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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滕子京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的人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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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子京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人品和文品如何?

滕子京(990-1047)名宗諒,河南洛陽人,幼年喪父,由母親刁氏夫人撫育他與弟妹成人。大中祥符八年(1015)與范仲淹同舉進士。初任濰、連、泰州從事。天聖中(約1025),任泰州軍事推官,被時任興化縣令的范仲淹推薦與泰州知州張綸當助手,修築捍海堰,即表現出驚人的魄力和才幹。天聖四年(1026)至天聖九年(1031),召試學院,後任大理寺丞,知當塗(今安徽當塗縣)、邵武(今福建邵武市)知縣。明道元年(1032)調京任殿中丞。景佑元年(1034)正月任左正言,八月遷左司諫,因直言諫君,被降爲尚書員外郎出知信州(今江西上饒市)。景佑二年(1035),因“與範諷雅相善,及諷貶,宗諒降監池州酒”。寶元元年(1038)初,調江寧府(今南京市)通判,不久遷知湖州,創立湖州州學。康定元年(1040),西夏元昊反,遷官刑部員外郎、職直集賢院、任涇州知州。由於治邊有方,戰功卓著,慶曆二年(1042)十一月,“范仲淹薦以自代”,“徙知涇州滕宗諒爲環慶路都部署兼知慶州。”慶曆三年(1043)九月,范仲淹推行“慶曆新政”伊始,御史樑堅、鄭戩即劾奏滕子京“前在涇州枉費公使錢”,故“徙滕宗諒權知鳳翔府”。慶曆四年正月,又“降知虢州,職如故”。時中丞王拱辰又奏:言其“盜用公使錢,只削一官,所坐太輕,故再謫。”二月,“徙知虢州滕宗諒知嶽州。”慶曆七年(1047)春,遷蘇州知府“未逾月,人歌其能政,俄感疾薨於郡之黃堂。”歸葬於池州青陽縣城南金龜(雞)塬。

通過對滕子京坎坷一生的簡述,我們對他應有了概略的瞭解。那他的人品和文品又如何?這裏試舉幾個事例,以管窺豹。

范仲淹《天章閣待制滕君墓誌銘》載:滕公在泰州修築捍海堰時,一日,風暴潮漲,兵吏皆驚駭逃散,惟有他臨危不懼,從容地阻止了欲奔離海岸的兵民,曉以利害,並率先赴險,捍衛了海堤。同在現場督工的范仲淹對他頓生敬意,遂成莫逆之交,直至終老。

歷史上的滕子京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的人品如何

雙公祠銅雕,左爲范仲淹,右爲滕子京

《續資治通鋻》載:滕任殿中丞時,因宮中發生兩次大火,他曾與祕書丞劉越多次上言獻章太后,“請太后還政”宋仁宗,其曰:“國家以火德王,火失其性,由政失其本。”景佑初,宋仁宗內寵頗盛,身體多疾。時任左司諫的滕子京又犯顏直諫:“陛下日居深宮,留連荒宴,臨朝則多羸形倦色,決事如不掛聖懷。”因此觸怒仁宗,將他貶到信州。

1040年,滕子京在湖州知州任上,得知家居該州德清縣鄉間的同年進士沈叔寬病逝,因家貧停棺在家無力安葬,滕即親往其家祭奠,並出資擇善地將其安葬,且厚撫其子女,還請范仲淹寫了《寧海軍節度掌書記沈君墓誌銘》。

慶曆二年九月,西夏入侵,宋朝守將葛懷敏兵敗定川,導致渭、延、鎮戎三地失守,沿邊各郡震驚。定川離滕鎮守的涇州僅120裏,滕卻臨危不亂,一面招募農民數千戎服守城,一面選派勇士深入敵後收集情報,親書簡檄,分送各郡以爲防備。這時,范仲淹帶領15000兵馬來援,卻又遇上10多天的陰雨,人情憂沮,士氣渙散。滕便大擺酒宴犒勞士卒,又於佛寺祭奠定川之役死難的戰士,並以重金優撫其親屬,“各從所欲,無一失所者。”“於是士卒感發增氣,邊民稍安。”戍邊期間,他還“厚撫羌族”,團結少數民族共同禦敵,深受邊民愛戴。當他調離邊陲時,“其戰卒妻孥數百人,環其亭館而號送之,觀者爲之流涕。”

慶曆三年八月,范仲淹任參知政事,推行“慶曆新政”,保守派即以所謂“涇州枉費公使錢案”抵制新法執行。朝廷派員查勘,弄得“枝蔓句追,囚繫滿獄,人人嗟怨”(歐陽修語)。滕子京也被“置獄涇州”,身處險境。面對強敵陳兵邊關,守將人心渙散,滕“恐連逮者衆,因焚其籍以滅姓名”。其不計個人安危,以國家利益爲重,敢於承擔責任的精神令人敬佩。

基於上,纔有蘇子美《滕子京哀辭》的“賢去人何賴,才亡世不尊。”“忠義平生事,聲名夷狄聞。言皆出諸老,勇復冠全軍”的由衷稱許;纔有范仲淹《天章閣待制滕君墓誌銘》的“君知命樂職,庶務畢葺,”“育人之孤,急人之難多矣。君爲政尚寬易,孜孜風化”的中肯評價;纔有《宋史》“宗諒尚氣,倜儻自任,好施與,及卒無餘財”的高度讚頌。

第三,“他與范仲淹是什麼關係?”“范仲淹爲什麼要寫這篇文章呢”?

滕子京與范仲淹是摯交,也是諍友。他倆從1015年同年及第相識相知,到1026年在泰州修築捍海堰相知相敬,在朝堂他倆直言敢諫,抵禦西夏一起出生入死,工作上互相支持,生活上互相幫助,詩歌互贈,書信往來,直至終老。范仲淹在《天章閣待制滕君墓誌銘》中寫道:我倆一生“忠孝相勖(勉),悔吝(不祥)相懲”,並承諾對其幼子“我今撫之,必教有稱。”由於他倆交誼太深,因此保守派在慶曆新政剛開始推行時,便掀起了一場針對范仲淹的“倒滕運動”。

范仲淹爲什麼要寫《岳陽樓記》?《一》文第五自然段說:“滕由左司諫貶爲嶽州知府(請注意:這句話有兩個歷史常識性的錯誤,1、滕任左司諫時在1034年,距貶嶽州相去10年;2、岳陽在明代洪武二年以前沒有設過府,哪來的知府)。滕子京在嶽州的種種惡行,很快被朝廷大臣們察覺和反對。他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纔想起讓范仲淹以作文的形式爲他樹碑立傳。”這段措詞激烈的話,純屬無稽之談。什麼史料記述了滕在嶽州的“惡行”被人“察覺和反對”?滕又有何“罪行”需要掩蓋?純粹是作者在無中生有。滕子京修樓求記的動機與目的,《求記書》表述得十分清楚,就是爲了繼承和弘揚優秀的民族文化。

關於范仲淹作記的主旨,歷來有4種說法:“規勸”說、“策勵宣言”說、“提倡先憂後樂精神”說“讚揚滕子京精神”說。(詳見《范仲淹爲何寫〈岳陽樓記〉?》)簡言之,滕子京馳書求記,是在范仲淹任職邠州的慶曆五年六月,此時慶曆新政失敗不久,範公因精神上受到極大打擊,邊關戎務繁忙,肺疾纏身等原因,加之又未到岳陽現場考察,故而當時沒有撰寫《岳陽樓記》。慶曆五年十一月,範公請調鄧州,雖是擇一善地治病,卻也成了“遷客”,且在到鄧州之後,還一度出現“附廓田園能置否?與君乘健早歸休”;“欲少禍時當止足,得無權處且安閒”(《依韻酬李光化》)的消沉心態。那麼,他的那些被貶謫的政治盟友們,會不會出現尹洙《嶽州學記》所說的“陰憤陽慘,事弛官廢”的情況?這可是個事關國家利益的大問題,他畢竟是個一生“以天下爲己任”的名臣碩儒,在經過稍縱即逝的思想波動之後,嚴峻的現實必然促使他認真思考這個重大問題。正當此時,滕子京重修的岳陽樓竣工,必然再次催請他作記。洞庭湖、岳陽樓自古以來就是天下名勝,屈原、李白、杜甫等著名文人在此留下了無數名篇佳什,是一個全國知名的勝地。而滕子京又是他的摯友中累遭貶謫,仍“樂天知命、庶務畢葺”的典型。他對滕以前的情況是很瞭解的,近年爲“涇州公案”三遭貶謫到嶽州後,他爲民辦事的政績又捷報頻傳。事實若果真如此,豈不正是他要尋找的典型嗎?他到鄧州原是賦閒養病,完全有時間前往嶽州實地考察。待他覈實事實後,便以滕子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處江湖之遠”先憂後樂的精神策勵同仁,反擊那些以“朋黨論”使“慶曆新政”夭折而掌權的保守派。這就是範公寫《記》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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