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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一書中最先出現的兩位女子是誰?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4.79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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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國古代章回體長篇小說,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今天本站小編帶來了一篇文章,希望你們喜歡。

1、甄士隱家和賈家的神奇聯結

通部書中,真正的甄士隱家之文字[注1]少之又少,但並非可有可無,而是關鍵之少數[注2]。與此相對,賈家之文無疑是重中之重,脂批指出:“寫假則知真”,因此,作者用“賈雨村言”敷演出一篇關於賈家的故事,目的還是在於“甄士隱”。只要“細心體貼”(脂批)賈家的故事,就可以解密“甄士隱”,也就會無限接近作者的“其中味”。

2、文本中正統與非正統之爭

雖然作者和脂硯齋一再聲明,此書“大旨談情”,“毫不干涉時世”,但第二回脂批又指出:“此是一部書中大調侃寓意處,蓋作者實因鶺鴒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閨閣庭幃之傳”,因此,“撰此閨閣庭幃之傳”是“假動作”,真實意圖還是在於暗寫“鶺鴒之悲、棠棣之威”。

紅樓夢一書中最先出現的兩位女子是誰?

甄英蓮是假借意在“使閨閣昭傳”的通部書中登場之第一個女子,癩僧一見到英蓮便大哭其“有命無運、累及爹孃”,脂硯齋對此感慨萬千:“看他所寫開卷之第一個女子,便用此二語以定終身,則知託言寓意之旨,誰謂獨寄興於一`情’字耶?家國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運其數,則略無差異。知運知數者,則必諒而後嘆也。”因此,文本中暗藏的“鶺鴒之悲、棠棣之威”牽涉到皇子之爭,即正統與非正統之爭。

3、甄英蓮和秦可卿之神奇聯結

甄士隱,“託言將真事隱去也”。曹家和皇家之間盤根錯節,爲避免“文字獄”,作者不得不故意假託賈府從而“甄士隱”,而甄士隱,姓甄名費,脂批提醒費即“廢”,因此,“寫假則知真”(脂批)的賈府演繹的一切,其中既有如“南直召禍”(脂批)之類的自身家事,還包括與“廢”太子有關的皇家真事,這纔是文本最大的“甄士隱”。

秦可卿就扮演了廢太子的角色,秦可卿是賈家人,還是“此書大綱目、大比託、大諷刺處”,與“通部大綱”之一的警幻本質上是同一個人,都隱指廢太子胤礽,因此,文本中,秦可卿和甄士隱家,大有關係。

第三回脂批還指出:“妙在全是指東擊西、打草驚蛇之筆,若看其寫一人即作此一人看,先生便呆了。”第十六回脂批又指出:“《石頭記》中多作心傳神會之文,不必道明,一道明白,便入庸俗之套。”

甄士隱家的唯一後代一一甄英蓮作爲假借意在“使閨閣昭傳”的通部書中登場之第一個女子,而且位列副十二釵之首,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脂硯齋對她有精闢的分析: “細想香菱之爲人也,根基不讓迎探,容貌不讓鳳秦,端雅不讓紈釵,風流不讓湘黛,賢惠不讓襲平,所惜者幼年罹禍,命運乖蹇,致爲側室……”當然,稱她爲甄士隱家最重要的夢中人,一點都不爲過。因此,在奇幻之至的文本中,甄英蓮和秦可卿之間一定同樣有着神奇的聯結。

第七回周瑞見到已改名爲香菱的英蓮,說她有點像“東府裏蓉大奶奶的品格兒”,脂批指出“一擊二鳴法,二人之美,並可知矣。再忽然想到秦可卿,何玄幻之極。假使說像榮府中所有之人,則死板之至,故遠遠以可卿之貌爲譬,似極扯淡,然卻是天下必有之情事。”這一細節,其實就是“筆筆不空”(脂批)的作者對兩者之間有着神奇聯結的暗示。

文本以秦可卿爲正統,“箕裘頹墮皆從敬”的賈敬,就是非正統。文本中,賈敬和秦可卿既不是同一輩分,也從未直接發生過沖突,這就是“甄士隱”,即脂批所謂“不寫之寫”、“不寫而寫”。因此,第四十三回脂批又指出:“一部書全是老婆舌頭,全是諷刺時事,反面春秋。所謂`癡子弟正照風月鑑’,若單看了老婆舌頭,豈非癡子弟乎?”

因此,在“表裏皆有喻”(脂批)的文本中,在“熱日無多”(脂批)的末世登場、“平生遭際實堪傷”的甄英蓮更像是一個總寓言,隱寓在正統已式微而非正統氣焰正盛的時代[注3]裏,賈寶玉及諸芳的人生是“有命無運,累及爹孃”,“真應憐”。這其中當然包括了秦可卿,而秦可卿是“此書大綱目、大比託、大諷刺處”,又與甄英蓮是總寓言相對應。

4、大有深意的“甄英蓮”和“嬌杏”

副十二釵之冠的甄英蓮作爲登場之第一女子,其非凡的寓意自是不用提,其實,甄士隱家的丫鬟嬌杏同樣別具意涵。

上兩篇拙文(《“行”走紅樓》 《賈雨村一一一代奸雄,四個角色 1一2》)已經指出,賈雨村絕對是洋洋灑灑百十回紅樓文本中不可忽略的角色,他在80回後的文本中肯定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因爲他關乎賈家最終的盛衰成敗。

“寫假則知真”(脂批)的賈家既藝術再現曹家,又暗喻了清朝皇家,在賈家貌似風平浪靜的背後,激盪着正統與非正統之間的政治鬥爭風雲。賈雨村也扮演了非正統的雍正角色;由於賈家既藝術再現曹家,又暗喻清朝皇家。最終賈雨村取賈家而代之,意味着清朝終結,而賈雨村就類似真實歷史中的一代奸雄竊國大盜袁世凱

紅樓夢一書中最先出現的兩位女子是誰? 第2張

雨村和嬌杏,夫妻一體,“指東擊西、打草驚蛇”之下,寫雨村,其實也是在寫嬌杏。當甄士隱家因爲所謂葫蘆廟炸供事件一夕之間迅速敗落,甄英蓮顛沛流離,但嬌杏作爲敗落的甄士隱家的丫鬟,卻因爲當年偶然一顧,命運兩濟,成爲雨村的正室夫人。賈雨村在夢幻紅樓文本中具有非凡的象徵意義,嬌杏能夠成爲賈雨村的正室夫人,她自然也是不同凡響的,在風月寶鑑的背面肯定也另具深意。

文本中,與嬌杏關係最密切的莫過於賈雨村。脂批對於嬌杏與雨村關係的解讀,看似也有矛盾之處。對於嬌杏回望雨村,脂批指出:“如此忖度,豈得爲無情?”而對於嬌杏在門內窺見新任大如州知府雨村,她覺得面熟,一時想不起來,進了房中,也就丟過不在心上,脂批卻指出:“是無兒女之情,故有夫人之分。”

其實脂批並不矛盾,因爲文本亦如風月寶鑑有兩面,正面大旨談情,嬌杏對雨村當然有兒女之情,但第一回對於甄英蓮“有命無運,累及爹孃”,脂批就指出“誰謂獨寄興於一情字耶?”,因此,在風月寶鑑背面,嬌杏與雨村之情另有隱喻。

脂硯齋對甄英蓮和嬌杏截然相反的人生際遇也批道:“妙!與英蓮`有命無運'四字遙遙相映。蓮,主也;杏,僕也。今蓮反無運,而杏則兩全,可知世人原在運數,不在眼下之高低也。此則大有深意存焉。”

甄英蓮和嬌杏是甄士隱家可與甄士隱相提並論的最重要的紅樓夢中人,“大有深意存焉”,甄英蓮和嬌杏主僕易位,一定與最大的“甄士隱”一一真“廢”家事有關。甄英蓮與秦可卿之間有着神奇的聯結,秦可卿隱指的正是廢太子胤礽。當年胤礽當太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之時,胤禛也曾積極向他靠攏,成爲“太子派”重要一員,在“表裏皆有喻”的文本中,胤礽與胤禛之間的關係,類似於甄英蓮和嬌杏主僕關係。

但是,胤禛最終成爲一代君王雍正,胤礽卻只能在孤獨中品味着無盡的哀傷,把最後的落寞的背影留給那個讓他愛恨交加的王朝。胤禛成爲帝王,胤礽卻成爲臣民,正如嬌杏與甄英蓮主僕易位。

脂硯齋指出,嬌杏即“僥倖也。託言當日丫頭回顧,故有今日,亦不過偶然僥倖耳,非真實得塵中英傑也”。以嬌杏與甄英蓮暗喻雍正和胤礽,即暗諷雍正能夠登上皇位,不過只是一時僥倖而已。正如第十三回秦可卿魂託王熙鳳,脂硯齋對於“瞬息繁華、一時歡樂”所作的長批中指出:“其奸人傾陷之計,亦非天命不能行。”

嬌杏本是丫鬟出身、根本沒有資格當正室夫人,到雨村身邊,剛過一年便生了個兒子,又半載雨村嫡妻突然病逝,她便被雨村“扶冊作正室夫人”一樣。文本借嬌杏暗諷,命運兩濟的雍正看似“正”,卻一點也不正[注4]。

對於嬌杏的行爲以及由此而產生的受益,文本以一對聯予以辛辣的諷刺,即“偶因一着錯,便爲人上人”,脂批又指出:“妙極!蓋女兒原不應私顧外人之謂。可知守禮俟命者終爲餓莩。其調侃寓意不小。”,暗示寫嬌杏,作者的本意並不在嬌杏,而是另有更大的“調侃寓意”,而更大的“調侃寓意”就在於諷刺雍正爲了皇權,不擇手段,奸詐至極。

紅樓夢一書中最先出現的兩位女子是誰? 第3張

雨村在士隱的接濟下,入都中了進士,後升任爲大如州知府。“雖才幹優長,未免有些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那些官員皆側目而視”,脂批指出:“此亦奸雄必有之理。”不上一年,便被上司尋空參他一本,雲“生性狡猾,擅纂禮儀,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結虎狼之屬,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等語,脂批又指出:“此亦奸雄必有之事。”而雨村不過被革了職,脂硯齋又批道:“罪重而法輕,何其幸也。”本府官員無不喜悅,雨村雖然慚恨,臉上卻全無一點怨色,依然喜笑自若,脂硯齋又指出:“此亦奸雄必有之態。”寫升任爲大如州知府的奸雄雨村,大有深意,即暗寫雍正也“大概如此之風俗”。

當然,如果賈雨村的寓意是類似於袁世凱之流的竊國大盜,“箕裘頹墮皆從敬”,甄英蓮和嬌杏之間的“主僕易位”就隱喻了胤礽及其後世傳人與最終非法取清朝而代之的奸邪小人之間的權力更替。這同樣也是真“廢”的家事一一如果不是賈敬所隱指的雍正讓王朝元氣大傷,雨村之流想要陰謀得逞,其難度絕對不亞於登天。當然,即使具備了這些條件,雨村要野心得逞還是需要“僥倖”。

注1、甄英蓮位列副十二釵之首,戲分不少。但她被拐賣之後,曾被寶釵起名爲香菱,後又被夏金桂改名爲秋菱。隨薛家長住榮國府,進了大觀園。但這些都應算作賈家之文。

注2、詳見《“行”走紅樓》系列拙文 86《甄士隱家、江南金陵甄家和賈家》

注3、詳見《“行”走紅樓》系列拙文 1《秦可卿就是廢太子胤礽》等系列拙文

注4、在充滿隱喻的紅樓文本中,以月隱喻廢太子胤礽,雨村因嬌杏曾回頭顧他兩次,自爲是個知己,而口占的五言一律:“未卜三生願,頻添一段愁。悶來時斂額,行去幾回頭。自顧風前影,誰堪月下儔?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樓。”,隱喻胤禛(雍正)躊躇滿志的同時,又焦慮不安,希望“僥倖”垂青於己,讓自己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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