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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淮八豔中,馬湘蘭與江南才子王稚登的交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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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1368年―1644年 ),中國歷史上的朝代,明太祖朱元璋建立。初期建都南京,明成祖時期遷都北京。傳十六帝,共計276年。明朝時期君主專制空前加強,多民族國家也進一步統一和鞏固。明初廢丞相、設立廠衛特務機構,加強了專制主義中央集權,但同時也爲中後期宦官專政埋下伏筆。明朝時期農民反封建鬥爭也進入了一個新階段。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馬湘蘭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馬湘蘭(1548—1604),名守真,字湘蘭,小字玄兒,又字月嬌,秦淮八豔之一,南直隸應天(今江蘇南京)人,

自幼不幸淪落風塵,但她爲人曠達,性望輕俠,常揮金以濟少年。

她的居處爲秦淮勝處,慕名求訪者甚多,與江南才子王稚登交誼甚篤,她給王稚登的書信收藏在《歷代名媛書簡》中。

1604年,祝壽歸後一病不起,最後強撐沐以禮佛端坐而逝,年57歲。

在秦淮八豔中,馬湘蘭與江南才子王稚登的交誼如何?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是明末清初時金陵秦淮河畔名噪一時的名妓,與陳圓圓、李香君、董小宛、寇白門、顧橫波等人並稱秦淮八豔。她的本名是馬守貞,字玄兒,小字月嬌,在家排行第四,故又稱四娘,她秉性靈秀,能詩善畫,尤擅畫蘭竹,故有“湘蘭”著稱。她相貌雖不出衆,“姿首如常人”,但“神情開滌,濯濯如春柳早鶯,吐辭流盼,巧伺人意”。

紅遍秦淮河

當時的秦淮河一帶,樓館畫舫林立,紅粉佳人如雲,是金陵的煙花柳巷之地。馬湘蘭算不上是個絕色美人,她纖眉細目,瘦弱如柳;卻也皮膚白膩,娉娉婷婷。憑着她這只是中等的姿貌,能在步步美人的秦淮河畔嶄露頭角,主要得力於她清雅脫俗的氣質和出類拔萃的才華。她除了能吟詩作畫外,還善談吐,與人交談,音如鶯啼,神態嬌媚,依依善解人意,博古知今,每能引人入勝。就這樣,她在秦淮河畔漸漸成爲紅人,門前賓客穿梭如織,而且多是些有身份,有教養的文雅客人。靠着客人的饋贈,馬湘蘭也積蓄了一些錢財,便在秦淮河邊蓋了一座小樓,裏面花石清幽,曲徑迴廊,處處植滿蘭花,命名爲“幽蘭館”。馬湘蘭出則高車駟馬,入則呼奴喚婢,雖爲青樓女子,卻有着貴婦人一般的氣派。馬湘蘭是個仗義豁達的女性,自己揮金如土,左手來右手去,對別人也十分大方,曾賙濟過不少無錢應試的書生、橫遭變故的商人以及附近的一些老弱貧困的人。送張迎李、老友新客,她的生活看上去多姿多彩,熱鬧非凡;然而,在別人心目中,她究竟是一個飄若浮萍的煙花女子,以客人的身份,多是來去匆匆,少有深交者,所以馬湘蘭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寂寞難言的。細雨輕寒的暮春午後,庭院寂寂,花落遍地,客人一時絕了蹤影。

偶遇落魄才

置身繁華之中,卻獨品落寞滋味,燈紅酒綠的陪伴下,馬湘春卻絕少知心人兒;直到她二十四歲那年,認識了一位落魄才子——長洲秀才王稚登。相傳王稚登四歲能作對,六歲善寫擘窠大字,十歲能吟詩作賦,長大後更是才華橫溢。嘉靖末年遊仕到京師,成爲大學士袁煒的賓客。因當時袁煒得罪了掌權的宰輔徐階,王稚登受連累而未能受到朝廷重用;心灰意冷地回到江南故鄉後,放浪形骸,整日裏流連於酒樓花巷。王稚登偶然來到“幽蘭館”,與馬湘蘭言談之中,頗爲投緣,深交之下,都嘆相見太晚。於是,王稚登經常進出“幽蘭館”,與馬湘蘭煮酒歡談,相攜賞蘭,十分愜意。一天,王稚登向湘蘭求畫,湘蘭點頭應允,當即揮手爲他畫了一幅她最拿手的一葉蘭。這種一葉蘭圖,是馬湘蘭獨創的一種畫蘭法,僅以一抹斜葉,託着一朵蘭花,最能體現出蘭花清幽空靈的氣韻來。

尋到知音

因馬湘蘭是歡場中人,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個水性楊花,並無真情的女子,所以特地作了這副圖,表明自己決非路柳牆花,而似懸崖絕壁上的孤蘭,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澤。王稚登是何等聰明的人,他當然明白馬湘蘭詩畫中的情義,然而他卻顧慮重重。他覺得自己三十七歲的人了,依然無位無職,前途茫茫,卻壯志不滅,不知何時還要赴湯蹈火,拼搏一番,如此一來,便很難給馬湘蘭帶來庇護和幸福。他深知湘蘭是個明敏多情的女人,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傷害,甚至毀滅她,不如早早就不作什麼承諾,交往起來還能輕鬆些。因此,王稚登故意裝作不解詩中情懷,隨意地收了畫,客氣地表示謝意。馬湘蘭只以爲他是不願意接受自己,暗自傷心不已。但她又無法忘卻王稚登,於是兩人仍象好朋友一樣密切交往,再也沒談過嫁娶之事。

登舟北上

不久後,京都大學士趙志皋舉薦王稚登參加編修國史工作,王稚登以爲幸運降臨,意氣風發地準備登舟北上,去奔前程。心裏還盤算着:等到在京城有所發展後,再回來接馬湘蘭同享此生幸福。馬湘蘭心情複雜地爲他設宴餞行,她既爲王稚登的離別而傷悲,又爲他的得意而歡喜,悲喜交加,不知所以。王稚登稍稍透露了一些將來要與她共榮的心意,但馬湘蘭限於上次的隱傷,沒敢接口把事情挑明,只是暗暗在心中種下了希望。辭行席上,馬湘蘭百般叮囑,依依不捨,並即席賦了一首“仲春道中送別”詩相贈。

在秦淮八豔中,馬湘蘭與江南才子王稚登的交誼如何? 第2張

獨守寂寞

送走王稚登後,馬湘蘭竟然悄悄地閉門謝客,以期靜待王郎仕途得意而歸,自己也好相隨左右,從此脫離這迎張送李的青樓生涯。獨守寂寞,百無聊賴之際,馬湘蘭也曾想借酒消愁,舉杯卻慨然而嘆:“自君之出矣,不共舉瓊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幾個時?”春去秋來,寒意漸濃,遲遲不見王郎的音訊,馬湘蘭卻在“幽蘭館”中牽掛着他的冷暖,吟一首秋閨曲。

不料這次王稚登進京並不得意,因宰輔徐階手下一批文人的排擠,他雖然參加了編史工作,卻盡派給他一些打雜的事,他忍氣吞聲,日子很不好過。勉強撐到歲末,看到實在無什麼前程可言,索性收拾行裝,鎩羽而歸。王稚登回江南後,不願再面對一片癡情的馬湘蘭,索性把家搬到了姑蘇,以絕與馬湘蘭相守終生的念頭。

難爲同林鳥

兩人雖不能成爲同林鳥,馬湘蘭卻依然是一往情深,打聽到王稚登失意而歸,連忙趕到姑蘇去安慰王稚登。也許是兩人那種朋友似的相知太深,反而無法結爲夫妻,王稚登定居蘇州後,馬湘蘭每隔一段時日,總要到姑蘇住上幾天,與王稚登暢敘心曲,卻始終沒有發展到嫁娶那一步。不知情的人都不理解他們那種特殊關係,只當他們兄妹之類的親戚,許多人還把馬湘蘭誤認爲姑蘇人氏。

歲月便在這種清淡如水的交往中流逝着,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三十餘年。這三十年的日子,馬湘蘭除了偶爾去姑蘇做客外,便是這樣度過的“時時對蕭竹,夜夜集詩篇,深閨無個事,終日望歸船。”年歲漸老,華顏日衰,門上賓客也愈來愈少,天天陪伴着馬湘蘭的是落寞和悽愴,正如她的一闋“鵲橋仙”詞所記。

油殘燈將熄

就這樣,馬湘蘭爲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卻像一朵幽蘭,暗自飲泣,暗自吐芳。王稚登七十壽誕時,馬湘蘭抱病趕到姑蘇,爲他舉辦了隆重的祝壽宴會,宴會上,她重亮歌喉,爲相戀三十餘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聽得老淚縱橫。後來,他有過這樣的描述:“四座填滿,歌舞達旦。殘脂剩粉,香溢錦帆,自夫差以來所未有。吳兒嘖嘖誇盛事,傾動一時。”在姑蘇盤桓了兩個月後,馬湘蘭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殘燈將熄。不久的一個午後,已有預感的馬湘蘭,仔細地沐浴更衣,然後端坐在“幽蘭館”的客廳中,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歲的人生,臨終前,她命僕人在她座椅四周,擺滿了含幽吐芳的蘭花。當死訊傳到王稚登那裏,他悲痛之餘,揮筆寫下輓詩:“歌舞當年第一流,姓名贏得滿青樓,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