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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曾反對過王安石變法,那麼他與王安石的關係如何?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3.5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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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反對王安石變法,那麼韓琦與王安石關係如何呢?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韓琦在揚州時,與王安石還有一段糾葛,見《邵氏聞見錄》。大意爲:韓琦知揚州時,王安石剛進士及第在揚州任僉判。王安石每晚讀書至天亮,清晨來不及洗漱就匆忙上班。韓琦疑其不檢點,夜飲放蕩,對他說:“你年紀輕輕,應該認真讀書,不要自棄。”王安石不予搭理,對人說:“韓公根本不瞭解我。”自此與韓琦不睦。

韓琦曾反對過王安石變法,那麼他與王安石的關係如何?

王安石考中進士後,被授予籤書淮南節度判官廳公事一職。這官職有點長,也有點繞,比照如今,大概相當於在省政府辦公廳工作,地點在揚州,他的頂頭上司正是揚州太守韓琦。

辦公廳的工作事多、雜亂,時間要求很嚴格,這對王安石來說很不適應。王安石的作息並不規律,他常常秉燭夜讀,通宵達旦,睡覺起牀便沒了準兒。

他的一天比尋常人要長,往往要在第二天早上結束。天微微亮時,王安石會舒展一下筋骨,望望窗外,再揉揉酸脹的眼睛,然後,嘆一口氣:“又一天過去了,時間可真快。”之後,纔回房睡覺,或者,乾脆靠在椅子上打個盹兒。

因爲睡得晚,家人又不忍打攪,一覺醒來,往往天光大亮,臨近上班時間。王安石平時就不修邊幅,這個時間點兒,自然更顧不上梳洗,也不吃飯,爬起來便往單位跑,最後,仍難逃遲到的厄運。

遲到一兩次還沒什麼,誰都有些大事小情,說清楚了就行了。可王安石總是遲到。

太守韓琦便有意見了,又見王安石一頭亂髮,睡眼惺忪,眼角還帶着眼屎,臆測他昨晚一定是去了花街柳巷,縱情聲色,而且還玩大發了,否則不會這副尊容。

韓琦欣賞王安石的才華,不想讓他誤了前程,便把他叫來,批評說:“你年紀輕輕便考中了進士,又被朝廷委任要職,可謂少年得志,萬不可因此爲傲,放縱了自己。趁着年輕還是多讀點書,別讓那些花花綠綠的事,耽誤了將來的前程。”

王安石知道韓琦誤會了,自己寒燈苦讀,比別人用功一百倍,最後卻落個這印象,心裏翻江倒海,拗脾氣也上來了,心想,你也不調查研究就妄下結論,怎麼當的領導!你愛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吧,嘴上並不解釋,只含混說了句:“下官知道了。”

“好,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韓琦以爲坐實了判斷,繼續教誨,“好好做學問,你底子好,老夫還是看好你的。”

此後,王安石依然我行我素,晚上還是看書到深夜,上班還是遲到,也還是那一副讓人添堵的埋汰樣兒。韓琦爲此又說過他幾回,王安石仍不加解釋,嘴上答應的挺好,可就是不改。在他看來,韓琦如果想了解自己,就一定能瞭解;不想了解的話,說什麼也沒用,爭取來的東西也沒意思,索性由他去了。

韓琦對王安石終於失去了信心,有次和僚屬談話,說到了王安石,竟然起身怒吼:“這個王安石簡直不可救藥了。”

後來,韓琦到底還是瞭解了實情,知道王安石並未花天酒地,而是每晚用功讀書,就又把他叫來,語重心長地說:“讀書是好事,但也不能不注重儀表。儀表體現着一個人的精神風貌,你年紀輕輕就這樣懶散,將來很難成大事。”

可不管怎麼說,王安石就是改不了。光邋遢也就算了,王安石還有個小個性,說話很直,凡事好認個死理兒,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也不照顧上司的顏面,有好幾次,爲工作上的事和韓琦爭了個面紅耳赤。之後,韓琦就大撒手,不再說他,也不給他安排具體工作,反正他是來鍍金的,期滿後,還要回京重新分配,犯不上。

韓琦曾反對過王安石變法,那麼他與王安石的關係如何? 第2張

因爲王安石強硬的處事風格和怪異的言談舉止,韓琦最初的那點好印象早已蕩然無存,甚至對王安石的學問也嗤之以鼻。王安石走後,有個朋友給韓琦來了一封信,裏面用了好多生僻的古字,韓琦拿着它端詳許久,然後,傳給僚屬們看,說:“這信看起來真費勁,可惜王安石不在這了,否則可以讓他來識別一番,他最擅長這個。”

那言外之意,王安石除了認識幾個沒用的生僻字,此外別無長處。

不管韓琦對王安石怎麼誤解,如何地不屑,王安石的學問是假不了的。隨着用功日久,王安石的詩文精進,在北宋文壇上嶄露鋒芒,一時無兩,韓琦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幾次派人捎信給王安石,想敘敘舊,甚至還表達了要將其收歸門下加以提攜的意思。

老上司的官越做越大,又主動伸出橄欖枝,王安石如果接住了,前途自是一片光明。結果,王安石並不買賬,也不借機拉近關係,始終與其相當疏遠。

二十年後,王安石在京出任知制誥,糾察在京刑獄,與已是宰相的韓琦再次發生激烈衝突。

知制誥的辦公地點在舍人院,當時有詔令規定:舍人院不得申請刪改皇帝的詔書文字。也就是說,王安石這個負責給皇帝起草詔書的知制誥,只有如實錄寫的份,不能提出任何意見,跟個打字員差不多。

王安石覺得這樣規定不合理,便上書宋仁宗,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話說得很直白:“如果這樣的話,那舍人院就無法履行職責,只能聽任大臣們爲所欲爲了。皇帝的詔書多是大臣們的意見,這些人如果懦弱,就無法擔起責任,如果別有用心,又會假借皇帝之名,實現不可告人的目的,別人還無法反對,弊端很多,想想都後怕。”

王安石對事不對人,但這些話句句砸在宰相韓琦的心坎上,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這個王安石總喜歡跟我作對。”像吃了蒼蠅一般心堵。等王安石糾察鵪鶉一案時,韓琦便毫不猶豫地站在了開封府一邊,令王安石孤掌難鳴。

熙寧變法之初,由於許多地方走了樣,不但沒給百姓帶來好處,還出現了諸多坑害百姓的現象。已改任河北安撫使的韓琦上書宋神宗,反對新法,將矛頭指向王安石,二人再次火熱交鋒。

不過,王安石對韓琦有意見,針對的都是工作作風和執政理念,並非針對其本人。韓琦三朝爲相,爲人耿介,王安石還是很敬重的,每次評論歷年宰相,他都把韓琦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說他“德量才智,心期高遠”,是個出類拔萃的好官。

韓琦死後,王安石爲他寫了兩首輓詞,其一首聯雲:“心期自與衆人殊,骨相知非淺丈夫。”其二尾聯雲:“幕府少年今白髮,傷心無路送靈輀。”對這位老上司還是很懷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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