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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二回(下):吳用智御鄆城兵,宋江奔命泰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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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是清代作家俞萬春創作的白話長篇英雄傳奇小說,此書草創於道光六年(1826年),寫成於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是對明代小說《水滸傳》的續寫,又稱《結水滸全傳》或《結水滸傳》。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此書塑造了法術高強的陳希真、陳麗卿父女及雲龍彪、劉慧娘等智勇雙全、全忠全孝的形象,讓他們去輔佐張叔夜圍巢梁山,把一百單八將盡數擒拿殺光,其剝去也永世不得翻身,體現了“尊王滅寇”的宗旨。

第一百二十二回(下) 吳用智御鄆城兵 宋江奔命泰安府

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二回(下):吳用智御鄆城兵,宋江奔命泰安府

徐槐正在攻關。宋江傳令,開關殺出,韋揚隱、李宗湯督兵奮勇迎戰。徐槐見賊兵勢大,便傳令先約後隊,退入頭關。宋江督率衆頭領,與韋李二人拼命大戰。徐槐傳令,教韋李二人左右呼應,徐徐退回頭關。宋江領衆緊緊逼上,韋李二人領兵先後按隊進了頭關土。宋江兵馬直逼上-,那土-上槍炮矢石,已密麻也似守住。宋江大怒,顧衆兄弟道:“我兵馬四倍於他,若三日之內破不得這土閩,我宋江也無顏立於山寨了。”衆兄弟受這番激動的話,端的督率衆兵,捨死忘生,親冒矢石,攻打土閩。攻到第二日,忽報後山水泊各港火發,官兵已殺入水寨。宋江大驚。

原來徐槐數日前探知吳用回寨,便差人到鄆城,教徐青娘與汪恭人商議。汪恭人道:“不妨。吳用雖然多智,並不是上界天神,令叔但當心抵禦,儘夠敵得,未見定是他勝我敗。只有一着,山後鎮撫兵馬本是虛張聲勢,他既來了,必然料破此計;被他料破,他必傾寨而來。那時令叔寡不敵衆,卻是老大費手了。”青娘沉吟道:“他既料我那面是假,必然不設防備,我何妨叫他弄假成真!”汪恭人笑道:“我也這樣想。那賈夫人才智超羣,他的兵馬訓練有方,儘可用得。那年金成英突起草野,只借他八千名兵,便能迅掃強敵,成效彰彰可睹。如今我便屈他親身下場,顯點手段,有何不可。”青娘聽了甚喜,道:“既如此,煩恭人作速寫起書札,我回署去即將梁山後面輿圖攜來,一併寄去,以便賈夫人相勢進攻。”汪恭人稱妙。青娘當即回署,取了梁山後面輿圖,復到汪府來,汪恭人已將書信寫好。當時看畢封好,即差人賀送到鎮撫署內去,青娘辭別回署。

那賈夫人接到汪恭人書信,並梁山地圖,暗想道:“此事卻難,我從未親臨戎行,今日驟然用兵,我與將士不曾相習,深恐呼應不便。但此番系國家大事,我家世受皇恩,未有涓埃報答,今日汪恭人大義勸我,我怎好不去!”想了一回,便與張繼說了,請了令箭兵符,大擺鎮撫將軍儀仗,裝束起行。不日到了營中,大小將士一齊接見。賈夫人升中軍帳坐了,便先將皇朝恩德,現在情勢,剴切宣諭了一番,衆將齊聽命。賈夫人按地圖水泊各港道路,將戰守兵丁一一派定。次日,傳令一齊進攻,八萬人馬力勢浩大,火攻水戰,槍炮卷電般打進水泊。

吳用聞報大驚,急差人報與宋江道:“今番只好撤回軍馬,不然頭關未得,後關先失了。”宋江便傳令退兵。來人忙稟道:“軍師尚有一言:退兵須要舒徐,切不可露出急遽之態。若吃那廝併力追來,深恐後關未保,二關又失了。”宋江依言,便將軍馬分作數隊,陸續退入二關。宋江一退入關,就即教盧俊義同了張清、燕青、張魁保守二關,自己帶同李應、徐寧、燕順、鄭天壽,率領後半人馬,同吳用飛速去策應後關。鎮撫兵馬已登北岸。吳用教宋江且守後關,待軍心稍安,再定計議。守了一日,賈夫人探得宋江已到後關,便收兵退去了。徐槐已在那邊力攻二關。宋江對吳用道:“如此怎好?”吳用縐眉不語,半晌道:“且兩邊都堅守了,過幾日再看機會。”宋江、吳用當日在後關看守了一日。次日教李應等當心防禦,宋江便同吳用到二關。官兵力攻,賊兵力守,兩下拒住。

且說林沖在濮州,上年冬季奉到盧俊義夾攻鄆城之令,等到本年春暖,便差鄧飛、馬麟領兵一萬二千名,偷渡魏河,襲擊鄆城。鄧飛、馬麟領令前去。到了魏河,鄧飛與馬麟商議,馬麟領兵一半先渡魏河,鄧飛在後策應。商議停當,馬麟先渡。渡得河時,正想擇地安營,忽聽得對面截林山一個號炮飛入九天,四邊林子內大炮、鳥槍、佛狼機、子母炮,乒乒乓乓,潮涌般捲進來。馬麟大驚,率衆飛逃,卻不見一個官兵追來。馬麟大怒,重複殺轉來。鄧飛在對岸望見馬麟兵敗,大怒,領兵盡數渡河,與馬麟合兵一處,只不見一個官兵。鄧飛、馬麟大怒,催兵殺進,三番衝突,都被林子內槍炮打退。賊兵死傷無數,銳氣已墜,只得領兵渡河回去。方纔過得一半,只聽後面又是一個號炮,大隊官兵殺來,賊兵此時已無心戀戰。任森一馬當先,揮衆殺賊,南岸賊兵盡死,鄧飛、馬麟領着北岸敗兵,逃回濮州去了。

任森派兵守住截林山,自己領百餘騎到鄆城報捷。徐青娘在署正與汪恭人接談,忽接到任森報捷,汪恭人稱賀道:“小姐以五千兵勝賊兵一萬二千,真妙才也。”任森道:“小將現在仍派那五千兵丁守截林山,深恐賊人經此一跌,盛怒而來,這邊兵少,抵當不住,所以特來與恭人、小姐商議。”青娘未及開言,汪恭人道:“任將軍所見甚是,今可速稟徐相公,調定陶、曹縣兵馬守住魏河,西連截林山兵馬,東連水泊土-兵馬,隔河與鄆城、範縣又相呼應,賊兵自不能飛渡也。”青娘笑道:“恭人全不顧嘉祥一面耶?真是大膽。”汪恭人亦笑。當時任森將魏河捷音,並汪恭人之議,報與徐槐。

徐槐聞報甚喜,答書慰任森,井教依汪恭人之議,安排各路。任森得信,便傳徐知府令,檄調各路人馬,安排去訖。忽報嘉祥賊兵殺來,任森差人往探,乃是韓滔、彭-領三千兵到來。任森報與汪徐二夫人,汪恭人道:“今番又有三千顆首級,請任將軍建功也。”任森傳令軍士各處堅守。衆將道:“濮州賊兵一萬二千,主將尚欲迎戰,今嘉祥賊兵只得三千,主將何故反要堅守?”任森道:“諸君未知其故。濮州賊兵一萬二千,其氣甚銳,若不先破其銳氣,使他全力逼近攻圍,何時得解。今嘉祥賊兵只得三千,其氣甚餒,必不能與我久持。我但堅守以俟其退,退而擊之,必得大勝。今日不消得性急也。”衆將皆稱是,遵令各處嚴守,拒住賊兵。

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二回(下):吳用智御鄆城兵,宋江奔命泰安府 第2張

原來呼延灼在嘉樣,本欲夾攻鄆城,自接到宋江教他防備劉廣,不可輕動之諭,便不敢興兵。這日聞得徐槐殺入水泊,破了頭關,林沖兵馬又敗,大爲駭異,便集宣贊、郝思文、韓滔、彭-商議,只得違了公明將令,發兵攻鄆城。卻又心下難決,只遣韓滔、彭-帶領三千名出去。那韓滔、彭-攻鄆城,攻了五日,官軍堅守不出,毫無便宜。呼延灼見劉廣一邊毫無動靜,便教宣贊、郝思文守嘉祥,自己領兵一萬,去接應韓滔、彭。誰知那兗州的劉廣,自聞徐槐攻梁山,又得徐溶夫轉致牽制嘉洋之信,便教苟桓日日差人探聽嘉祥信息。這日探得呼延灼大隊出境,劉廣便與苟桓、劉麒、劉麟點起兵馬四萬,即刻起身攻擊嘉祥,一日即到城下。呼延灼聞報大驚,即忙轉來,與劉廣兵馬遇着。劉廣、苟桓的兵馬本是訓練有素,呼延灼被他牽制奔勞,如何敵得。當時交鋒一陣,賊兵大敗。劉廣等四人率衆奮勇廝殺,斬獲無數,大掌得勝鼓回兗州。韓滔、彭-聞報大驚,忙怞軍回救嘉祥。任森見了,便驅大隊銳騎掩殺出來,韓滔、彭-大敗。任森揮軍痛殺,殺得賊兵全軍敗覆,韓滔、彭記領百數殘騎逃回嘉祥。任森收集人馬,仍與汪恭人、徐青娘商議守備之法,差人報捷于徐槐。

徐槐聞報大喜,便策衆力攻二關。宋江、盧俊義同吳用費盡心機,協力守備。徐槐兵馬在二關下毫不相讓。自春歷夏,此攻彼守,相拒四月有餘。中間彼此各有小勝小負,徐槐只是不退。此時徐槐已陸續收齊鎮撫將軍調撥的人馬,又得賀安撫接運的錢糧,勢力愈大,便將軍馬調作十餘撥,勻派勞逸,輪替相代,竟將梁山四面合圍。

宋江、吳用在圍城中百計守禦,十分焦急。宋江道:“這徐官兒兵勢愈大,竟與我永遠相持,怎好?此刻我寨內兵糧尚不見缺乏,但日久攻圍不解,終屬不妙。”吳用道:“不但此也,他三四月間還用力攻打,此刻他竟按兵四守,坐困我們,此其意不可測。我被他四面合圍,弄得一人進出不得,外面消息竟無從探聽,如何是好?”宋江愁急萬分,不上幾時,頭髮白了許多莖數。吳用仍教頭目嘍-們去尋四邊的僻路。忽一頭目稟稱尋着一洞,在後關外,北山下。宋江、吳用皆喜,忙問恁樣的。那頭目道:“小人見這山下棒棘中,好象有洞。便掃除了榛棘進去,果然是洞。小人隨即進洞細探,果然通外面的。”吳用道:“外面通甚路?”頭目道:“只有一條崎嶇狹隘小路,直到運河。”宋江道:“運河寸寸節節都有壩閘,對岸密麻的都是東平州營汛-煌,如何用得來兵?”吳用道:“用兵雖用不得,但有此一路,可以探聽消息,亦是天賜其便也。”便差戴宗出去,先往東京打聽,轉來便往泰安、新泰、萊蕪、嘉祥、濮州各處,都打聽些消息,速即回報。戴宗領命,即日由後山洞偷出,飛速往東京去了。

原來种師道自徵遼奏凱回京之後,天子本要就命他征討梁山。那時蔡京尚未正法,一心要替梁山出力,便奏稱:“邊庭重地,不可無人,仍請命种師道去鎮守。”天子竟準其奏。吳用也聞知此事,所以一向不以東京爲慮。自蔡京正法之後,种師道仍出鎮邊關,因力保張叔夜可當征討梁山之任。天子准奏,便召張叔夜內用。適固高俅奉差誤事,辜恩溺職,天子便將高俅貶了三級,削去太尉之職,便命張叔夜升授太尉,圇與叔夜議征討梁山之事,便命兵部先行檢點軍馬。戴宗一聞此信,驚出一身大汗,急回頭便走,也無暇往泰安等處,便取路急回梁山。正走到東平地界運河岸邊,忽回頭見一人徘徊岸上,戴宗認得是公孫軍師的心腹,吃了一驚,悄問其故。那人悄答道,“公孫軍師有緊急文書差我投遞,如今我到了此地,無路可入,怎好?”戴宗便邀他同取後山小洞,到了大寨。

宋江得聞張嵇促將放經略之說,嚇得魂不附體,看着吳用道:“怎好,怎好?”吳用道:“且慢。事至於此,已危急萬分,兄長急壞無益,待小可想一法來。”宋江只顧自己口裏嘈道:“可惜蔡京已死,不然求他斡旋最好。”吳用正在低頭沉思,一聞宋江此言,便顧宋江微笑道:“既失大龜,盍求小子?”宋江恍然大悟,便教蕭讓趕緊修起一封求童貫的信來。蕭讓領命退去。那隨戴宗同來的差人,便呈上公孫勝的文書。宋江拆開看時,只見上寫着:

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二回(下):吳用智御鄆城兵,宋江奔命泰安府 第3張

“雲天彪率領大隊人馬未攻泰安,小弟策衆守備,幸未疏虞。因探知陳希真女兒傷已平復,希真日日躁演人馬,想不久亦便要來滋事矣。小弟兩邊策應,深恐疏失,特請兄長與吳軍師教之。”

宋江見了,又添一重焦急。吳用道:“這泰安三城,本是緊要所在。我此來本欲速退了這徐官兒,便去策應那邊,如今本寨兵圍不解,泰安又軍報緊急,爲今之計,只有兄長親赴泰安,助公孫兄弟協同保守方好。”宋江聽罷沉吟。吳用道:“泰安三城乃緊要所在,若使此處疏失了,雲陳兩處兵馬無阻無礙,直達本寨,爲害不小。小弟因公孫兄弟未必支得,所以請兄長前去。這裏山寨,小弟同盧兄長在此協力保守,力想一法,破這徐官兒,兄長勿憂。”宋江點頭依允。只見蕭讓將信稿呈上,宋江、吳用一看,都稱甚好。便命蕭讓即速謄清,又命即速辦齊賄賂。次日便命戴宗帶了書信、賄賂,飛速往東京求童貫去了。戴宗已去,宋江也隨即起身,帶了幾個伴當,由後山洞出去。

不說吳用與盧俊義守山寨,且說宋江出了後山,不數日到了泰安。公孫勝等迎入城中,訴說:“雲夭彪全隊在秦封山下攻打,已有五十餘日,十分利害。弟等百計守禦,幸未失守。現在探得陳希真兵馬已起,小弟已急教花榮趕緊備禦。但如此兩路受敵,如何是好?”宋江道:“吳軍師籌畫此處,三城聯絡呼應,四面險要,各設重兵,本是盡善之法。今日叵耐山寨被徐官兒所困,以致如此緊促。爲今之計,只有各處嚴守,諒此地盡雲陳二人之力,未必一時拔得。我但求保守得定,統俟山寨圍解之後,再定計議。”公孫勝稱是,便一面傳知新泰花榮、萊蕪朱武,這裏請宋江同往秦封山督守。忽報官兵已盡行退去。宋江、公孫勝都大爲詫異,親赴秦封山去,差人再去探看,果然去遠了。宋江不解其故,又不敢追擊,只得督令加修寨柵,訓練兵丁。忽報陳希真差上將領兵一萬,直奔新泰,花榮在望蒙山協力堵守,聞得後面還有官兵,希真父女親自要來,爲此特來請令。宋江大憂,先差人去教花榮且自嚴守。這裏日日去探天彪兵馬,果然盡行歸鎮了,宋江方委公孫勝督衆保守泰安、秦封,自己領魯達、武松並泰安兵五千名,星夜趲程趕到新泰,直趨望蒙山,只見花榮遠遠迎來,並無官軍。宋江見了花榮,便問道:“官軍何在?”花榮道:“連日攻望蒙山,昨日小弟還與欒廷玉廝殺一陣。收兵後,三更時分,他營裏尚是火光燭天,漸漸-滅。及黎明後,探得盡剩空寨,所有人馬一齊遁去。”宋江大怒,便傳令追擊。花榮忙諫道:“我們今日只求沒事罷了。追上去,萬一中其奸計,悔不可及。”宋江只得依言。領軍馬進了新泰城,住了十餘日,忽報雲天彪攻萊蕪緊急。宋江忙令花榮緊守新泰,自己領兵往救萊蕪。及到萊蕪,說也不信,竟又是新泰的老戲法。宋江怒極,領兵追去,果然中伏,大敗而歸。天彪也不追轉,只顧領兵退去了。

看官,你道這是何故?原來天彪起初攻泰安時,本想一鼓而下,不料賊人守禦得法,攻了一月有餘,只是不動。天彪便遣人與希真商議。希真想賊人三城聯絡,四面險要,一時本難猝拔。爲今之計,不如用春秋伍子胥疲楚之法,各將兵馬派勻,輪替攻擊,令其無一日之安。又不擇東南西北,隨處攻擊,令其茫然不知我所圖者在何處。待其疲乏厭怠,然後突用大軍,併力進剿一路,必得大勝。當時想停當了,便修書答報天彪。天彪大喜,便依計施行。宋江大受其困,半年之間,奔命九次。明知天彪、希真用計困他,亦叫做無可如何,只得恨恨而已。後事按下慢表。

且說徐槐圍梁山,自二月至六月,圍得梁山十分危急,又接到張嵇仲書信,言不久便有天兵征討,勸其守待天兵,萬勿疏虞。徐槐得信大喜,衆將皆喜。徐槐傳諭各營,嚴禁守備,靜候天兵。不料自六月至八月,日日盼望天兵,只是不來,徐槐大疑這一事,不知爲何助逆棄順,真叫做無巧非書。有分教:羣盜殘魂苟續,留須盈貫之誅;真仙大願漸成,終着精忠之望。畢竟天兵不到是甚緣故,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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