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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湘蘭和王稚登之間的愛情故事是怎樣的?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2.8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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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朝代的興衰與更替,一個個鮮活的歷史人物,在歷史長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接下來小編帶您走進馬湘蘭的故事。

在日本東京博物館中,收藏着一幅中國明代的“墨蘭圖”,此畫並非出自名家大師之手,而是明神宗時期的秦淮名妓馬湘蘭所作,卻被日本人視爲珍品。

馬湘蘭和王稚登之間的愛情故事是怎樣的?

馬湘蘭本名馬守真,小字玄兒,因祖籍湘南,又酷愛蘭花,所以常在畫幅中題名“湘蘭子”,所寫的兩卷詩集,也命名爲《湘蘭集》,因而人們漸漸稱她爲馬湘蘭,真名反而被人淡忘了。誰也不瞭解馬湘蘭的身世底細,只聽說她本是湘南一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至於爲何只身流落到金陵,在秦淮河畔高張豔幟、賣笑爲生,則不得而知。當時的秦淮河一帶,樓館畫舫林立,紅粉佳人如雲,是金陵的煙花柳巷之地。她除了能吟詩作畫外,還善談吐,與人交談,音如鶯啼,神態嬌媚,依依善解人意,博古知今,每能引人入勝。

就這樣,她在秦淮河畔漸漸成爲紅人,門前賓客穿梭如織,而且多是些有身份,有教養的文雅客人。靠着客人的饋贈,馬湘蘭也積蓄了一些錢財,便在秦淮河邊蓋了一座小樓,裏面花石清幽,曲徑迴廊,處處植滿蘭花,命名爲“幽蘭館”。馬湘蘭出則高車駟馬,入則呼奴喚婢,雖爲青樓女子,卻有着貴婦人一般的氣派。置身繁華之中,卻獨品落寞滋味,燈紅酒綠的陪伴下,馬湘春卻絕少知心人兒;直到她二十四歲那年,認識了一位落魄才子——長洲秀才王稚登。相傳王稚登四歲能作對,六歲善寫擘窠大字,十歲能吟詩作賦,長大後更是才華橫溢。嘉靖末年遊仕到京師,成爲大學士袁煒的賓客。因當時袁煒得罪了掌權的宰輔徐階,王稚登受連累而未能受到朝廷重用;心灰意冷地回到江南故鄉後,放浪形骸,整日裏流連於酒樓花巷。

王稚登偶然來到“幽蘭館”,與馬湘蘭言談之中,頗爲投緣,深交之下,都嘆相見太晚。於是,王稚登經常進出“幽蘭館”,與馬湘蘭煮酒歡談,相攜賞蘭,十分愜意。一天,王稚登向湘蘭求畫,湘蘭點頭應允,當即揮手爲他畫了一幅她最拿手的一葉蘭。這種一葉蘭圖,是馬湘蘭獨創的一種畫蘭法,僅以一抹斜葉,託着一朵蘭花,最能體現出蘭花清幽空靈的氣韻來。畫上還題了一首七言絕句:一葉幽蘭一箭花,孤單誰惜在天涯?自從寫入銀箋裏,不怕風寒雨又斜。

詩中描寫了蘭花的幽寂無依,其實是馬湘蘭在傾訴自己的心曲,並以試探的口吻,隱約表達了以身相許的心意。畫畢一葉蘭,馬湘蘭意猶未盡,又醮墨揮毫畫了一副“斷崖倒垂蘭”,上面也題了詩:絕壁懸崖噴異香,垂液空惹路人忙;若非位置高千仞,難免朱門伴晚妝。因馬湘蘭是歡場中人,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個水性楊花,並無真情的女子,所以特地作了這副圖,表明自己決非路柳牆花,而似懸崖絕壁上的孤蘭,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澤。

馬湘蘭和王稚登之間的愛情故事是怎樣的? 第2張

不料這次王稚登進京並不得意,因宰輔徐階手下一批文人的排擠,他雖然參加了編史工作,卻盡派給他一些打雜的事,他忍氣吞聲,日子很不好過。勉強撐到歲末,看到實在無什麼前程可言,索性收拾行裝,鎩羽而歸。王稚登回江南後,不願再面對一片癡情的馬湘蘭,索性把家搬到了姑蘇,以絕與馬湘蘭相守終生的念頭。兩人雖不能成爲同林鳥,馬湘蘭卻依然是一往情深,打聽到王稚登失意而歸,連忙趕到姑蘇去安慰王稚登。也許是兩人那種朋友似的相知太深,反而無法結爲夫妻,王稚登定居蘇州後,馬湘蘭每隔一段時日,總要到姑蘇住上幾天,與王稚登暢敘心曲,卻始終沒有發展到嫁娶那一步。不知情的人都不理解他們那種特殊關係,只當他們兄妹之類的親戚,許多人還把馬湘蘭誤認爲姑蘇人氏。歲月便在這種清淡如水的交往中流逝着,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三十餘年。

這三十年的日子,馬湘蘭除了偶爾去姑蘇作客外,便是這樣度過的“時時對蕭竹,夜夜集詩篇,深閨無個事,終日望歸船。”年歲漸老,華顏日衰,門上賓客也愈來愈少,天天陪伴着馬湘蘭的是落寞和悽愴,正如她的一闋“鵲橋仙”詞所記:深院飄梧,高樓掛月,漫道雙星踐約,人間離合意難期。空對景,靜佔靈鵲,還想停梭,此時相晤,可把別想訴卻,瑤階獨立目微吟,睹瘦影涼風吹着。就這樣,馬湘蘭爲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卻象一朵幽蘭,暗自飲泣,暗自吐芳。

王稚登七十壽誕時,馬湘蘭抱病趕到姑蘇,爲他舉辦了隆重的祝壽宴會,宴會上,她重亮歌喉,爲相戀三十餘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聽得老淚縱橫。在姑蘇盤桓了兩個月後,馬湘蘭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殘燈將熄。不久的一個午後,已有預感的馬湘蘭,仔細地沐浴更衣,然後端坐在“幽蘭館”的客廳中,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歲的人生,臨終前,她命僕人在她座椅四周,擺滿了含幽吐芳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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