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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戰國時期流行“養士”風氣,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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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作爲一種新的社會力量在春秋時期迅速崛起,極大地影響了中國社會的變化和發展。到了戰國時代,士更加活躍,他們四處尋找自己的發展空間,爭相依附各國諸侯政要,而各國諸侯也爲富國強兵,四處收羅人才,尊養士人,於是養士在春秋戰國之際就成了一種社會風氣。

士人的去留能夠決定一國的興衰,這是養士風氣得以興盛的一個重要原因。

王充《論衡·效力篇》稱:“六國之時,賢才爲之臣,入楚楚重,出齊齊輕,爲趙趙完,畔魏魏喪。”養士之風可謂是呼之欲出。在當時,養士之風有兩種:一種是國君養士之風,如魏文侯師子夏、禮段幹木等,這些國君養士都成百上千。另外一種是貴族和卿相等私人養士之風,這些貴族權要爲鞏固和擴大自己的權勢,也大規模招賢納士。以齊國之孟嘗君、趙國之平原君、魏國之信陵君、楚國之春申君爲例,此四人皆有客數千人。此後,秦相呂不韋、長信侯繆寡皆競起仿效,二人養士也多達數千人。戰國時代的這種養士之風,與當時的社會環境密切相關,並且對後世也有着重要影響。

春秋戰國時期流行“養士”風氣,原因是什麼?

首開養士風氣的是戰國時期的魏文侯。雖然在春秋時就有養士情況的記載,如春秋時期的趙簡子,頗具養士之名,《韓非子·難二》記載趙簡子一句話:“與吾得車千乘,不如聞行人燭過之一。”在趙簡子看來,其謀士的計謀比千軍萬馬還要重要,但其養士爲數很少,且未形成大的規模,所以一般認爲魏文侯是首開養士之先河者。關於魏文侯養士情況,很多史書都有相關記載,如《資治通鑑·周紀一》:“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爲師。每過段幹木之廬必式。四方賢士多歸之。”從中可以看出,魏文侯不但養士更尊士。從魏文侯所養之士的隊伍來分析,他們大都出自孔門。子夏,以文學著稱,孔門七十二賢之一,系孔子後期學生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後來因爲孔子喪,孔門亂,子夏即教學於魏國西河。魏文侯便拜子夏爲師,一方面是學習孔子之道以固其國,二是借子夏之名而贏得更多的士,《史記·儒林列傳》中載:“如田子方、段幹木、吳起、禽滑釐之屬,皆受業於子夏之倫。”子夏和魏文侯的這種師徒關係吸引了許多優秀士人,如段幹木、吳起、西門豹、樂羊等,一時間魏國人才濟濟。樂羊提倡北伐,以取中山;李惺爲相,推行改革;吳起鎮守西河,抵禦強秦,等等。在這些士人的努力下,魏國躋身強國之列,併成爲春秋初期的霸主。魏文侯成爲魏國百年霸業的開創者,這與他尊士養士的行爲密切相關。

魏文侯之後,更多國君都相繼尊賢養士,延續並發展養士之風,使得養士之風愈加興盛。齊威王、齊宣王、齊桓公、魯穆公、秦昭王和燕昭王就是這一類國君的代表,他們對待士人皆執上賓之禮。《戰國策·秦策三》中記載:“範灘至,秦王庭迎,謂範灘曰‘寡人宜以身受令久矣……躬竊憫然不敏,敬執賓主之禮’。”燕昭王卑身厚幣以招賢者,於是“樂毅自魏往,鄒衍自齊往,劇辛自趙往”,於是,士皆趨燕。這些都是古代尊重士人的典範,養士之風蔚然一時。在齊國亦如此,齊桓公“立翟下學宮,設大夫之號,招以賢人而尊寵之”。翟下先生在齊國尊寵有加,“皆賜列第、爲士大夫,不治而議論”,“士”擁有相當大的個人空間,並且他們的言論和自由得到官方的認同。這些“士”可以毫無顧慮地交流思想,相互爭鳴,抒發他們的個人主張。這些來齊之“士”的政治抱負和思想得到了充分保證,翟下學宮一度成爲當時的社會文化中心。齊國這種特殊尊士、養士的行爲,成爲戰國時期的典範。

總之,春秋戰國時期的國君養士之風比較盛行,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士人這個階層的壯大,也影響了私人養士之風的發展。

春秋戰國時期流行“養士”風氣,原因是什麼? 第2張

戰國時代貴族權要的私人養士之風。私人之所以能與國君一樣公開養士,須具備最基本的條件,即政治與經濟條件。關於這兩個條件,大多數與這些貴族權要的身份背景緊密相關。首先,以經濟條件爲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是養士者所必備的財力,如此才能在根本上吸引士人。孟嘗君封地在薛,曾擔任秦相、魏相和齊相多年,身兼其父爵位。春申君,先不論其政治優勢,但從其對門客的待遇可知,其經濟條件處於較高水平。其他兩位公子也擁有絕對的養士經濟條件。

其次,就是政治條件,這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素,只有一定的政治地位才能保證其對士人的號召力。從政治地位來分析,信陵君、孟嘗君、平原君三人擁有絕對的優勢,這主要與他們的出身相關。信陵君出身魏國王室,其父系魏昭王、兄長爲魏安鱉王。由此看來。信陵君具備先天的政治優勢。公元前277年,其父去世,其兄繼位。次年,他被封於信陵(今河南省寧陵縣),因此被稱爲信陵君。

他性格豪爽,門下人才輩出,曾經挽救趙國和魏國危局,在當時的諸侯國之中,政治地位可謂是相當崇高。而孟嘗君,也是王室中人,祖父是齊威王,伯父是齊宣王,父親號靖郭君。雖然其生母地位低位,連同他不被父親所喜,但他卻纔幹過人,經常替其父解決政治上難題,其父最終接納了他。由此,他開始主持家政,接待賓客,見識和能力不斷增長。其父去世,他襲父爵於薛國(今山東省滕州市官橋鎮),號孟嘗君。除了良好的出身,豐富的官場經歷也是一個重要因素。秦昭王時,孟嘗君曾入秦爲相,後又爲齊渭王相國,不久又任魏相。毋庸置疑,孟嘗君具備絕對的養士政治條件。平原君,也身份尊貴,他系趙武靈王之子,兄長爲趙惠文王。公元前298年(趙惠文王元年),他被拜爲相,爲相達48年之久,系當時著名的政治家之一。因此,平原君也具備養士所必須的政治條件。

與其他三位公子的先天政治優勢相比,春申君卻具備個人獨特的養士條件。首先,來看春申君的出身,據《史記·春申君列傳》記載,他是楚國江夏人,原籍系楚國的屬國黃國(今河南省演川縣)。由此可見,相對其他三位公子,其出身較爲一般。之所以能位列戰國四公子之一,這得益於其與楚頃襄王的個人關係。當然,這當中主要原因還是春申君優秀的個人能力。在楚頃襄王時,他還只是左徒,政治地位並不算太高。後來,他與太子完一起在秦國爲質,最後在楚國王位爭奪戰中立下大功,成功協助太子完登上王位。不難分析,春申君與太子完君臣關係是非常親厚的。後來,太子完繼位爲楚考烈王,春申君也因此地位一躍而上,成爲楚國令尹,被封爲春申君,有淮北十二縣的封地。因此,春申君也擁有養士的絕對優勢。

另外,養士之風不僅在山東六國盛行,在西邊的秦國也較爲興盛。秦國的私人養士也比較普遍,以呂不韋和繆寡爲例。呂不韋,衛國澄陽人,戰國末年大商人,因在趙都邯鄲遇見入質於趙的秦公子子楚,遂助子楚,使華陽夫人收子楚爲嗣子。秦昭襄王,安國君繼位,以華陽夫人爲後,子楚成爲太子。後來,子楚順理成章成爲下一任秦王。公元前249年,子楚以呂不韋爲相國,並封他爲文信侯。

莊襄王卒,年幼的王子政繼位,呂不韋爲相國,稱“仲父”,一時間權傾天下。呂不韋官至丞相後,深受四公子養士之風的影響。於是“呂不韋以秦之強,羞不如,亦招致士,厚遇之,至食客三千人”。在呂不韋所養的士人中,人才衆多,在政治上有以李斯爲代表的高官,也有各門各派的衆多學者。在他的這些門客的幫助下,完成了《呂氏春秋》。另一個是繆毒,他因受趙太后賞識,被封爲長信侯,並以河西太原郡爲其封地。他所得賞賜異常豐厚,並掌管雍城一切事務,家中童僕賓客多至數千人,無數求官入仕的賓客舍人竟達千餘人,一時門庭若市。此二人養士,在秦國掀起了大規模的私人養士之風。

養士所具備的條件是多方面共同構成的。這一點,從春秋戰國時期的國君和私人養士之風可以得到體現。養士之人,首先,必須要有富足的經濟條件,這才能保障士人的基本生活。其次,要有較高的政治地位,這樣才能保證士人們的才能得到發揮。最後,就是養士者自身的性格魅力。這些養士者大都具備這些條件,因此,他們養士才得以產生較大規模,最終對當時政治、軍事等多項活動產生重大影響,從而推動了春秋戰國時期養士風氣的興盛。

春秋戰國養士風氣的興盛,體現了當時一種進步的社會風尚,養士成爲了這一時期選拔人才最普遍和重要的一種方式之一,也加快了士階層的崛起和壯大。而士階層的崛起,當時產生了廣泛的影響。首先,形成“士無常君,國無定臣”的人才流動及競爭風氣,士人們有了更廣闊的選擇空間。儘管這種養士己變成權貴們爭相較量的一種手段,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才選拔,但卻也有積極可取的一面。這些權貴政要之間的“爭賢”促進了社會的發展,同時也真實反映了士人之間的能力高低。第二,士階層自身意識的自覺性顯著提高,士人在人格上獨立的要求得到滿足,士階層的力量和地位有所提高。第三,對養士者自身和國家的利益而言,都有十分積極的影響。孟嘗君“賓客日進,名聲聞於諸侯”;信陵君禮賢下士,傳爲佳話,呂不韋亦效仿四公子養士,“亦招致士,厚遇之,至食客三千。”因此,春秋戰國的這種養士之風,不僅極大地改善了士人與統治者、上層貴族之間的關係,而且使當時整個社會開始重視知識、重視人才,人才的流動性和活躍性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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