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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不爲人知的另一面:賭博酗酒逛窯子樣樣精通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2.5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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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妓中人閱歷較深刻,從痛苦憂患中出來,往往善於談情說愛,過於那些生長於安樂之中的女子。” 胡適到美國留學後,抽菸很兇。1912年10月24日,胡適在日記裏告誡自己要戒菸:“……自今以往,誓不再吸菸。又恐日久力懈,志之以自警。”

爲了給自己打氣,胡適在這段文後抄錄了兩句名人名言:“使過去的事情不再重演的唯一辦法,就是在發生之前阻止它。(吉勃林)”

“在真理與謬誤的衝突之中,個人和國家都要面對這樣的時刻,究竟是從善還是爲惡,一定要在此刻進行抉擇。(羅維)”

在兩句名言之後,胡適又對自己說了幾句狠話:“不知其過而不改,猶可言也。知而不改,此懦夫之行,丈夫之大恥。人即不知,汝獨不內愧於心乎?汝乃自認爲懦夫耶?知過而不能改者,天下最可恥之懦夫也。虧體辱親,莫大於是矣。”

不過,胡適的煙癮並未從此根絕,甚至越來越大。……1914年7月18日,胡適再次在日記裏痛下決心戒菸。

胡適不爲人知的另一面:賭博酗酒逛窯子樣樣精通

“吾年來志力之薄弱極矣,即戒紙菸一事,屢戒屢復爲之,真是懦夫無志之爲!吾去國以來,雖滴酒不入口,然紙菸之惡影響仍不少。”……

丁文江只比胡適大四歲,但一直像大哥哥般“操心”着這個小弟弟。

胡適喜歡喝酒,在國外求學時雖不沾酒,但回國後應酬一多,胡適也就開戒了。丁文江擔心胡適飲酒過量傷身體,就從胡適《嘗試集》裏摘出幾句詩,請梁啓超寫在扇子上,並把扇子送給胡適,提醒他戒酒。那幾句詩是:

少年恨污俗,反與污俗偶。

自視六尺軀,不值一杯酒。

倘非朋友力,吾醉死已久。

……

清夜每自思,此身非吾有

一半屬父母,一半屬朋友。

便即此一念,足鞭策吾後。 丁文江的苦心,令胡適感動,說:“我很感謝他的情意,從此把他看作一個人生很難得的‘益友’。”

然而戒酒也和戒菸一樣難,胡適屢屢破戒。丁文江爲此很替胡適擔憂,1930年11月,他連着給胡適寫了兩封信,勸其“毅然止酒”。

第一封信:適之:……我事體近來大忙,就沒有立刻寫信給你。但是屈指你將要離開上海了。在這兩個星期中,送行的一定很多,唯恐怕你又要喝酒。 特地寫兩句給你,勸你不要拼命——一個人的身體不值得爲幾口黃湯犧牲了的,尤其不值得拿身體來敷衍人。……

第二封信:適之:前天的信想不久可以收到了。今晚看《宛陵集》,其中有題雲《樊推官勸予止酒》,特抄寄給你看看:少年好飲酒,飲酒人少過。今既齒髮衰,好飲飲不多。

每飲輒嘔泄,安得六腑和?朝醒頭不舉,屋室如盤渦。

取樂反得病,衛生理則那!予欲以此止,但畏人譏訶。

樊子亦能勸,苦口無所阿。乃知止爲是,不止將何如?

勸你不要“畏人譏訶”,毅然止酒。……

胡適在上海那段時間因交友不慎,賭博、酗酒、逛窯子,樣樣都學會了。那時的胡適,並未認識到嫖乃一種可恥之惡習。赴美留學後,受美國觀念的影響,他方醒悟:嫖乃人間大惡。因此,他呼籲國中人士,要樹立一種新道德:“今日急務,在於一種新道德,須先造成一種新輿論,令人人皆知皮肉生涯爲人類大恥,令人人皆知女子墮落爲天下最可憐之事,令人人皆知賣良爲娼爲人道大罪,令人人皆知狎妓爲人道大惡,爲社會大罪,則吾數千年文教之國,猶有自贖之一日也。”

胡適不爲人知的另一面:賭博酗酒逛窯子樣樣精通 第2張

對自己曾經的荒唐,胡適也做了懺悔:“吾在上海時,亦嘗叫局吃酒,彼時亦不知恥也。今誓不復爲,並誓提倡禁嫖之論,以自懺悔,以自贖罪,記此以記吾悔。”

雖然發誓禁嫖,但胡適偶爾也和朋友一道逛逛窯子,當然,只是純粹觀光性質。

1925年,胡適應武昌大學和武昌商科大學的邀請,去武漢講演了五次。在武漢,他見到不少新知舊友,非常高興。一天晚上,他和郁達夫、楊金甫等友人看漢口的窯子生活:到了一家,只見東牆下靠着一把大雞毛帚,西牆下倒立着一把掃帚,房中間是一張牀,兩個小女孩在上面熟睡。又一晚,友人李孤帆再次邀胡適等人逛窯子。在酒席上,有人給楊金甫推薦了一個妓女,席散後,楊金甫去了妓女的房間,妓女就對楊哭訴自己的遭遇,說她過的不是人的生活,要楊救她出苦海。胡適頗賞識這個妓女,說:“此女能於頃刻之間認識金甫不是平常逛窯子的人,總算是有眼力的。”

當天晚上,回寓所後,胡適還和郁達夫等人談到自己的一點觀後感:“娼妓中人閱歷較深刻,從痛苦憂患中出來,往往善於談情說愛,過於那些生長於安樂之中的女子。”

1926年2月初,胡適的外國友人加納特在上海巧遇胡適。有朋自外國來,胡適不亦樂乎,一天晚上,竟帶這位友人去了楊蘭春、桂姮兩家妓院,想讓好友開開眼界。沒想到,他此舉令好友深爲擔憂。加納特回國後,立即給胡適寫了封信,深情地勸胡適,不要把精力浪費在無用的嬉戲裏。

加納特在信裏這樣寫道:

親愛的胡適:

……你在上海只是消耗你自己的精力。你必須離開上海,遠離政治。我知道,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四十次了,但是你必須這麼做。將來的事很難預料,但我想,有一點可以肯定:上海的未來局勢不容樂觀。它是一個瘟疫區,得趕緊撤離-…

我們已經制造一個“文明”的地獄,裏面充塞着各種奇技淫巧和肉慾享受。我還沒有見到,有什麼力量可以防止中國重蹈西方之覆轍。……生活在那座城市並不合算,趕緊撤離吧!…… 這封信讓胡適感動不已也愧疚難當。他給好友去了封長信,在信中保證:“要嚴肅地做個人,認真地做番事業。”後來,在給妻子江冬秀和好友徐志摩的信裏,胡適同樣信誓旦旦:改掉自己的壞毛病,嚴肅做人,認真做事。

在胡適衆多的朋友裏,論待人的誠懇,存心的忠厚,做事的認真,許怡蓀當推第一。胡適認爲,和許怡蓀相處久了,沒有一個人不受他感化的。

胡適到美國後,他給胡適的第一封信就是:“足下此行,問學之外,必須祓除舊染,砥礪廉隅,致力省察之功,修養之用。必如是持之有素,庶將來涉世,不至爲習俗所靡,允爲名父之子。”許怡蓀和胡適通了近十年的信,從來沒寫過一個潦草的字,幾乎沒有一封信裏沒有規勸、勉勵胡適的話。胡適留學歸國,許怡蓀仍常給胡適寫信,提醒他“莫走錯路”、“舉措之宜,不可不慎”。

美國散文大家愛默生說:“朋友的交情把他的目的物當做聖看待。要使他的朋友和他自己都變成神聖。”胡適說:“怡蓀待朋友,真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