧。李煜如果只是一個富家公子,簫管笙弦,朝歌暮舞,倒也無可厚非;如果只是一個多情才人,吟風弄月偎紅倚翠,也要算祖國山川的鐘靈毓秀;遺憾的是,他偏偏是一個國家的君主!外有強敵窺伺,國內卻政理不修,自己呢,朝朝暮暮沉浸在酒色歌舞中。

你說,這怎能不使政局危殆,導致兵臨城下呢?北宋開寶七年(974)十月,趙匡胤的軍隊發起對南唐進攻,把南唐都城金陵圍得水泄不通。李煜作爲南唐國君,總該臨陣擦槍、想想抗敵救亡之策吧;我們還是看看他在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做些什麼、想些什麼,嚴峻的現實使他清醒地意識到,如今已是“櫻桃落盡春歸去”!祖宗基業連同帝王生活已無可挽回地從此消逝!

作爲詩人的李煜是怎樣的?作爲君王的他卻是個窩囊廢 第2張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危急關口,作爲國家政權的最高主宰,正確的態度無疑是動員全國上下,精誠團結,共同抗敵,自己呢,應該是率先垂範不辭浴血奮戰,與金陵共存亡。即使是中人之資,這也應該是毋庸置疑的選擇!可他呢,只顧自個兒蜷縮在西邊的小樓上,觀觀粉蝶雙飛,聽聽子規啼月,時而望望窗外低迷的暮靄,時而看看室內嫋嫋爐煙。在他腦屏幕上浮現的唯一形象,是他心愛的玉人兒“空持羅帶”,楚楚可憐的倩影,站在我們面前的,完全是一個失魂落魄、茫然無措的“可憐蟲”形象!

李煜作爲才子,榮膺“絕代詞人”的稱號,僅憑他現存的詞作看,實在當之而無愧;可是作爲君王,我們確實不敢恭維,只能送上“窩囊廢”的評語。北宋開寶八年(975),金陵城被宋軍佔領,李煜肉袒出降。好端端的江山社稷,就這麼不明不白、無聲無息地被他弄丟了;他自己呢,也從一國之君的至高無上的尊榮的頂峯,一下子跌落到淪爲階下因的屈辱的人生低谷,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譜寫一曲國亡家破的哀歌,廣袤的國土被敵軍佔領,祖宗基業盡付他人。

李煜丟盡尊嚴地肉袒出降,已經是赤條條一無所有!他本來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又怎能不身心交瘁,“沈腰潘鬢消磨”呢?李煜還真的是一個重情感、愛熱鬧的人你看他拜辭祖廟的時候,還不忘吹吹打打;已經淪爲階下囚了,還要哭得淚人兒似的跟宮娥們告個別,階下囚徒的生活是痛苦的:失去了歡樂,失去了尊嚴,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生命的安全感,教一貫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李煜怎麼活得下去?

作爲詩人的李煜是怎樣的?作爲君王的他卻是個窩囊廢 第3張

在忍辱含垢的囚徒生活中,他給當代、也給後世詞壇留下一支痛苦的人生詠歎調,豔豔春花,娟娟秋月,是大自然美好的事物;春秋代謝,寒來暑往,也是歲序運行的規律。詩人卻發出“何時了”的悲鳴,這不是企盼痛苦人生早日結束,流露出對現實生活的徹底絕望嗎?往事知多少?他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縱容奸佞,誤殺忠良,樊若水的叛變正是利用自己信奉佛教以售其奸,導致兵臨城下!江山社稷被人奪走,愛妻小周後入宮隨侍,不但祖宗基業盡付東流,連人格尊嚴也被踐踏殆盡……

如今蟄居在這寂寞的小樓裏,聽聽“昨夜東風”,又是一年。這樣年復一年,什麼時候纔是盡頭呢?“往事”不堪回首!在這明月高懸的靜夜,萬千思緒,紛至沓來,又怎麼能不回首?此時此際,遙想故國宮廷,“雕欄玉砌”的豪華宮殿當然還在; 可是,六宮粉黛連同帝王生活已不復存在隨着江山易幟,一切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想到這些,愁情該有多少呢?

顯然,對故國山河的緬懷與眷戀,對現實生活的憎惡與厭倦,是這首小詞的主旨與靈魂。趙光義作爲開國第二代皇帝,爲了鞏固既得統治,也爲了彰顯煌煌帝業,他需要聽到降王的聲音是俯首帖耳的臣服和粉飾昇平的頌歌,當然不會容允這樣的反調。據說,李煜在寓所裏演唱這首《虞美人》的時候,聲聞於外,趙光義勃然大怒,立即命秦王趙廷美把李煜毒死。李煜這首膾炙人口的小詞,也就成了他生命的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