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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唐宋文學家爲何大都喜歡逛青樓泡美女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4.48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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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是唐朝大詩人杜牧題爲《遣懷》的一首七絕,無疑是他在揚州當官時的去青樓尋歡作樂的寫照。與杜牧《遣懷》一樣,因逛青樓、泡妓院有感而寫下的唐詩有很多,白居易的《宿湖中》便是其中一首:“幸無案牘何妨醉,縱有笙歌不廢吟。十隻畫船何處宿,洞庭山腳太湖心。”這是白居易在蘇州做官時的狎妓詩。白居易和杜牧都是唐朝著名的大詩人,同樣經歷過青樓妓院的風流洗禮。唐朝的詩人如此,而宋代的詞人也不甘落後。在宋代詞人中,逛過青樓次數最多的大概非柳永莫屬。他的一首《鶴沖天》就是他一生生活的寫照:“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依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在官場上,他懷才不遇,壯志難酬,深知同功名富貴無緣。因此,他把全部的天才和精力用在創作新詞上,在青樓的女人堆裏尋找慰藉。就這樣,柳永的一生在秦樓楚館中度過,與妓女們朝夕相處,相濡以沫。葉夢得《避暑錄話》說:“柳永爲舉子時,多遊狹斜,善爲歌詞,教坊樂工,每得新腔,必求永爲詞,始行於世。”這就是說,柳永的詞完全是給青樓的女人寫的。也正是如此,柳永才成爲風靡天下的詞壇大家。當然,像白居易、杜牧和柳永這樣常逛青樓、泡妓院的文壇大家在歷史上可謂是比比皆是,數不勝數。他們的成名成家大都與青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麼,唐宋時期的文壇大家爲何大都是青樓名妓的常客呢?這主要由於歷史上青樓的特殊地位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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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青樓業在中國的歷史上是最爲悠久的產業,儘管名聲歷來飽受微詞,但是業績無疑是輝煌的,不僅創造出光輝燦爛的歷史文化,而且成爲歷朝歷代的城市窗口,當然,在解決封建王朝的財政稅收經濟問題更是功不可沒。當時無論是繁華的都市,還是偏僻的小城,青樓都是最爲人羣最爲聚集的地方,當時的各種資訊消息,都是通過青樓妓院進行傳播的;各種文藝詩詞歌賦,也是通過妓女們的吟唱而傳誦的。

可以說,那時候,無論詩人也好,詞人也罷,都是青樓的常客。如果不會逛青樓,不會招得妓女們的垂青,就成不了名人,當不了大家。如果要找到一個絕色名妓作爲紅顏知己,那更是可以一夜成名天下知了。可以說,青樓文化是中華民族悠久文明的一個極爲重要組成部分。在中國古代的文化典籍中,詩經中有大約13首詩詞出自青樓;司馬遷《史記》中描寫青樓的就有21處;唐朝宋代是詩詞的百花園,各種風格、各種流派爭豔鬥奇:富貴的似牡丹,清新的似水仙,冷豔的似寒梅,嬌媚的似夏蓮……青樓妓女的詩歌,如同深谷中的幽蘭,同樣賞心悅目,沁人心脾;

在唐宋時期,詩人每有新詩,詞人每有新詞,無不希望歌妓們歌唱傳誦,讓它更快地流傳。唐詩宋詞中的名篇佳作,經歌妓們的傳唱,流向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由於唐詩宋詞與歌妓們結合得更爲緊密,而反過來又促進詩詞走向社會,走向大衆。另外,在唐宋時期,面對着色藝俱佳的青樓美女,不像南朝名士的輕薄與色情,唐宋文人更多地表現爲風流與追求,她們的交往纔有了真誠和愛情。青樓妓女作爲審美對象,開始成爲名士的感情寄託,甚至成爲名士竭力追求的愛情之源。

這一切,讓青樓佳人的審美屬性不再僅僅停留在形體上,而且上升爲精神與形體統一的高度,真正完成了外在與內在、肉體與精神的統一。這就爲名士與名妓之間的精神交流—以詩賦酬唱奠定了基礎。而對於色藝俱佳的名妓來說,她們能與名士詩賦酬唱,獲得了顯示自己聰明才智的機會,也提高了自身的文化品位與自我價值。從此,中國文學產生了無數表現名士與名妓之間感情交流的詩文,如白居易和樊素小蠻,元稹和薛濤等等。唐朝大詩人中與青樓妓女交往最爲密切的,莫過於李白、白居易、元稹、杜牧、溫庭筠;在宋代大詞人中,當然也莫過於柳永、蘇軾、歐陽修、秦觀了。

唐朝青樓妓女中,詩歌寫得最多最好的無疑是薛濤。相傳她的元稹有過戀情,一次兩人因事失和,薛濤作《十離詩》送與元稹,二人得以復和。她的《十離詩》借物詠懷,反覆表現哀怨和戀主的感情,構思新巧,情辭俱達,確實是“非女才人不能”其他作品如:《罰赴邊有懷上韋令公》二首,《送友人》,《贈遠》,《送盧員外》……有的筆力雄健,有的用事貼切,有的託意深遠顯示出深厚功力。她的詠物寫景詩構思新穎,語淺情深,極度富詩情畫意。千百年來,人們對她的詩作出了很高的評價。薛濤不僅是一名色藝超羣的歌妓,而且在軍營中稱她爲“校書郎”。因此,唐朝詩人王建贈薛濤詩曰:“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唐代除薛濤外還有許多女才人,如關盼盼,徐月英,楊薴羅和無數不知名的青樓妓女,以自己的聰明才智,與文人們一起共同繁榮了唐代詩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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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妓女中的才女也是舉不勝舉的,最有名的是南宋台州營妓嚴蕊。在一次七夕宴上,有豪士謝士卿,命她即席成詞,並且規定以己姓爲韻。酒方行,嚴蕊便吟出《鵲橋仙》:“碧桐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謝。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佳話。人間剛道隔年期,怕天上方纔隔夜。”此舉讓那些士大夫極爲欽佩。

唐宋時期,文人進身大都來自科舉,特別是看重進士。爲官的即使做了宰相,若不是進士出身,也是一件遺憾事。進士及第,必攜妓遊宴,這幾乎成了不成文的規矩。新科進士與歌妓邊飲酒邊唱詩,成爲令人豔羨的時刻,故張籍詩云:“無人不借花間宿,到處常攜酒器行。”李白的《對酒》:“玳瑁筵中懷裏醉,芙蓉帳底奈君何?”李商隱的《碧城三首》之二:“紫鳳放嬌銜楚佩,赤鱗狂舞撥湘弦。”都是寫青樓之樂。白居易的《江南喜逢蕭九徹,因話長安舊遊,戲贈五十韻》將青樓的環境、妓女的服飾、妓女的歌舞和宴會場面、嫖客和妓女的親暱做愛等,繪聲繪色地描寫得淋漓盡致。至於享譽千年的《琵琶行》更是借歌妓之杯盞,澆心中之塊壘,將娼妓文化與詩歌創作推向藝術的巔峯。

宋代是詞發展的巔峯時期。宋初的社會安定和城市繁榮、南宋的苟且偷安,都爲一些士大夫提供了享樂生活的條件。這一時期,宋詩受了道學的影響,“言理而不言情”,結果使抒發愛情和描寫色情成了詞的專業。這一方面是繼承了唐和五代詞的遺風;另一方面,士大夫階級認爲詩歌和散文是正統文體,是陽春白雪,而詞則是非正統文體,屬下里巴人,近於民間文學。再者,詞的體裁較活,更便於文人雅士們吟風弄月,便於妓女和情人低吟淺唱。這樣,兩宋的大詞人幾乎無人不與歌妓舞女有密切的關係。宋詞也因此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宋代的著名詞人晏幾道、秦觀、歐陽修、蘇軾、周邦彥、姜夔等都與青樓歌妓過從甚密,並且寫下了許多反映青樓妓女生活、歌唱兩情相悅的佳篇名句。如秦觀的《鵲橋仙》:“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雨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姜白石的“自喜新詞韻最嬌,小紅低唱我吹簫”。小紅是範石湖送給姜夔的妾。白石每作新詞,即自吹簫,小紅隨即歌而和之。其樂融融,令人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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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衆多的詞人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個柳永了。柳永少年時在京城過的是散漫自由的生活。年輕時科舉屢試不第,直到晚年才中進士,以後做過一些小官。在北宋詞人中,他是官位最小的一個,但他卻把畢生的精力用在了詞的創作上。可以說,柳永是第一個專業詞人。

柳永的一生窮困潦倒,雖然和妓女的悲慘生活有不同內容,但是,由於長期生活在一起,又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共同遭遇,所以柳永對妓女較理解,在詞中表現出對她們的深切同情,反映了她們的思想感情和對幸福生活的嚮往。如《迷仙引》中,他描寫她們“萬里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卻、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妾,朝雲暮雨”的痛切呼聲。相傳柳永死後,還是由“羣妓合金葬之”。並且此後,每逢清明京師各地千百名妓,成羣結隊雲聚其墓前祭奠,去祭奠這位詞人,人謂“吊柳會”。在明代馮夢龍的《三言》中,就有一篇描述這一情景的,題爲《衆名妓春風吊柳七》。後來有人在柳永墓前題詩,詩云:“樂遊原上妓如雲,盡上風流柳七墳。可笑紛紛縉紳輩,憐才不及衆紅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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