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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中國版福爾摩斯?但人生卻有點慘不忍睹!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2.75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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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傳聞,北宋名臣包拯手中的權力非常大,“三口銅鍘”上管君、下管臣,牛得不得了。其實,歷史上根本就沒這回事兒。首先,他當官沒有傳說的那麼牛;其次,他手中的行政權力也極其有限。

包拯在民間被尊稱爲“包公”或者“包青天”,是執法如山、爲民做主的班頭,位極人臣、執掌權衡活判官,據說皇帝曾欽賜給他龍、虎、狗三口銅鍘刀——上管君王不正,下管朝臣不忠;老百姓就更甭提了,清除幾個市井無賴還用得着開封府費事嗎?單說大人物吧,死在包拯鍘刀底下的有當朝國舅、東牀駙馬以及數不盡的貪官污吏,還有自己的親侄子……戲曲裏的黑臉包公總像戴着一副大墨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使皇家低頭的權力,自然能讓老百姓產生深深的敬畏。也就是說,包公在文化上的象徵意義遠遠大於他在正史中的實際作用。畢竟,他讓水深火熱的中國老百姓,模迷糊糊地看到了一點虛無縹緲的生存希望。

包青天中國版福爾摩斯?但人生卻有點慘不忍睹!

給皇帝找個活爸爸,搞“姜太公在此,諸神讓位”,這是中國民間的一大惡作劇。老百姓有根深蒂固的特權思想,總想自己說了算;可憐,出門怕外人,在家怕老婆,一輩子也碰不上個發號施令的機會,於是,清官就成了水深火熱的精神寄託。那是中國人以特權取代特權的童話,也是社會最底層的“人治夢”。他們的意志一經蓋上“開封府”的官印,立刻就騎在了朝廷的脖子上,皇親國戚、文武百官也要跟着喏喏連聲、點頭哈腰;否則,開鍘!老百姓供奉包青天,猶如睜眼瞎盼望黎明,即使包拯借屍還魂了,也沒有平常人什麼事兒——畢竟,他是皇上的人。

《宋史》中的包拯並非天天端坐在開封南衙,擡着鍘刀,跟別人過不去,他的功名也是一寸一寸熬上來的。很難想象,皇帝會愚蠢到爲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力加一個“緊箍咒”,被外人看管着。尤其趙宋,“不經過流血而誕生的政權”,文臣武將長時間地掌握一種權利,都難逃被猜忌、被掩殺的厄運。作爲一名沒有政治背景,單靠進士出身熬上來的普通官吏,他的相翅蟒袍、三口銅鍘都是民間神化的道具。正史對他的評語既不算吝嗇,也不算慷慨;只勾勒了一個正面角色的粗略輪廓:

拯,立朝剛毅,貴戚宦官爲之斂手,聞者皆憚之。人以包拯笑比黃河清,童稚婦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師爲之語曰:“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舊制,凡訟訴不得徑造庭下。拯開正門,使得至前陳曲直,吏不敢欺。

包青天中國版福爾摩斯?但人生卻有點慘不忍睹! 第2張

這點兒有限的權力未免令人失望,然而,的確僅此而已。其實,《宋史》也是二道販子,汴梁城裏的街談巷議當然也屬於對清官早期的神化過程,包拯惟一能擺到桌面的事實只有一件:開門辦公——打官司的老百姓能“徑造庭下”,同斷獄官吏對話,這在等級森嚴的舊制約束下,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

說包拯“立朝剛毅”,貴戚宦官都怵頭,憑什麼?鍘國舅、宰駙馬、打龍袍、砸鑾架嗎?當然不是,歷史不承認民間附會的部分,儘管改造後的故事極富人格魅力和戲劇性。《續資治通鑑·宋記》講到了包拯最露臉的幾件大事,雖說牽涉權貴,但終究沒鬧到鍘刀見紅的份兒上。第一件,搞水利規劃,拆除勢族違章建築;第二件,拿兩任“三司使”開刀,由於他的彈劾,這些同僚被弄得丟官罷職、狼狽不堪:

第一件:有權有勢的家族跨着惠民河道修造花園別墅,結果京師發大水,洪水流不出去了,包拯一句話,不管是誰,全給我拆!那些貪圖小便宜兒的就找上門來討損失,有的攥着地券,有的背地裏篡改文書,倒黴的是包拯眼裏不揉沙子,末了,這些障眼法都露了餡兒,便宜沒找着,還吃了一身的官司。

第二件:有個叫張方平的,曾做過三司使,他在任上的時候,手腳就不乾淨,據說有“坐買豪民產”的劣跡,包拯翻出舊帳來,狠狠地劾奏這個傢伙一本;後來,宋祁接替張方平的職位,不料,又遭到了包拯的白眼兒和非議。

拆勢族的房子、抓同僚的把柄,儘管包拯擔任御史中丞的角色,怎麼說也是捅婁子、討人嫌的差使。其實,他手裏並不存在皇帝封贈的“三道銅鍘”,與普通官吏一樣,他只有在御座面前當值聽喝的份兒。倘若皇帝不高興或者發脾氣了,能硬着嘴辯白幾句已經算直言的諍臣了。這樣的言論是要寫進正史的——皇帝、大臣都有面子。

包青天中國版福爾摩斯?但人生卻有點慘不忍睹! 第3張

《續資治通鑑》和《宋史》都記載了包拯勸諫仁宗皇帝趙禎“設立儲君”的史實。這是任何帝王都非常敏感的話題,一開始趙禎就抱有敵意,他反脣相譏,幾乎讓臣子沒有再張口的機會;好在包拯並沒有嚇得語塞汗流,皇帝問得刁,回答得更刁;雖說這個場面不如戲臺的表演精彩,包拯卻冒着那個時代的“攖鱗”大罪,爲自己的言行公開辯解。真實的歷史中,有幾個敢於同皇帝犟嘴、饒舌、拗脖子?兩部正史都未遺漏這段典故,足見,這是包拯仕途生涯的精彩一筆:

庚戌,以權知開封府包拯爲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拯言:“東宮虛位,羣臣數有言者,未審聖意何久不決?”帝曰:“卿欲誰立?”拯曰:“臣爲宗廟萬世計耳,陛下問臣欲誰立,是疑臣也。臣行年七十,且無子,非邀後福者。”帝喜曰:“徐當議之。”

讓包拯約束皇帝,是民間一廂情願的杜撰;把他宣揚爲說一不二、左右朝堂的“鷹派”人物,未免誇大了他的影響力。皇帝跟前不只包拯一個大臣,龐大的文官隊伍人才濟濟,他們的才能與學識不存在巨大落差。北宋文壇領袖歐陽修甚至譏諷包拯沒有讀會幾本書,這樣的批評往往被老百姓有意掩蓋、抹殺了。人們情願相信一個完美無缺的精神偶像——哪怕被修飾得變態、走型。包拯一連剷除了兩任“三司使”,最後自己取而代之,這種“竊位”的做法自然招人戳脊梁骨。歐陽修則公開挑刺兒,弄得包拯心慌意亂,連上任都不那麼理直氣壯了。看來,萬民景仰的“包青天”也有舌頭短的時候。

《宋史》把包拯的晚景描述得落魄孤寂,親戚朋友都讓他得罪遍了,沒人登門,也無人理睬;年逾花甲的包拯,吃穿用度還非常寒酸。官兒沒了,只有對子孫吹鬍子瞪眼。他在遺囑裏寫道:“後世子孫仕宦,有犯贓者,不得放歸本家,死不得葬大塋中。不從吾志,非吾子若孫也。”哎,這個倔老頭子,以爲自己是竈王爺呢,死了還能管千秋萬代的事兒。何苦操這份閒心呢?或許,這也是他老人家的無奈之處。既然沒有能力“兼濟天下”,也只有最大限度地“獨善其身”了。做清官——可敬,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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