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史祕傳 > 演義趣聞 > 漢武帝丞相公孫弘整人術 坑死主父偃 逼走董仲舒

漢武帝丞相公孫弘整人術 坑死主父偃 逼走董仲舒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7.39K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漢武帝劉徹獨具慧眼,聽取董仲舒等人的意見,推行“更化”政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儒生的遭遇宛然新舊兩重天,“換了人間”,其身價地位就像當今股票市場的“牛氣”似的,一個勁的往上猛躥。

漢武帝丞相公孫弘整人術 坑死主父偃 逼走董仲舒

網絡配圖

其中最最具有說服力的例子,莫過於齊地菑川人公孫弘在“耳順”(六十歲)之年,以白衣而爲博士、內史、御史大夫,直至丞相,封平津侯,風光無限,顯赫一時,成爲普通儒生用孔子這塊敲門磚撞開利祿大門的一面旗幟,使天下讀書人在經歷了秦始皇“焚書坑儒”的苦難,無賴皇帝劉邦拿儒冠當作尿盆使的屈辱,竇太后逼着轅固生赤手空拳搏鬥野豬淫威之後,終於看到了隧道盡頭的亮光,冬去春來的希望,揚眉吐氣有期,彈冠相慶可待,於是乎個個精神抖擻,意氣風發,準備到官場上一顯身手,大展抱負,用東漢大歷史學家班固的話來說,就是“公孫弘以治《春秋》爲丞相封侯,天下學士靡然鄉風矣……自此以來,公卿大夫士吏彬彬多文學之士矣”。(《漢書·儒林傳》)

公孫弘仕途騰達,官運亨通,當然是際會風雲所致。但是,不可否定的是,這也包括他自己有幾把刷子的因素。首先,處事謹慎,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從不做出頭鳥,更不和漢武帝搶鏡頭,“其行慎厚,辯論有餘”,“每朝會議,開陳其端,使人主自擇,不肯面折庭爭”《漢書·公孫弘傳》);“弘奏事,有所不可,不肯庭辯”(同上)。總之,爲人做事十分低調,收斂鋒芒,寧可犯政治錯誤,也決不犯組織錯誤,與漢武帝保持高度一致。

其次,生活比較儉樸,能比較高明地展示自己道德上的優點,符合朝廷“以孝治國”的基本原則。如對待自己的後母,奉養盡孝,勝於親出,自是人子的典範,堪爲社會的楷模:“養後母孝謹,後母卒,服喪三年”(同上)。又如生活上清廉自律,樂於助人,將俸祿都用來安頓親朋好友的生活,常堂堂丞相居然毫無積蓄:“身食一肉,脫粟飯,故人賓客仰衣食,奉祿皆以給之,家無所餘”(同上)。積德行善,有口皆碑。儘管汲黯等人辛辣指出公孫弘這麼做動機不純,是狡詐的表現:“弘位在三公,奉祿甚多,然爲布被,此詐也”(同上)。可在公孫弘太極推手式的表現面前,汲黯等人的指責根本不能動搖漢武帝對公孫弘的信任:“上然弘言”;“上益厚遇之”;“上以爲有讓,愈益賢之”。能在風波險惡的官場上如此遊刃有餘,進退從容,公孫弘的能耐不可不謂極大,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第三,談吐頗有幽默感,爲人不乏親和力,史稱公孫弘“爲人談笑多聞”就是明證。這在複雜的官場環境中,是調節氣氛,改善關係的有效潤滑劑(就像今天的官場裏,能信口便來“段子”的哥們兒,始終要比整天拉搭着一張苦瓜臉的傢伙受到歡迎的情況一樣)。公孫弘具備這方面的天才,無疑對其在官場上立足有着巨大的幫助作用。因此《漢書·循吏傳》稱道他“通於世務,明習文法,以經術緣飾吏事”。正是他不同於一般“迂遠而闊於事情”的陋儒的地方,爲“天子器之”也就十分自然了。可見漢武帝將他樹立爲學者從政的典型絕非是無的放矢,心血來潮。

漢武帝丞相公孫弘整人術 坑死主父偃 逼走董仲舒 第2張

網絡配圖

公孫弘雖然不乏才幹,也有政績,所謂“居官可紀”,可是卻存在着一個致命弱點,即心地十分狹窄,心理相當陰暗,患有無可救藥的“紅眼症”,“文人相輕”、“官場傾軋”到了極端的地步。史稱其“性意忌,外寬內深”;“多詐而無情”,這就是說,他小雞肚腸,大奸似忠,大惡如善,表面上一副謙恭和順、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形象,實際上城府極深,自我中心欲膨脹。當面是人,背後是鬼。同僚當中凡與他有隙怨者,“無遠近,雖陽與善,後竟報其過”。(《漢書·公孫弘傳》)真可謂臺上握手敘歡,腳下卻猛使絆子,懷恨在心,睚眥必報,遲早讓人家吃不了兜着走,稀裏糊塗撞個頭破血流。

主父偃也是朝廷重臣,同樣頗得漢武帝的信任,“上從其計”,“歲中四遷”(《漢書·主父偃傳》)。尤其是他提出“推恩”削弱諸侯王實力的建議,深得嗜權如命、專意獨裁的漢武帝的歡心,成爲武帝身邊的大紅人,恩寵有加,權傾朝野。主父偃的得勢,讓公孫弘在一旁瞧着十分的不爽,他遂與主父偃結下很深的樑子(“有隙”),時刻等待着報復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主父偃由於懲治齊王、燕王等諸侯過於嚴酷,激起了王公貴族們的強烈反彈,加上他自己手腳也不乾淨,曾“受諸侯舍金”,因此激怒了漢武帝。“大人豹變”,武帝遂下令將主父偃下獄懲辦。不過,直到此時,漢武帝還不想取主父偃的性命,“上欲勿誅”,可公孫弘不幹了,他知道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下個店了。只有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對主父偃落井下石,才能永遠除去這個自己在官場上的強勁對手,徹底釋放長期憋在自己心中的怨氣。於是他一改“不肯面折庭爭”的做法,旗幟鮮明,振振有詞,堅持要將主父偃處以極刑:“齊王自殺無後,國除爲郡,入漢,偃本首惡,非誅偃無以謝天下”(《漢書·主父偃傳》)。在他執着的堅持之下,武帝最終改變了“欲勿誅”的初衷,下令將主父偃處死並夷其九族。可憐的主父偃,就因無意中得罪了這位“外寬內深”的公孫弘而招致慘痛的殺身滅族之禍!公孫弘的陰險和歹毒,由此可見一斑。

至於公孫弘整治一代大儒董仲舒,更是典型地體現了其大奸似忠、大惡如善的卑劣“小人”伎倆。

董仲舒是漢代首屈一指的儒學大師,治《公羊春秋》學獨步天下,無人出其右者,對漢代儒學的復興和發展曾發揮過不可替代的作用:“仲舒遭漢承秦滅學之後,六經離析,下帷發憤,潛心大業,令後者有所統一,爲羣儒首。”(《漢書·董仲舒傳》)有人把他比之爲姜太公和伊尹,認爲其功業卓絕,要遠遠勝過管仲和晏嬰:“董仲舒有王佐之才,雖伊、呂亡以加,管、晏之屬,伯(霸)者之佐,殆不及也”(《漢書·董仲舒傳》引劉向之語 。連王充這樣的漢代正統思想異端者,對董仲舒也是敬仰有加,喻之爲周文王、孔夫子的嫡裔傳人:“文王之文在仲尼,仲尼之文在仲舒。”

公孫弘與他相比,不僅學術經歷要淺薄得多(他“年四十餘,乃學《春秋》雜說”,出道晚的多),而且水平更是要略遜一籌,“不如仲舒”。本來這是事實,也無礙於公孫弘做自己的丞相大官,因爲學者與政客,畢竟是“兩股道上跑的車,走的不是一條道”。

漢武帝丞相公孫弘整人術 坑死主父偃 逼走董仲舒 第3張

網絡配圖

但是,他氣量極其狹小之性格特徵,決定了他根本無法容忍有人比自己在某些方面要強的現實,所以,他妒火中燒,忿恨滿腹,《漢書》用“嫉之”簡單兩字,活靈活現地刻畫出他對董仲舒的陰暗心理、仇視態度。

於是,公孫弘開始想方設法,處心積慮與董仲舒作對爲難,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當時,漢武帝有一位胞兄,爵爲膠西王,其人驕橫狂悖、兇蠻殘忍,把殺人視作小菜一碟,雙手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尤縱恣,數害吏二千石(太守一級的高中層官員)。”於是公孫弘就鄭重其事地向漢武帝舉薦:“獨仲舒可使相膠西王。”就是讓董仲舒離開中央朝廷,去當膠西王的國相,企圖借膠西王的屠刀,取董仲舒頸上的人頭。

漢武帝不知就裏,還以爲是公孫弘爲朝廷舉賢,盡做丞相的職責,自然是欽此恩准。董仲舒當然也不笨,完全洞悉公孫弘的險惡用心,可是聖意似天,皇命難違,只好強打精神,接旨前往赴任,落得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所幸的是,“膠西王聞仲舒大儒,善待之”,還多少有點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姿態,沒有太爲難董仲舒。而董仲舒本人又有自知之明,處處謹慎從事,三緘其口,終於保得首領,最後以“病免”告退,巧妙地挫敗了公孫弘借刀殺人的圖謀。

從公孫弘對待董仲舒的行爲看,公孫弘的的確確是典型的“小人”。具體而言,他因學問遜於人而萌生殺機,足以見得其性格之狹窄殘忍;欲借刀於暴戾縱恣的膠西王之手,又足以見其害人手段之陰險毒辣,防不勝防。真稱得上是“內行整內行”的行家裏手。更加令人叫絕的是,此人十分善於僞裝,明明是要置人於死地,卻偏偏能裝出一副誠心誠意,和藹熱情的樣子,“陽與善”,誘使你不經意中鬆懈警惕,門戶洞開,以致深陷絕境,飽嘗苦果,輕則下獄,重則丟命。

古今同源,又有誰能說當今世道上就沒有公孫弘這類“小人”呢!與此類人交,可不慎歟?借用捷克著名革命領袖伏契克的話來說,便是“善良的人們,你們可要警惕啊!”

宮廷野史
演義趣聞
奇聞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