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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多慈爲何當着丈夫的面爲徐悲鴻戴孝3年?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1.2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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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陶淵明獨愛菊,畫家徐悲鴻獨愛楓葉。這在文化界,可以說是人所共知。但很少世人只知道陶淵明愛菊的原因,卻少有人知道徐悲鴻爲何鍾情於楓葉。

徐悲鴻的愛楓葉,並非天生,而是與後天的一段感情經歷有關。

孫多慈爲何當着丈夫的面爲徐悲鴻戴孝3年?

1930年,年僅18歲的的孫多慈進入中大美術系旁聽。在此期間,孫多慈得以結識時任中大美術系教授、主任的徐悲鴻,並對其才華傾慕不已。

很快,清秀俊美、聰慧且極有繪畫天賦的孫多慈也引起了教授徐悲鴻的注意。時年36歲的徐悲鴻,發現這個學生很有可能成爲自己衣鉢的繼承人。於是,孫多慈進入中大後得到了徐悲鴻的親授,徐悲鴻還將自己的素描讓孫多慈帶回臨摹,另外還特地給她開“小竈”,殷勤指導、啓發、 誘導,使她的學業飛快進步。

後來徐悲鴻還爲這位女弟子孫多慈畫了一幅肖像,題曰: “慈生學畫三月,智慧絕倫, 敏妙之才,吾所罕見,願畢生勇猛精進,發揚真藝。”

但此時兩人一直是最單純的師生關係,畢竟當時的徐悲鴻是有家室之人,兩人又相差了整整18歲。而孫多慈,系書香門第出生,更是不敢有非分之想。

孫多慈爲何當着丈夫的面爲徐悲鴻戴孝3年? 第2張

一切都在徐悲鴻妻子外遇後悄然發生了變化,徐悲鴻與妻子蔣碧薇結婚後本就有諸多摩擦,加之徐悲鴻婚後專注於畫作,對妻子關懷不夠,妻子遂與一位名叫張道藩(後來臺灣立法院院長)的男子開始曖昧不清。徐悲鴻對此苦惱不已,於是無處傾訴的他便經常與孫多慈訴苦。

而當時,孫多慈一家正因爲孫傳芳的牽連而遭遇艱難。一個情場失意,一個落魄無依,很快兩人便惺惺相惜,開始轉入地下情階段。

但紙是保不住火的,何況在妻子蔣碧薇眼皮子底下。悲鴻刻爲了表達愛意和思念,在一印章刻“大慈大悲”,暗合二人之意。

不曾想,妻子蔣碧薇竟通過這枚印章察覺出兩人的異樣。這也不怪妻子,只怪這“大慈大悲”實在太明顯,一個“慈”,一個“悲”。何況,“大慈”不就是“多慈”嗎,太明顯了。

發現端倪後的妻子大發雷霆,開始禁止二人來往,無奈,他們只得轉入更地下的祕密交往:書信交往。

1932年,徐悲鴻的在新居徐公館落成之時,孫多慈特地買了100株楓樹苗,託人送來,說是用來點綴徐悲鴻的庭院。其實,這更是兩人的約定,“楓苗成樹之時,就是你我相合之日。”

但這事,雖然是祕密進行的,但還是很快被徐悲鴻妻子蔣碧薇知道了,蔣碧薇是個有才華且高傲任性的女子,聽到風聲後便怒不可遏。蔣碧薇隨即命令傭人將100株楓樹苗全部折斷了。

孫多慈爲何當着丈夫的面爲徐悲鴻戴孝3年? 第3張

折斷後,蔣碧薇依舊覺得不解氣,於是乎,她一怒之下又將這些楓樹苗全部一把火燒了解恨。

悲鴻爲此氣惱不已,但一向怕老婆的徐悲鴻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氣吞聲。但妻子的鬧騰,反而讓徐悲鴻心裏越發覺出孫多慈的好來,實際上,對比之下,一個潑婦樣的耍鬧,一個溫柔隱忍,換誰都會更喜歡後者吧。

眼見楓樹苗被毀的徐悲鴻,悲痛不已,於是,徐悲鴻乾脆將其室命名爲“無楓堂”,並刻了“無楓堂”印章以抒鬱憤和不忘多慈。

也就是從蔣碧薇這番鬧騰之後,孫多慈迫於輿論壓力,中斷了在南京中央大學的學業,全家一同遷到了桂林。

眼見心愛的人因自己連學都上不成了,徐悲鴻心裏又恨又惱。不久後,徐悲鴻正式向蔣碧薇提出分手,幷託人向孫父提親。但這一舉動遭到了孫父母的極力反對。爲了躲避徐悲鴻的“騷擾”,孫家甚至再次由由桂林再遷至浙江麗水。徐悲鴻遍尋無果之下,只得絕望地放手了。

眼看着就能和相愛的人廝守了,結果,卻又遭遇父母的“棒喝”,孫多慈在憂鬱中大病了一場。

兩年後,孫多慈父母作主,將她嫁給了比孫大二三十歲的浙江省教育部長許紹棣。婚後,因爲心裏始終裝着徐悲鴻,夫妻一直貌合神離。

而另一頭,失去心愛之人的徐悲鴻只得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畫作上。所謂“手寫心”,繪畫同樣如此,一心惦念孫多慈的徐悲鴻開始頻繁以畫楓樹爲景,徐悲鴻的整個中年,幾乎所有畫作都與楓葉有關。不僅如此,每次畫完後,他還都要蓋上“無楓堂”的印章,以示懷念這一隱痛。

孫多慈爲何當着丈夫的面爲徐悲鴻戴孝3年? 第4張

得知孫多慈嫁人後,徐悲鴻悲痛不已,難掩思念的徐悲鴻爲兩人畫了一幅《臺城月夜》。這幅畫,畫的就是徐孫二人一同在高山上望月的畫面。

但這幅畫在成畫不久後被蔣碧薇看到了,作爲原配妻子,眼見這樣的畫作,該是怎樣的妒火中燒啊。果然,氣不過的將碧薇將這幅畫藏起來,並對徐悲鴻說已經毀了。

或許是這幅畫本就不該存在,因爲藏畫的地方有白蟻,日久後畫作就被蛀壞了,再也修不回來。這也正如孫多慈與徐悲鴻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沒了畫作寄託思念的徐悲鴻內心痛苦萬分,於是,他提筆寫下了一首懷念孫多慈的詩作:

急雨狂風勢不禁,放舟棄棹遷亭陰。剝蓮認識中心苦,獨自沉沉味苦心。

這是徐悲鴻在隱痛中寫的一首詩,但徐悲鴻知道,這樣一首寄託情愫的詩作是不可能在妻子眼皮子底下“善存”的,於是,他轉手在詩末加了“小詩錄似,少陵道兄悲鴻”送給回來探望自己的好友王少陵。

王少陵回到紐約,將徐悲鴻的這首手跡詩懸掛在客室中。王少陵自然懂得這是一首愛情詩,但他一直替孫徐保留着這首詩,一如他經常爲二人隔海傳信。

孫多慈爲何當着丈夫的面爲徐悲鴻戴孝3年? 第5張

這以後,已成長爲“民國六大新女性畫家”之一孫多慈,每次從臺灣去美國見王少陵,每次見到掛在牆上玻璃框中的這首詩,都心酸落淚,她顯然知道這是悲鴻寫給她的。

1953年9月,孫多慈去紐約參加一個藝術研討會,正在畫友們見面高興之時,突然收到徐悲鴻逝世的消息,孫多慈聽後就昏厥過去,待清醒時痛苦不止,面色慘白。

得知噩耗後,孫多慈整整閉門三天三夜,期間不吃不喝。實際上,雖然她後來結婚了,但她她一生卻只愛徐悲鴻一人。徐悲鴻死後,孫多慈,當着丈夫許紹棣的面,爲徐悲鴻戴了3年孝。

之後,由於長期抑鬱,孫多慈在不久也染病,後在美國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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