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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日戰爭的開端:阿拉伯軍隊勢如破竹攻入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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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戰爭中,埃、敘經過周密準備對以實施突襲和兩線夾擊,首戰告捷,使阿拉伯的民心士氣爲之大振。埃軍渡河之役顯示出諸軍兵種協同作戰的威力。以軍動員快速,先北後西,重點用兵,化被動爲主動,尤其向運河西岸的大縱深突擊,對於扭轉被動局面發揮了作用。雙方投入的坦克、火炮、飛機、導彈等數量很大,埃、以於14日一天內共展開1800輛坦克的大會戰爲戰爭史上所罕見。阿、以分別使用蘇、美當時的先進武器裝備和得到蘇、美戰略空運的及時補充並利用蘇、 美偵察衛星提供的情報。埃軍由薩姆-2、薩姆-3、薩姆-6、薩姆-7型導彈爲主組成的防空體系,在戰爭初期掌握了戰場制空權,使以軍飛機數日內不敢進入運河空域;以軍則使用“響尾蛇”、“蜻蜓”等空空導彈和“加布裏埃爾” 艦艦導彈對付阿軍的飛機、艦艇。大規模電子對抗的展開使戰場情況更爲複雜,作戰損耗加大。雙方飛機損失的約60%、艦艇損失的80%以上,大部被毀坦克均爲各種導彈所擊毀。在戰略指導與作戰上,廣泛利用電子技術和使用各種戰術導彈,是這次戰爭的突出特點。中東戰爭給中東人民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在西奈半島

戰爭開始後埃及軍隊出動了200架飛機對以色列一方進行了空襲,隨後埃及士兵一邊口中吶喊:“真主萬歲”,一邊強渡運河。在進攻的前一晚上,埃及的蛙人將巴列夫防線埋藏的汽油管封死,使得埃及的渡船在蘇伊士運河上暢通無阻。埃及軍隊到達對岸後,立即組織商討如何穿越巴列夫防線,埃及指揮官聽從了一位工兵軍官的建議,使用高壓水槍沖刷由沙子建成的防線,很快在以色列的防線製造了好幾個缺口,隨後埃及軍隊擊破了幾乎所有的巴列夫防線上的堡壘。埃及軍繼續前進了大約15公里,以2個軍的兵力,進入了西奈半島的沙漠地帶。

因爲預料到以色列裝甲部隊會進行反擊,埃及軍替擔任第一波攻勢的部隊裝備了空前數量的反裝甲武器,包括單兵攜帶的RPG火箭推進榴彈(Rocket propelled grenades)以及更爲先進的AT-3反坦克飛彈。平均3名埃及士兵便有1人裝備反裝甲武器。同時,在埃及那一邊的運河斜坡被埃及軍填高,比以色列那邊運河足足高出兩倍,給了埃及軍完美的視野和發動攻擊的有利位置,使埃及軍隊能夠輕易的射擊任何逼近的以色列步兵和坦克。

贖罪日戰爭的開端:阿拉伯軍隊勢如破竹攻入以色列

自1975年以來,中國出版的各種有關資料文件和書刊中,大量介紹了許多涉及第四次中東戰爭的文章,尤其是所謂“190裝甲旅”被埃軍伏擊全殲的著述更是屢見不鮮。這些文章都採用相同的人物、部隊番號、數量、戰鬥過程等基本素材進行了描述。然而,當時以軍裝甲部隊在西奈半島先後投入9個裝甲旅,分別是第14、第460、第401、第164、第600、第217、第247、第431和約埃爾裝甲旅。其戰鬥序列中不存在“190裝甲旅”這個番號,而實際上它是第600裝甲旅所屬第190裝甲營的訛傳。 筆者所見較早的誤傳資料是埃軍第2步兵師薩達將軍的描述:“……敵人以每小時40千米的速度發起進攻。以色列坦克剛一越過僞裝的步兵塹壕,步兵便迅速躍出塹壕,向敵第190旅進攻。我們集中在該地區的坦克和所有反坦克武器向敵人開火併消滅了他們。以色列第190裝甲旅在3分鐘內被消滅了。旅長阿薩夫·雅果裏和另外4名士兵做了俘虜。……”隨着雅果裏在埃及電視節目中露面,各國相當多的媒體都相信並採用了薩達的“190裝甲旅”說,“一人傳虛,萬人傳實”,長期以來,很少有人對此提出過質疑。 以色列人赫佐格(曾任情報部部長)在他的書中點破了這一訛傳,他寫道:“……納科部隊(指第600裝甲旅前進指揮所和190裝甲營在費爾丹路以北的平行公路上向前疾進,突然發現在離運河800碼處,被數千名埃軍步兵包圍。有18輛坦克被擊中摧毀,指揮進攻的營長阿薩夫·雅果裏中校被震出坦克,當了俘虜。

埃及宣傳工具對此大肆宣揚。……他們把雅果裏營說成是一個旅,而把雅果裏說成是旅長。)……” 20多年來,以色列人的著述竟未引起廣泛注意。許多文章在介紹有關“190裝甲旅”戰例時,由於採用的基本素材本身存在着錯誤,自然在具體細節的描述中就有了諸多失真。 將“190裝甲旅”稱之爲“王牌旅”、“王中王”,這是在有些書刊資料中見到的說法。事實上,“190旅”既然是一個營,所謂“王牌旅”也就隨之失去其意義。順便提一下,以色列裝甲兵確實有一個王牌旅。那就是1949年組建的赫赫有名的第7裝甲旅。這個旅在第四次中東戰爭中的戈蘭高地戰場上打了一場以少勝多的防禦戰。 190裝甲營被全殲,並不只是由於雅果裏一個人的指揮失誤造成的。以軍在戰爭初期失敗的最致命因素,就是包括雅果裏在內的中高級揮官普遍存在的傲慢輕敵情緒。10月8日指揮反擊作戰的西奈戰區司令什穆埃·戈南少將和第162師師長阿弗拉罕·阿丹少將,都是以色列坦克學校第1期畢業生,他們陶醉於以色列裝甲兵“只有勝利的故事”的神話,過分低估埃及步兵的反坦克能力,錯誤的敵情判斷,極爲被動的指揮,分散使用兵力,致使阿丹師遭受重創。雅果裏的頂頭上司——第600裝甲旅旅長納科·巴拉姆上校在第三次中東戰爭中任營長,參戰20多次,負過重傷。一條腿是假肢,上下坦克要人扶,他生性好戰,狂妄自大,軍中稱其爲“人獅”。

他率領旅指揮所及第190裝甲營實施反擊作戰,有恃無恐,絲毫沒有遭敵伏擊的心理準備,以致陷入困境,後見勢不妙,倉惶地死裏逃生。許多文章說,以軍“190裝甲旅”在費爾丹方向反擊時,損失坦克120輛。這是一個明顯誇大了的數字。由於被殲的“190裝甲旅”實際上是1個營(編制坦克38輛~50輛),這就從邏輯上否定了120輛這種說法的準確性。 雖然“190裝甲旅”實爲裝甲營的訛傳,但10月8日的那次戰鬥,仍不失爲一個典型的坦克兵遭步兵伏擊被殲的戰例,現將其作戰經過略述如下: 10月7日,以色列南部軍區司令戈南命令第162裝甲師(坦克170輛),於8日從運河東北線由北向南實施反擊,企圖消滅運河東岸埃及第2集團軍的部隊。8日上午9時,該師第600裝甲旅在坎塔拉與埃軍步兵第18師展開戰鬥,損失不大;當日中午,第460裝甲旅(從第252裝甲師轉隸而來的殘部)在向費爾丹方向的埃軍步兵第2師反擊時失利,損失坦克12輛;下午2時,第600裝甲旅旅長將1個營留在坎塔拉作戰,親自帶領旅指揮所及第190裝甲營,以40千米的時速直趨南下,疾進至費爾丹正面,與第460裝甲旅殘部協同行動,組織再次反擊。由於以軍裝甲部隊末按軍區司令計劃繞到埃軍橋頭陣地的北翼,結果,發起衝擊時,不是由北向南卷擊,而是由東向西正面進攻。第600裝甲旅所屬不足兩個營的純坦克分隊衝擊時,正好鑽進了埃軍第2步兵師預設的伏擊陷阱。下面是赫佐格書中的一段描述: ……當他們距蘇伊士運河800碼遠時,一陣密集的反坦克火力襲來,隨着煙幕的升起,納科向四周望去,看到坦克在他左右爆炸。……他們必須撤走。在他們的進攻部隊中,只有4輛坦克(包括他乘坐的1輛)能撤離恐怖的戰場。當他們開始撤退時,布倫(即第162裝甲師師長阿丹)通過無線電通信網責問他:“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撤?”納科回答:“如果你再問下去,幾分鐘後就沒人回答你了”。 埃及軍隊首戰全勝,但是他們卻犯了致命的戰略錯誤:他們開始鞏固他們在據點,並未乘勝追擊。[4]

在以色列於8日災難性的攻勢後,雙方都停頓了下來,開始鞏固自身陣地並且期盼對方先發動攻擊。埃拉扎爾取代了能力不足的葛農接掌指揮,葛農沒有立即被撤職,因爲這在戰時可能對士氣造成傷害。

在幾天的對峙後,薩達特想要幫助緩和敘利亞戰線的壓力,下令再次發起攻擊。埃及軍離開防空火力陣地展開攻勢,當埃軍於投入1000輛坦克展開第2次大規模進攻時,以軍投入800輛坦克,步、坦、炮協同作戰,並使用武裝直升機和其他飛機發射“小牛”、“百舌鳥”式空地導彈、“白星眼”式電視制導炸彈等,擊毀埃坦克250輛,迫使埃軍當日撤回進攻出發陣地。

隔天,以色列發動了大規模反擊,在這次代號勇敢壯士行動(Operation Stouthearted Men)的攻擊中,以色列大幅改變一直以來依賴坦克和飛機支援的戰術,運用步兵發起攻勢,迅速穿透了埃及軍的地對空飛彈基地和反坦克飛彈陣地,一個由沙龍所領導的師攻擊埃及在大苦湖(Great Bitter Lake)北邊Ismailiya附近的陣地,進攻埃及軍戰線最脆弱的部分,也是北邊的埃及第二軍團和南邊的第三軍團交界處。在一座日本人經營的農場附近地區(一項在運河東方的灌溉計畫,當時以軍稱其爲中國農場)經歷了整場戰役中最殘酷的戰鬥後,以色列終於鑿穿了埃及軍的戰線來到蘇伊士運河,將埃及軍一分爲二。緊接着一小批以軍部隊橫渡運河來到對岸,迅速建立橋頭堡。在24小時內,大量步兵藉着輕型充氣船渡河,儘管沒有裝甲部隊的支援,他們大量配備了美製的M72 LAW反坦克火箭以對付埃及裝甲部隊。這批突擊部隊迅速清除了運河西岸一個又一個的埃及軍防空和反坦克飛彈陣地,這些陣地清除後,以色列軍隊便重新獲得了具壓倒性優勢的空軍和裝甲部隊的支援。

在戰爭之前,由於擔心以色列會渡過運河,沒有西方國家願意提供以色列架橋的裝備。然而以色列仍然從法國購買了大量二戰報廢的修橋模件、浮橋架設裝備。以色列甚至準備了較爲複雜的自制“滾軸橋”,不過由於後勤耽誤而沒有運用上。在10月16日/17日的晚上以色列架設浮橋完成,緊接着渡河的Avraham "Bren" Adan師迅速南下,以切斷埃及第三軍團向西撤回埃及的後路,同時派出突襲部隊繼續掃蕩運河東方的埃及地對空飛彈陣地。在埃及軍的密集炮轟下,以色列仍然在大苦湖北邊的運河上架起了4座浮橋。到戰爭結束時,以色列部隊已經大量攻入埃及,距離首都開羅只剩下101公里了。


  在戈蘭高地

在戈蘭高地,以色列軍以2個裝甲旅和11個火炮連的兵力,抵擋敘利亞5個師與188個連的入侵。在戰役開始時,敘利亞坦克立即與以色列的坦克混戰在一起。敘利亞的直升機空降突擊隊攻佔了以色列位於赫爾蒙山(Hermon)上的最重要的看守堡壘Jabal al Shaikh。

在戈蘭高地的戰鬥被以色列高層列爲第一優先。在西奈半島的作戰由於距離以色列本土相當遙遠而不會有太大威脅,但戈蘭高地一旦陷落敘利亞軍便能長驅直入以色列。後備役軍人被儘可能的以最快速度分派至戈蘭高地,他們一到達兵站據點便直接駕駛分配的坦克開往前線,無須等待其餘訓練的成員、無須等待安裝機關槍於坦克上、也無須等待測定坦克火炮口徑的步驟(軍方規定的一種曠日費時的目測檢查)。

如同在西奈戰線的埃及軍,敘利亞軍一直小心的只在己方防空飛彈的保護範圍內行動。敘利亞也使用許多蘇聯制的反坦克武器(但由於戈蘭高地地形崎嶇而沒有像在平坦的西奈半島上如此有效)。敘利亞估計以色列的後備軍人至少要24小時才能到達前線,事實上,以色列的後備軍人在戰爭爆發後15個小時便開始陸續到達前線了。

在第一天戰鬥結束時,在戈蘭高地的敘利亞軍已經達成了一定規模的勝利,然而在超過4天的激戰中,北邊的以色列第7裝甲旅終於守住了戰線,得以守住位於以色列軍總部所在地Nafah旁的崎嶇山丘。由於一些仍然未知的原因,敘利亞幾乎就要攻佔Nafah,但卻在那時停止了前進,使以色列得以重整戰線。最合理的解釋是當時敘利亞已經事先估計了進攻的時間,而當時戰場的指揮官不願意改變計劃。

贖罪日戰爭的開端:阿拉伯軍隊勢如破竹攻入以色列 第2張

在戈蘭高地南邊的戰場,以色列的巴拉克裝甲旅(Barak)沒有任何天然的屏障,開始遭受大量的傷亡。裝甲旅的指揮官Shoham上校在第二天的戰鬥中陣亡,留下副指揮官和其他軍官指揮各自的坦克激戰,敘利亞部隊不顧一切的向加利利海(Sea of Galilee)推進並涌向Nafah,這時巴拉克裝甲旅已經四分五裂失去了組織功能,殘存的坦克和乘員則各自爲戰。

戈蘭高地的局勢在以色列後備援軍抵達後終於開始逆轉,1973年10月8日,以色列軍開始反擊。不同於南邊廣大的西奈半島,狹小的戈蘭高地很難在戰爭中起緩衝作用,然而在戰役中證明了戈蘭高地在地理上是個重要的戰略據點,而且是阻止敘利亞入侵以色列本土的關鍵。到了10月10日禮拜三,所有入侵的敘利亞部隊都被擊退回開戰時的邊界了。

以色列高層必須要做一個決定—要就此停戰維持自1967年以來的邊界,或是繼續攻入敘利亞的領土。10月10日,以色列高層就這個問題爭論了一整天的時間直到晚上,有些人主張就此停止前進,將多餘的兵力調回西奈戰線(史密爾·葛農在Hizayon戰敗纔在2天前發生),其他人則主張繼續進攻,攻向大馬士革,徹底擊敗敘利亞,這樣做也可以恢復以色列在中東的軍事霸主的形象。總理梅厄最後決定繼續進攻。

以色列部隊攻進了敘利亞本土,在敘利亞的巴珊(Bashan)攻克了20平方公里的土地,從那裏以色列得以用重型火炮開始炮轟大馬士革的市郊,距離只有40公里。

由於阿拉伯國家的戰況迅速惡化,約旦的侯賽因國王不得不派兵支援。爲了避免直接和以色列開戰會遭到以色列空軍攻擊,他派出了一支遠征部隊前往敘利亞。伊拉克也派出了遠征部隊前往戈蘭高地,由30,000人、500臺坦克、700臺裝甲車輛組成。伊拉克部隊的出現讓以色列相當吃驚,以色列原本預期伊拉克部隊至少要24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到達前線。伊拉克部隊突襲了以色列裝甲部隊攻勢的突出部的南方側翼,迫使以色列部隊向後退卻數公里,以避免遭到包圍。

敘利亞加上約旦和伊拉克的部隊發動反擊以阻止以色列進一步的攻勢,然而,他們也無法擊退以色列部隊位於巴珊的突出部。

以色列戈蘭尼旅(Golani Brigade)突擊隊和總參謀部直屬偵察營(Sayeret Matkal)特種部隊重新佔領了赫爾蒙山上的據點。由於山上防衛的敘利亞狙擊手的攻擊,兩週前的進攻已經造成25人陣亡67人受傷,而這次的進攻又造成55人陣亡79人受傷,最後終於奪取了據點。1輛以色列的D9推土機和以色列步兵一同破壞了前往山頂的道路,以免日後又被敘利亞佔領。同時一個以色列傘兵旅也佔領了山上的其他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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