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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晚晴重臣李鴻章“賣國”看大清國民的愛國意識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3.08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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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自古至今民衆能很輕易的原諒當局執政者,卻很難原諒給執政者充當下手的人,兩千年的朝代更替,兩千年產生了形形色色這樣的是,近的先不說,在古代遭受千古之罵的就有兩個,這兩個人我們都熟悉,那就是秦檜和李鴻章,秦檜可以說是漢奸的代表人物,但是在當時那個封建時代,如果沒有皇帝趙構的支持,秦檜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殺岳飛的,還有就是李鴻章,這個近代人物,慈禧太后拿整個大清江山來滿足自己的私慾,李鴻章只不過是替慈禧太后做事罷了,中國歷史上最冤的替罪羊當數李鴻章。大清的賣國賊只有一個,那就是掌握大清實際權力的老太后,這是從所有權方面來講的。當然,沒有所有權的人,也不是沒有賣國的念頭,但那僅限於謀求執政的在野者。

  蔣廷黻先生在《中國與近代世界的大變局》中籠統地說:北洋政府的執政者也有民族意識,也不想賣國,可是內政又逼着他們都得賣國,因爲他們需要外援。大體說來,在朝者付出的代價較低,因爲他需要的外援相對少;在野者付出的代價較高,爲了上臺,不惜把賣國的支票開得更大些。澳籍華人學者雪珥在他的《絕版甲午》中直接點名說:“那導致袁世凱被萬民唾罵的‘二十一條’,很多條款之前早就和南方的革命黨人達成了共識,只是革命黨一直沒有機會掌握政權,未及付諸實現而已。”幸好,李鴻章跟他的老師曾國藩一樣沒有司馬昭之心。否則他完全可以做些交易,拉些外援,從兩廣自立開始,過把帝王癮也不是不可能!

  大清國是誰的?大家可別跟我說,大清是所有大清國民的。做奴才不能這麼自作多情!龔自珍的兒子帶領英法聯軍衝向圓明園的時候,小子可沒有這種情結。那時的統治者向來是“寧給友邦,勿給家奴”、“攘外必先安內”的,他們根本沒有國的概念,只有家的想頭。朱棣要取建文而代之,方孝孺反對,朱棣惱了,說:此乃朕的家事!康梁變法失敗後,老太后要廢掉光緒,外國駐京公使表示反對,老太后也惱了:此乃吾家事耳。一句話,國家最高領導的非正常換屆都是人家家事,跟國民無任何關係,國民自己巴巴地湊上去,豈不是熱臉貼冷屁股?一句話,大清當時能賣國的只有一個人——老太后!

從晚晴重臣李鴻章“賣國”看大清國民的愛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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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現代術語來講,整個大清就是一家股份有限公司,其股民由所有的滿人與極少部分漢族官僚組成,其法人代表是光緒,其公司董事長當然是老太后了。至於李鴻章,頂多是個業務部門的執行經理。按公司的正常運作來講,最後簽字蓋章的只能是老太后,鴻章只是個跑腿兒的,而且想叫你跑才能跑,不想叫你跑立馬兒就得立正稍息靠邊站。所以,“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這種話,只有老太后有資格說,而且說得理直氣壯!其他人你說說看?說賣國,那是不自量力;說愛國,那是自作多情!

  大清國不是大清百姓的,所以李鴻章即使賣國,國民也管不着!大清國也不是李鴻章的,所以那國也不是他想賣就能賣的。很奇怪的是,中國民衆可以很輕易地原諒執政者本人,卻很難原諒給執政者充當幫辦的人。比如趙構與秦檜,民衆更多的把唾沫奉送給了後者,用腳後跟想想就知道,如果沒有趙構的授意與支撐,秦檜哪有那麼大的能量與膽量?再比如慈禧與李鴻章,老太后爲了自己高興,拿整個大清江山做自己的陪葬,中國歷史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賣國的了,但是我們聽到的罵聲,則更多是針對李鴻章的。老李同志充其量也只是老太后賣國的經紀人,但我們看到的歷史結局卻是:老太后拉屎,李鴻章擦屁股;老太后賣國,李鴻章背黑鍋!可憐的李二啊!

從晚晴重臣李鴻章“賣國”看大清國民的愛國意識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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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緒二年(1876年)鴻章致友人的書信中說:“處今日,喜談洋務乃聖之時。人人怕談、厭談,事至非張皇則鹵莽,鮮不誤國。公等可不喜談,鄙人若亦不談,天下賴何術以支持耶?”

  這話說得,直叫多少站着愛國不腰疼的爺們羞愧。鴻章是這樣說的,更是這樣做的。問題是天不佑人,大清的生命之樹已衰,鴻章同志無枝可倚。梁啓超認爲李鴻章“有才氣而無學識,有閱歷而無血性”,說他“敬李鴻章之才”、“惜李鴻章之識”、“悲李鴻章之遇”。此中最引我同感的是“悲李鴻章之遇”。依我看,歷史把李鴻章推向了事業的頂峯,同時也把他踢進了名譽的泥坑。晚清歷史上的一些外交條約,都成了李鴻章的賣國罪證:1876年,與英國簽訂《中英煙臺條約》,賣國一次;1895年,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賣國兩次;1896年,與俄國簽訂《中俄密約》,賣國三次;1901年,與列強簽訂《辛丑條約》,賣國最後一次。事不過三,過三就是四了,沒意思。再說之後想賣也不行了,因爲一則把國賣完了;二則,老頭賣國成功,興奮得吐血若干次,死了!

  至於條約內容,咱就不展開說了。大清當時雖然沒有手機,但很流行短信,“李二先生是漢奸”傳得婦孺皆知,而且前面還有一句“楊三已死無昆醜”,故意把北京的一戲子與堂堂的李中堂相提並論,好像中堂大人就是現代影帝似的。清朝統治者在變着法子噁心人方面情趣很高,能力也不低,卻鮮有人思考,決定一個國家國際地位的根本因素是什麼,是一個外交家的素質還是整個國家的實力?一個乒乓球運動員,完全可以根據自身的實力在運動會上取得名次,哪怕他的國家很弱小;而一個外交家,如果他的國家特別軟弱,體制不行,經濟不行,政治不行,文化不行,外交上光想坑蒙拐騙,不按遊戲規則來,打仗就一泄千里,最高領導跑得比兔子還快,那麼他個人再聰明又能怎麼着?

從晚晴重臣李鴻章“賣國”看大清國民的愛國意識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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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梁啓超纔會以同情的語氣說:“當此之際,雖有蘇張之辯,無所用其謀,雖有賁育之力,無所用其勇。舍卑詞乞憐之外,更有何術?或者以和議之速成爲李鴻章功,固非也,雖無鴻章,日本亦未有不和者也,而或者因是而叢垢於李之一身,以爲是秦檜也,張邦昌也,則盍思使彼輩處李之地位,其結局又將何如矣。”

  李鴻章在替老太后賣國的時候,很不順暢,差點成爲賣國烈士。在日本談判時,遭遇日本“糞青”刺殺。刺而不死,就帶病賣國了。按梁啓超記載:“日皇遣御醫軍醫來視疾,衆醫皆謂取出槍子,創乃可療,但雖靜養多日,不勞心力雲。鴻章慨然曰:‘國步艱難,和局之成,刻不容緩,予焉能延宕以誤國乎?寧死無刺割。’之明日,或見血滿袍服,言曰:‘此血所以報國也。’鴻章潸然曰:‘舍予命而有益於國,亦所不辭。’其慷慨忠憤之氣,君子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