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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奇女傳第十二回:香元參禪難喪吾,太宗降詔討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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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奇女傳》,清代長篇小說,全名《忠孝勇烈木蘭傳》,又名《忠孝勇烈奇女傳》,四卷三十二回,有清代刊本。書中不題撰人。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介紹,接着往下看吧。

本書是根據北朝民歌《木蘭辭》和有關史書以及民間廣爲流傳的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敷衍創作而成的。其中,有的人物和情節還受到了唐代、明代傳奇的影響與啓發。書中寫木蘭從軍十二載,轉戰千里,備覺艱辛,後因屢建奇功而被封爲將軍。然最後竟蒙冤涉進武則天亂國案中,不得已剖心自殺以表對朝廷的忠誠,結局慘烈異常。木蘭從軍的故事早已流傳古今,家喻戶曉。本書將這一故事加以細緻描寫,情節更爲具體。同時,書中指稱木蘭姓朱,家住黃陂,也是有一定根據的。明代人焦竑曾考證黃陂古爲木蘭縣,有木蘭山、將軍冢、忠烈廟等。另外,《黃陂縣誌》中有《木蘭傳》一篇,內容與本書基本相同。

第十二回 香元參禪難喪吾 太宗降詔討突厥

卻說尉遲恭在西陵城右,監修西寺,二年工成。尉遲即差人去請八位賢士,齊到寺中盤桓。擇了吉日,請喪吾升座說法。本寺住持香元和尚,上前說道:“小僧自幼在本寺出家。清規戒律並無過犯,紫書丹經、佛典道卷,無不明白。今皇太后洪恩,公爺修造,與佛有光,與僧有緣。待小僧升座說法講經,果有不明之處。然後讓與喪吾不遲。”尉遲恭道:“知不如好,好不如樂,恐爾道行不及喪吾。我明日出一偈言,爾等依韻而和,看是誰高誰下,就不要爭論。”香元不敢再爭,退入禪堂,翻看經書,一夜不睡。到了次日,尉遲恭坐在客堂,請八位賢士並本寺住持,齊來敘說。相見禮畢,依次而坐。尉遲恭道:“我有偈言一首,求喪吾、醉月、慧參、香元四位大師,依韻而和,明日升座說法,以此爲試。”衆賢士齊聲道:“請公爺佳作一觀。”尉遲即寫出道:

木蘭奇女傳第十二回:香元參禪難喪吾,太宗降詔討突厥

心如朗月連天淨,性似寒潭止水同。

十二時中常覺照,休教昧了主人翁。

香元和尚即和雲:

春來花發上林紅,草色青青天地同。

風月有情誰作主,危樓高坐老家翁。

喪吾對尉遲恭道:“今看香元大師佳作,佛經道典,包括殆盡,我等萬不能及,貧僧不敢再贊一辭。”尉遲恭道:“爾我交情猶如兄弟,況是筆墨酬答,何必過謙。”喪吾不好卻意,只得提筆寫道:

本來非色亦非空,月映波心萬派同。

不盡東風今有主,漁舟端坐老蓑翁。

慧參尼僧和雲:

生意融融春色重,心如谷種機相同。

耕耘不費人間力,學個天真爛漫翁。

醉月和雲:

無忘無助學真空,一念圓通萬法同。

太極中間存一點,六根斷絕見真翁。

尉遲恭將四個所作,一一看完,便對衆人道:“醉月、慧參二師所作,風韻高超流俗,不若喪吾清逸自然。香元則矜持太重,尚未脫化。明日當推喪吾老師升座說法。”衆皆曰:“公爺所論極是。”

木蘭奇女傳第十二回:香元參禪難喪吾,太宗降詔討突厥 第2張

過了一夜,次日,尉遲恭分付將寺門大開,許百姓進來觀看。到了巳牌時候,寺中鼓樂喧天,笙管齊鳴。衆賢士扶喪吾禮佛升座,尉遲恭同文武官員向上稽首,口稱:“請大和尚談經演教,代佛宣化。”喪吾合掌道:“佛法平等,無有高下。靈山不遠,卻是心頭。《金剛經》雲:無人相,是空色之法,無我相,是空欲之法;無衆生相,是空世之法;無壽者相,是空生死之法。《太上清淨經》,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於物,物無其物。此乃太上教人空心、空身、空世之法也。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則與太虛同體,一切俱空。這就是南無不二法門。夫子溫良恭儉讓,與四時合其序,便是真阿彌陀佛也。”

香元和尚合掌參求道:“啓問大師,何爲華池?何爲神水?如何爲火裏種蓮花?”喪吾答曰:“性善若水,神明之德,故曰神水。性寓於心中,故曰華池。煉心見性,曰火裏生蓮花。蓮花上端坐着一個金光真人,性中立命,是性命雙修大道也。”

香元又問道:“如何爲水火既濟?白雪黃芽,是何藥物?”喪吾答曰:“心爲火,性爲水。心與道依,則水火既濟;心與道違,則水火相歧矣。性光皎潔如雪,命宗其色如金,性光普照,命宗密藏,故曰白雪黃芽。”

香元又問道:“如何爲乾坤交泰,聖日聖月?喪吾答曰:“《易》雲:乾爲首,坤爲腹,三華聚頂,五氣朝元,此乃後天。乾坤交泰,猶是小乘伎倆。天命之性,其德配乾,父母意感而生我,其德配坤。煉我真意,歸我真性,方稱先天。乾坤交泰,立見本來面目。聖日聖月,不過性命之餘光耳。”

香元問曰:“真意在何處找尋?”喪吾答曰:“思慮之神,道家謂之識神,儒家謂之人心,佛家謂之蜜多心,數學謂之戊。性天中本來面目,道雲元神,佛雲如來相,儒雲道心,數學雲已。其實是性天中之性地。修行****見性天中清風皓月,先尋此性地立腳。立得腳住,方能見性天,這就是真意也,就是玄關一竅也。”

香元問道:“弟子敢問:人心、道心在何處分界限?”喪吾答曰:“人心、道心,向靜而又靜之中,自然有個界限,分出表裏。古語云:不無不有,正當中道心也。比如以日月爲道心,則風雲雷雨人心也。以天爲道心,則日月星人心也。以太虛爲道心,則有形跡之天,又人心也。佛雲:無而不無,空即是色。道心也,元神也,有而不有,色即是空。人心也,識神也。逐得識神開,才見元神來。就是本來面目了。”

香元又問道:“本來面目,佛雲金容瑞相,仙雲歷劫元神,此胎從何處結成?與玄珠罔象,有分別無分別?”喪吾答曰:“本來面目,靜則與太虛同體,無形無象。其大無外,其小無內,故云玄珠罔象。動則周遊六合,與人無異,故有天仙之稱。凡胎繫於中黃宮之下,自產門而出;聖胎結於中黃宮之上,自頂門而升。此是明心見性之後,末了一着工夫,不求而知也。”

香元又問道:“舍利子究竟是何物?”喪吾答曰:“凡人身爲舍,心爲利子;至人心爲舍,神爲利子。至性中間一點靈光,非舍利子而何?故云舍利子是諸法空相。未生天地以前,先有一點金光,居混沌之中,爲太極之根。惟我佛祖如來、道祖元始、大成至聖三大聖人,其道足以配之,非值配天配地而已也。”

香元又問道:“佛教行於西域,聖道行於東魯,觀音菩薩顯於南海,真武祖師行道於北天,老子興道於中土,是何故?”喪吾曰:“西方之氣,殺氣也。我佛順其氣之自然而立教。絕人事,割恩愛,戒妄想,除嗔怒,息邪淫,習靜定,空色相,其道寂滅。東方之氣,生氣也。孔子順其氣之自然而立教。施仁義,親五倫,齊國家,平天下,其道文明。中土之氣溼而平直,故老子之教,善下而勝上,善柔而勝剛,善後而勝前,故無爲而不爭。其德配戊己,其道尚清虛。真武祖師鎮治北天,掌握雷霆,號令瘟火,善惡報應,禍福攸分。其象爲坎,故稱玄天上帝。觀音大士居南海之中,普陀崖下。其象爲離,如人之有心,關一身之痛癢;如無之有日,照萬國之世界。所以這個菩薩,感應最速,慈悲最大,呼之即應,求之即來。故有觀世音救苦救難之稱。”

木蘭奇女傳第十二回:香元參禪難喪吾,太宗降詔討突厥 第3張

香元問道:“聖人能知鬼神之情狀,弟子敢問鬼神情狀,究竟是如何樣?”喪吾答曰:“鬼神者,聰明正直而一者也。太上曰:聖人抱一爲天下式。佛教曰:不二法門。孔子云:吾道一以貫之。一字就是鬼神情狀。”

香元道:“求大和尚把這個一字情形,刻畫出來,不枉今日說法一場。”喪吾答雲:“聖王之心一於民,惟恐其弗安。忠臣之心一於君,惟恐其弗正。孝子之心一於親,惟恐其弗悅。烈女之心一於夫,惟恐其弗順。慈母之心一於赤子,惟恐其弗調。君子之心一於性,惟恐其弗盡。小人之心一於利,惟恐其弗得。《大學》曰:在止於至善,於至善而止之。一之情狀,鬼神之情狀,豈有他哉!”

香元問道:“究竟心何以能明?性何以能見?”喪吾答曰:“天之生人,理以成性,氣以成形。理之循環靡盡,善之默寓無窮。心爲欲蔽,則昧理愧天,應物不當,故心不明,性不見。莊子曰:嗜慾深者天機淺,是也。心明則性見,非先明瞭心,然後再去見性。心暫明,則性暫見,心常明,則性常見。聖人教人克己復禮,是一氣工夫。道家喻言火候,進陽火,退陰符,亦不可作兩樣看。”

喪吾道罷,香元和尚不敢再求,只得叩頭道:“弟子願皈依我師門下,備灑掃之役。”忽然天鼓大鳴,金花墜地,彩雲繞殿,異香遍座。喪吾忙下法座,同大衆望天再拜。叩畢,尉遲恭請喪吾並八位賢士,退入方丈歇息去了。盤桓數日,尉遲恭又請八賢齊上大悟山,遊覽十日,遺書於寶林,叫他教應朱天錫、天祿、楊琰三人,與八賢珍重而別,卻悄悄的上京去了。

卻說太宗皇帝一日早朝,黃門官奏道:“鄂國公尉遲恭自湖廣回京,在午門候旨。”太宗聽奏,遂大喜道:“宣他上殿。”尉遲恭三呼禮畢,太宗道:“卿往湖廣,不覺五年,使開國老臣不遑安處,朕過也。明日當設宴於凌煙閣,與卿爲勞。”尉遲恭奏曰:“臣身在湖廣,心在京都,神馳陛下左右矣。願陛下遠酒色,親大臣,治益求治,安益求安。臣雖殺身,不足以報陛下,何勞之有?”太宗道:“卿昭不信節,冥不墮行,朕所素知。目今天下雖治,仍有未治者存焉;宇內雖安,尚有未安者在焉。”尉遲恭道:“臣居湖廣,無日不看京報。未治未安之處,臣實不知,願陛下一言,以發臣之愚昧。”太宗道:“卿方涉遠而來,明日再說罷。”尉遲恭道:“君憂亦憂,君喜亦喜。萬歲今日不言,臣今日夢寐不安矣。”太宗見尉遲恭忠心現於顏色,不得已方說道:“北番突厥不朝不貢,到也罷了,每年遣使臣責朕忘恩負約,索取冀州地方,此事當如之何?”尉遲恭奏曰:“突厥不朝不貢,抗逆天命,其罪一也。索中國土地,貪利忘份,其罪二也。自恃勇悍,欺我國老臣無用,其罪三也。 主公若不發兵究治, 恐國威挫損。四夷背叛,悔無及矣!”太宗道:“須待開春發兵,卿家回府養息罷。”傳旨退朝。

過了數月,正是新春時候,太宗命尉遲恭當殿掛帥,賜上方劍一口,斬殺自由。又賜敕書一道,御筆親題十二字,書雲:“公卿以外文武等官,任爾調用。”太宗又命趙國公李靖爲軍師,一同北征,各賜御酒三杯。尉遲恭與李靖謝了聖恩,退回帥府,文武官員都來參見。次日,尉遲恭上殿奏曰:“十三省兵馬,都是向日與主上平十八路反王,掃六十四處煙塵,今日太平,令其休息,不失主上子庶民之道。惟有湖廣之兵,未經報效,今日北征,應該用之,不知聖心如何?”太宗道:“卿既爲帥,何必問朕?自裁可也。”尉遲恭謝恩而去。回至帥府,發軍書十二卷,往調湖廣德安、安陸、鄖陽、嶽州、黃州、漢陽、常德、永州、衡州、桂陽、辰州、襄陽十二郡軍馬,剋日在潼關取齊。留荊州、武昌、長沙數郡不動。又命尉遲寶林,也來北征,加升雙龍鎮千戶。朱天祿爲提調軍馬總管之職。其餘隨徵將士,不必細述。要知後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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