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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瑒:建安七子中最沒名氣的一位,躊躇滿志最終卻壯志難酬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1.0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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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瑒 [yáng],字德璉,東漢末年文學家,建安七子之一,擅長作賦與詩歌。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曹丕編的《典論·論文》說:“今之文人,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楨公幹。斯七子者,於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鹹以自騁驥騄於千里,仰齊足而並馳。”

這七個建安年間的才子,就有了“建安七子”的合稱。

其中提到的“汝南應瑒德璉”,就是東漢汝陽南頓(今河南省項城市西北)人應瑒。

應瑒 [yáng],字德璉,漢靈帝熹平六年(公元177年)生於河南南頓一個世代書香門第。

從文學地位上來看,應瑒現存的作品,只有六首詩、十五篇賦和五六篇文章,其中殘缺的又佔相當比例。

建安七子之中,應瑒可能是最沒名氣的一個,可以看到的資料也很少。

應家祖上有個老奶奶,一天,她到土地廟燒香,忽見一道神光照在廟門上。

老奶奶就找人來算了一卦。

算卦的人說:這是天降祥瑞,你的後代一定會有出息的!

應瑒就是這位老奶奶的七世孫。

應瑒的祖父名叫應奉,曾做過武陵郡守、司隸校尉(這在漢軍中已是不低的職位了),是東漢著名學者,著有《感騷》30篇和《漢書後序》。

應瑒的伯父名叫應劭,也當過司隸校尉,也是東漢著名學者,撰述頗豐,曾刪定《漢儀》、並著有《風俗通》等百餘篇。

應瑒的父親名叫應珣,雖才氣不及父兄,但亦頗有才名,曾任司空掾(司空是三公之一,掌監察,大約相當於今天的中央政法委員會最高長官,司空掾就是隸屬於司空府的官員)。

應瑒:建安七子中最沒名氣的一位,躊躇滿志最終卻壯志難酬

應瑒自幼生長在這樣一個家庭,耳濡目染,詩學文章自然大爲長進。

他生逢亂世,到處飄零,雖躊躇滿志,最終卻壯志難酬。

他還有個弟弟,名璩,字休璉,也和他一樣有才。

後人嘗把他們二人的作品合爲一集,日《應德璉休璉集》。

應瑒初被魏王曹操任命爲丞相掾屬,後轉爲平原侯庶子。

曹丕任五官中郎將時,應瑒爲將軍府文學。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應瑒卒於疫疾。

應瑒擅長作賦,有文賦數十篇。

東漢末年,西涼軍閥董卓掌控朝中大權,一時軍閥割據、戰事頻繁。

應瑒7歲時,爆發了聲勢浩大的黃巾起義,從此天下大亂。

他的家鄉很快就被黃巾軍佔領,因應家世代爲朝廷服務,不得不舉家出逃。

當時,士人爲逃避戰禍,四處流竄,多寄身於戰亂較少的南方。

應瑒一家當時就和其他士族家庭一樣,去南方的荊州避亂,之後又回到潁川、許昌一帶。

到應瑒差不多20歲時,應家終於在袁紹佔領的鄴城(今河北臨漳縣西南鄴鎮)落了腳。

應瑒因爲詩文做得好,很快就在鄴城文學圈小有名氣。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大敗袁紹,攻佔了鄴城。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和他的兩個兒子曹丕、曹植,都喜歡舞文弄墨,愛好詩辭文賦。

在鄴城,曹植、曹丕都很敬重應瑒,經常邀他和衆人一起宴遊吟詩

曹操也是個很愛才之人,就把應瑒招進了相府,封他爲丞相掾屬。

“建安七子”中的陳琳、阮瑀和劉楨也是丞相掾屬。

陳、阮的地位要比應、劉的地位更高一些,因爲他們負有“掌章表書記文檄”之責。

應瑒、劉楨則只是單純的文學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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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應瑒被安排到曹植門下做曹植兒子的老師兼曹植的文學侍從。

應瑒的主要工作,就是陪曹操打打獵,寫寫頌揚丞相英明神武的詩文,或是陪曹氏兄弟喝喝酒、談談詩、論論文,寫寫命題作文什麼的。

比如曹操下令徵烏桓,應瑒就寫一篇《撰徵賦》助興。

奮皇佐之豐烈,將親戎乎幽鄰。

飛龍旗以雲曜,披廣路而北巡。

崇臀鬱其嵯峨,華宇爛而舒光。

摛雲藻之雕飾,流輝採之渾黃。

辭曰:

烈烈徵師,尋遐庭兮。

悠悠萬里,臨長城兮。

周覽郡邑,思既盈兮。

嘉想前哲,遺風聲兮。

應瑒和劉楨有一次陪曹植去看了一場鬥雞,回來後,曹植寫了一首《鬥雞詩》,應、劉也跟着各作了一首《鬥雞詩》。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曹丕被任命爲了五宮中郎將、副丞相。

應瑒也同時被任命爲了五宮中郎將文學,成爲了曹丕的文學侍從。

也正是在曹丕門下,應瑒才過了幾年舒坦日子。

在一次宴會上,應瑒寫了一首《侍五宮中郎將建章臺集詩》,成爲了他的代表作。

朝雁鳴雲中,音響一何哀!

問子游何鄉?戢翼正徘徊。

言我寒門來,將就衡陽棲。

往春翔北土,今冬客南淮。

遠行蒙霜雪,毛羽日摧頹。

常恐傷肌骨,身隕沉黃泥。

簡珠墮沙石,何能中自諧。

欲因雲雨會,濯羽陵高梯。

良遇不可值,伸眉路何階。

公子敬愛客,樂飲不知疲。

和顏既已暢,乃肯顧細微。

贈詩見存慰,小子非所宜。

爲且極歡情,不醉其無歸。

凡百敬爾位,以副飢渴懷。

應瑒對於公宴的認識無疑是他們這一幫人中間最深刻的,所以他也最是半醉半醒。

應瑒對於公宴的描寫意不在描述一場宴會,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主持公宴的那位公子身上。

應瑒以孤雁自喻,說自己飄零了這麼多數年,就想能找到一個可以棲身之所。

應瑒說,“我終於找到了,那就是五宮中郎將,您啊!”

可見,應瑒是一個典型的沒有遠大抱負的人,只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安安穩穩一輩子。

但盛宴不常、歡會短暫,人不可能總是活在快樂的高潮,偶爾達到,就該珍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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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願意平庸一生呢?

但應瑒作爲幫閒之官,他又能怎麼樣呢?

那些野心政治家領導們定下的意旨,你違背了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惹禍上身,孔融、禰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東漢末年那個戰亂年代,應瑒作爲一個平平常常的讀書人,除了會寫個詩作個賦之外,除了這樣,還能有什麼選擇呢?

不如就這樣過吧。

除了寫一些不痛不癢的文章,應瑒還有一項愛好——圍棋。

他不但經常與人下棋,還寫了一本名爲《弈勢》的圍棋專著。

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一場瘟疫橫掃中國北方。

曹植記載那場瘟疫時寫道:“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應瑒也“建安七子”中的徐幹、陳琳、劉楨等人,就死在了這場瘟疫中。

一年後,曹丕在《與吳質書》書中評價應瑒:“德璉常斐然有述作之意,其才學足以著書,美志不遂,良可痛惜!”

同時曹丕也深情回憶了和建安七子交往的點點滴滴:

“前一年流行疾疫,親戚朋友多數遭受不幸,徐幹、陳琳、應瑒、劉楨,很快相繼都去世,我內心的悲痛怎麼能用言語表達啊?過去在一起交往相處,外出時車子連着車子,休息時座位相連,何曾片刻互相分離?每當我們互相傳杯飲酒的時候,絃樂管樂一齊伴奏,酒喝得痛快,滿面紅光,仰頭吟誦自己剛作出的詩,每當沉醉在歡樂的時候,恍惚間卻未覺得這是難得的歡樂。我以爲百年長壽是每人應有一份,長久地相互在一起,怎想到幾年之間,這些好朋友差不多都死光了,說到這裏非常痛心。”(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痛可言邪?昔日遊處,行則連輿,止則接席,何曾須臾相失!每至觴酌流行,絲竹並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當此之時,忽然不自知樂也。謂百年己分,可長共相保,何圖數年之間,零落略盡,言之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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