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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崔湜所作的《喜入長安》,全詩專注於一個“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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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字澄瀾,唐朝時期宰相,曾參與編纂《三教珠英》。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了崔湜所作的《喜入長安》,和大家一起分享。

歷史是個奇怪的東西,如果用一樣物體來譬喻的話,大概沒有什麼比萬花筒要恰當;實在是歷史太過於變幻莫測,換一個角度就是一個新穎的立意出來。每個人的眼光不同,每個人所注意的角度必須會不同,所得到的事件發生的結果也就大不相同。正因如此,所以纔會有人調侃地說:歷史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戲女,需要什麼樣的面目,各位完全隨意。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想要找到一個比歷史更爲複雜和有趣的,大約便是人類自身。作爲衆多生物隊伍中的一員,人類經過漫長悠久歲月的實踐進化,終於可以把天生的野獸的慾望漸漸地控制住。當人類慢慢地變得理性起來之後,就開始由獸性進化演變成爲有講究的人性,最終能夠與野獸區分開來。

唐代崔湜所作的《喜入長安》,全詩專注於一個“喜”字

人類的意識逐漸甦醒,人類的心理終於成熟,當參加的社會實踐活動增加,這種無意的改造悄悄地轉化爲一種有意,從而開始體悟到精神的本質力量。人類由本能轉變爲主動的那一刻起,世界在人的眼睛裏就顯現得豐富多彩,不再像原來那樣簡單而枯燥。然而,由此帶來的後果也同樣出現,那就是人類的性靈愈加複雜,七情六慾開始衝擊着當初白紙一樣的靈魂。人的心靈必將承受這種後果,變得更加痛苦,更加茫然。

政治活動作爲人類參加的各類活動中的一種,比什麼活動都要顯得更加殘酷,更加冷漠,它把人性裏隱匿着的渺小無限放大,讓人能夠更好地看清楚心靈上的污垢和卑劣。人性雖然在人世被扭曲得早已改變原來的模樣,但高貴的靈魂自然高貴,卑鄙的靈魂仍然卑鄙。人活在這個紛紜塵世,有多少自由,就會有多少身不由己。放手永遠比握緊要輕鬆百倍,能夠堅持的還是需要堅持,比如做人的底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必要的選擇擺在面前的時候,有的人選擇同流合污,有的人選擇潔身自好,有的人選擇決不妥協。人生緊要關頭只有那麼一步,一步踏錯,終將步步成錯。初唐詩人宋之問的選擇,最終讓其不得好死;今天我們談論的唐初詩人(其實稱其爲唐朝宰相要更爲滿足於他本身作爲)崔湜也因爲自己的選擇,步了宋之問的後塵,慘遭縊死,下場淒涼。

唐代崔湜所作的《喜入長安》,全詩專注於一個“喜”字 第2張

崔湜是定州安喜(今河北定縣)人,出身於名門望族博陵崔氏安平房。這也是一個明明可以靠才華吃飯的人,可惜身處唐朝政治混亂的時期,沒有堅守住文人的風骨,放棄了自己的本心,靠依附於各類上層人物像一根牆頭草毫無根底地活着。

《喜入長安》

[唐] 崔湜

雲日能催曉,

風光不惜年。

賴逢徵客盡,

歸在落花前。

崔湜(shí)在立場上不堅定,他先後依附於武三思、上官婉兒、韋皇后、太平公主,可見其投機心性。張鷟曾評價說:“唐太子少保薛稷、雍州長史李晉、中書令崔湜、蕭至忠、岑羲等,皆外飾忠鯁,內藏諂媚”(《朝野僉載》卷五),可謂一針見血。正是這種自甘下作沒有風骨的行爲,最後送掉了他的性命,可謂自作自受。他在流放嶺南途中,被唐玄宗下旨賜死的時候才四十三歲。他與宋之問的死,都因其卑鄙行爲,毫無令人同情的理由。

崔湜在仕途上幾起幾落,曾經幾度擔任宰相一職,都是在被貶謫之後,隨之又得到召回再次升任的。想來每次返回長安時候,他的心情都是莫名複雜的。“雲日能催曉,風光不惜年”,每當晨曦微露時分,被遮蔽在雲層後面的朝日都能破曉而出,可惜流年似水朝朝盡,再美好的風光也轉眼成空,徒然惹人煩憂。詩人在此藉助描繪自然事態的發展,以及其最終剩下來的必然結果,好像是在惋惜那些遠去的時光。其實卻並非這般,在這個敘事的背後隱藏着詩人的歡欣與鼓舞,應該是在得到升遷的消息之後的正常表現方式。

唐代崔湜所作的《喜入長安》,全詩專注於一個“喜”字 第3張

深埋在雲層裏的曉日能夠破而升,完全是在暗示着詩人自身的當下狀態。曾經遭到貶謫的自己和被厚厚雲層遮掩時的朝日是多麼相像,都受到一定的阻礙,但是萬幸最後都能頂住壓力重新獲取新生。借物抒發得意時分的情志,在平和的語氣之中帶有濃厚的驕橫之情,也可以說是對那些看他笑話的“對手”的諷刺。這裏的“風光”就蘊含着無限意味,既是說自然風光,更多的應該是指其人生得意之時的傲然狀態。如此說來,詩人描寫的愈加真實,愈能顯露出來一副小人得志時的猖獗。這大概是崔湜本人所沒有想到的效果。

能夠再次回到長安,再次進入政治中心,詩人感到脫離苦難,所以末尾兩句回到自身。“賴逢徵客盡,歸在落花前”,幸好結束了遠在他鄉的日子,終於不用再遠離朝堂,現在只盼望能夠早日返程,爭取趕在花兒落盡的時候回到長安。其實對於崔湜這樣喜歡投機的人來說,朝堂之上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他們就像被驚慌了的兔子一樣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每一次的貶謫就是苦難和折磨,而每當再次被啓用,又會令他們受寵若驚、喜不自勝。人生倘若活到這般提心吊膽的地步,還有什麼意思?或許,他們的腦回路實在是與衆不同。我們以爲是苦酒,人家卻甘之若蜜糖。

本詩專注於一個“喜”字,不過這個喜是一種暗暗的“竊喜”,明言徵客歸,實說升遷喜,把屬於自己人生起落之間的那種小人得意嘴臉給刻畫得生動形象。明與暗之間的關係對比鮮明,詩人處理手法非常高明,從而很好地呈現出“歸來”的氣勢。這種“歸”意似乎是在說明一個“徵客”的返鄉舉動,實際上卻是向那些“對手”作出宣告:不管曾經遭受如何排擠,現在我又歸來;你們鄙視也好,嘲笑也罷,又怎麼能夠阻擋升遷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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