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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元量《秋日酬王昭儀》:作者的“濃”愁有充溢寒空、侵凌肌膚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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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元量(1241—1317年後),字大有,號水雲,亦自號水雲子、楚狂、江南倦客,錢塘(今浙江杭州)人。宋末元初詩人、詞人、宮廷琴師。汪元量詩多記錄國亡前後事,當時的人將他比作杜甫,他的詩有“詩史”的稱號。汪元量著有《水雲集》《湖山類稿》,詞集《水雲詞》。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汪元量的《秋日酬王昭儀》,一起來看看吧!

汪元量《秋日酬王昭儀》:作者的“濃”愁有充溢寒空、侵凌肌膚之勢

秋日酬王昭儀

汪元量〔宋代〕

愁到濃時酒自斟,挑燈看劍淚痕深。

黃金臺愧少知己,碧玉調將空好音。

萬葉秋風孤館夢,一燈夜雨故鄉心。

庭前昨夜梧桐雨,勁氣蕭蕭入短襟。

無聲是最大的悲哀。辛棄疾《醜奴兒》詞中有:”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幾句,算是把愁寫到了極致。汪元裏此詩的開頭,採用的也是這種方法。其中“愁到濃時“總提,以下分寫斟酒、挑燈、看劍、流淚,詩句不再言愁,但愁緒自見。在這種地方,辛詞用說話表現,汪詩用動作表現,可謂異曲而同工。又,第二句用辛棄疾《破陣子》詞中“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的成句,渾然再現了一個報國無門的志士形象。只是此詩再綴以“淚痕深”三字,顯示了一個宮廷樂師在亡國之後的心理狀態,已不能和當年的辛棄疾相比了。

汪元量《秋日酬王昭儀》:作者的“濃”愁有充溢寒空、侵凌肌膚之勢 第2張

頷、頸兩聯,一嘆知音少,一抒故鄉情,既應題,表明只有王昭儀方能引爲知己,又以家鄉之思暗寓亡國之痛,顯示出作者的創作意圖。據《上谷郡圖經》,黃金臺在今河北易縣東南十八里,燕昭王置千金於其上,以延天下士,遂以爲名。又,《樂府詩集》卷四五引《樂苑》碧玉歌者,宋汝南王所作也。碧玉,汝南王妾名。頷聯前一句說空有黃金之臺,後一句說枉調碧玉之歌,反覆陳述的既是作者同王清惠在元大都的孤寂處境和悲愴情懷,又含有他們潔身自好,不與元人貴族和宋室降巨們爲伍的堅貞節操。頸聯先寫秋風中顫抖的“萬葉”,襯托別夢不成,再用孤燈夜雨襯托歸息難禁—-自然,這裏的“故鄉心”表達的仍是對宋室的追念。寫法上,前兩句用典故直抒胸臆,後兩句用環境反襯鄉心,手法變化,效果極好。

末聯故意宕開,由抒情轉入寫景,用梧桐雨、勁氣構成悽切悲涼的意境,爲上文中已經醞釀出來的感情設計了大自然的深沉迴響,因而使作者的“濃”愁有充溢寒空、侵凌肌膚之勢。

李壓林《湖山類祕》說:“吳友汪水雲出示《類稿》紀其亡國之戚,去國之苦,艱關愁嘆之狀備見於詩。微而顯,隱而彰,哀而不怨,歌欺而悲,甚於痛哭。”徽”與“溼”, 隱與彰,本來是互相對立的,但水雲(元量號)獨能把它們和諧地統一起來,形成自己特殊的藝術風格。就這首詩而言,其中“少知己分”、“空好音護”、“孤館夢”、“故鄉心”等等,幾乎可以說是千百年來被文人學士們唱爛了的陳詞,因而人們可能誤認它是一首等閒之作—這是此詩 “顯”與“彰”的一面。但如果知人論世,稍作進一步的考察,那麼汪元只要願意攀附元朝新貴,則“黃金臺”必不甚遠,故鄉也可“榮”歸,由此又可斷定這首詩中的知己之嘆、故鄉之思絕不能作通常意義來理解——這又是此詩‘隱”與“微”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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