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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召回岳飛的十二道金牌是兵符?還是催死符?

來源:安安歷史網    閱讀: 2.18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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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回岳飛的十二道金牌真的是金的嗎?

南宋高宗紹興十一年(1141),趙構連發十二道金牌,令前線作戰的岳飛班師。君命難違,岳飛看着金光閃閃的令牌,痛心疾首、扼腕嘆息:“十年之功、毀於一旦!所得諸郡,一朝全休。”同年,宋廷以“莫須有”罪名,將岳飛父子殺害。

一直以來,人們都以爲金牌就是趙構調兵遣將的令牌,嚴格講來這種認識有誤。十二道金牌並非令牌,而是一種以最快速度傳遞郵件的特殊標誌物。

召回岳飛的催命符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就此綜合史料記載爲大家簡單地剖析一番:

兩宋王朝被人們譏爲“弱宋”,完全是因爲軍事始終是它的短板,加上外部民族矛盾尖銳,戰事頻繁,不得不施展金錢外交的手段,換取和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嚴峻的形勢迫使宋王朝高度重視軍事通信。在隋唐的基礎上,兩宋的郵驛制度有許多創新,以京城爲中心,輻射邊疆地區的驛所、遞鋪林立,不僅有健全的遞鋪組織,而且嚴格了公文交接制度,郵驛根據軍事形勢的需要,開創性地設立了“急腳遞”制度。

趙構召回岳飛的十二道金牌是兵符?還是催死符?

南宋王應麟《玉海》雲“郡國朝宿之舍,在京者謂之邸;郵騎傳遞之館,在四方者謂之驛。”考,有宋一代的郵驛歸樞密院監控,“驛館”負責來往人員的接待,“遞鋪”司職公文傳遞。

館驛與遞鋪的分立始於北宋初年,主要包括亭館驛舍等不同類型。其中館驛不在討論範圍,單講司職通信的遞鋪,宋代驛鋪分爲步遞、馬遞、急腳遞三種。

步遞不但要負責普通公文的傳遞,還要負責官員、官府的物資,所以速度快不了,按規定“日行六十里”。

馬遞,顧名思義即騎馬傳遞,速度遠較步遞要快上許多,但因爲所用馬匹都是軍隊淘汰下來的老弱疲瘦,不堪騎乘的,至多可日行三百餘里。即便如此,在南宋初年間,因戰事吃緊,朝廷徵用了驛馬對金作戰,嚴重影響了馬遞的速度。

宋代急腳遞制度的設立雖晚,但卻最爲重要。急腳遞其實是馬遞的升級版,步遞與馬遞間或要負責運輸物資,而急腳遞只負責公文的傳遞,規定日行四百里,晝夜五百里。影視文學中的“八百里加急”多屬臆造,彼時四五百里已經是郵遞的極限距離,日行八百里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本來,急腳遞應該是是乘馬傳遞,但許多時候不得不用腳走傳遞,所以如此,一者因爲崇山峻嶺、江河湖海間乘馬不便,二來可供騎乘的合格馬匹太少。

宋真宗在位初與遼關係緊張,雙方數次兵戎相見,爲保障軍情暢達,故此設置了急腳遞。最初的急腳遞只傳遞軍事方面的公文,而且並不是在全國範圍內設置的,許多時候是屬於戰時機構。金字牌急腳遞則出現在宋神宗在位時期:對交趾用兵,自京師至粵桂沿邊設急腳遞;對西夏作戰時,又於汴梁、延安間設置急腳遞。神宗對金字牌急腳遞非常重視,特意下詔“非緊切邊事,毋得擅發急遞。”而且“令樞密院更不送門下省,止用金字牌發下”。

很多時候,宋神宗繞過宰相,直接利用金字牌急腳遞對前線軍事指手畫腳,這是爲了加強皇權,肆意破壞政治制度的一種惡劣行徑。

王安石變法正處在緊要關頭,卻天旱不雨,全國多地青黃不接,面黃肌瘦的難民匯成洪流涌向汴梁。

趙構召回岳飛的十二道金牌是兵符?還是催死符? 第2張

人微言輕的鄭俠在汴梁任監安上門,每天看在眼中的都是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災民,心情沉重。本來無情的天災已經讓難民流離失所,開封府的一些官員不顧災民死活,以影響市容爲名驅之如豕羊。鄭俠見難民悲號飢啼之聲慘不可聞,心中更加悲憤難已。情知文字難以打動聖明天子,於是發揮所長,眼含熱淚,心情複雜的用丹青妙筆繪就一幅惟妙惟肖的《流民圖》。同時附上一道奏章,說明自己越職言事是“上畏天命、中憂君國、下憂生民”。鄭俠擔心自己人微言輕,上疏無法交到神宗手中,於是將奏疏和畫假稱緊急公文,私自發急腳遞送到銀司臺。

《流民圖》中典妻鬻子、輾轉掙扎的難民慘相深深震憾了神宗,他根本沒有想過就在天子腳下會發生這種慘絕人寰之事。史載,這一夜他失眠了——“反覆觀圖,長吁數四,袖以入,是夕寢不能寐。”

斟酌再三,神宗“乃詔開封府劾俠擅發馬遞之罪。”

因爲民請命,鄭俠身陷囹圄,家也被抄,後世有詩感嘆道:“空懷憂國長沙淚,難繪鄭俠流民圖。”

趙構發往岳飛軍前的急腳遞金字牌爲木製、“牌長尺餘”,“朱漆刻以金書”,上刻“御前文字、不得入鋪”。爲減少公文在遞鋪的停留時間,提高效率,金字牌急腳遞不進遞鋪交接,而是一路接力傳送,晝夜不停。沈括《夢溪筆談》載“不以晝夜鳴鈴走遞,前鋪聞鈴,預備人出鋪就道交受。”(鋪兵身披雨衣,腰繫響鈴),北宋末年,因爲連年戰爭國家郵驛系統遭到破壞,宋室南渡後,趙構爲溝通中央與地方、後方與前線之間的通信聯繫,在東南沿海及戰備要地建立了並屬於急腳遞的“斥堠鋪”與“擺鋪”。

斥堠原是邊境偵察、瞭望的哨所,南宋年間發展成爲集瞭望、偵察、郵驛爲一身的急遞通信組織,具有半軍事性質;擺鋪是斥堠鋪逐漸廢弛後出現的補充機構,同樣是因軍事通信的需要而設置。

金字牌急腳遞在宋代,要求風雨無阻、晝夜兼程,如果耽擱了時間,不滿一個時辰的笞五十,一個時辰的杖八十,耽擱時間太久最高可判三年徒刑。因此金字牌急腳遞一路打馬如飛,白天鳴鈴、夜晚舉火把,任何行人車輛都必須爲它讓路,否則撞死活該。因此人們一見到金字牌急腳遞,避之惟恐不及。

北宋年間的驛鋪相隔距離爲十五里,南宋則縮短爲九里至十里(每鋪五人),所以如此,是因爲戰事頻煩,每天來往公文太多,驛卒疲於奔命,無奈之下,宋廷只好縮短距離、增加人手,以免公文積壓影響行政效率。

急腳遞除了有金字牌之外,在南宋年間又新增了黑漆白粉牌、雌黃青字牌、黑漆紅字牌等數種,本來是爲緊急文書的優先傳遞,結果五顏六色的符牌氾濫,反而影響了正常的郵驛制度。

據《宋史-岳飛傳》記載,秦檜以趙構名義,“一日奉十幾金字牌”召岳飛班師。對於這個記載,個人覺得應爲史家爲尊者諱之舉,趙構對秦檜既要利用,也要提防,利用他做一些自己不便拋頭露臉的事情應該有,但絕不會讓秦檜越俎代庖發金字牌。

趙構召回岳飛的十二道金牌是兵符?還是催死符? 第3張

君權天授,神聖不可侵犯,誰動這塊大奶酪,就算是天王老子,天子也會六親不認的跟你翻臉,這就是古人所說的伴君如伴虎。

對岳飛含冤而死之事,明代詩人李東陽寫了一首名爲《金字牌》的詞感慨道:“金字牌,從天來,將軍慟器班師回,士氣鬱怒聲如雷。震邊陲,幽薊已覆無江淮。仇虜和,壯士死,天下事,安有此,國亡之,嗟晚矣。”

隋唐郵驛皆由百姓充任,而宋代的快遞小哥都是在編的兵卒。北宋國土面積遠不及唐,但郵政事業空前發達,僅遞鋪的數量就是唐開元盛時的三倍,達到5000多處。南宋雖是半壁江山,也有3000處以上。宋代遞鋪除了傳送官方公文,還傳遞私人信件,這在中國驛傳制度史上是一個劃時代的進步。

宋的郵驛制度爲元明清所沿用,明末內憂外患,財政捉襟見肘,明廷上下絞盡腦汁地籌錢,想出了減員節流裁減驛卒的安天妙計,全國各地無數驛卒成爲下崗者。自稱是西夏皇室後裔的下崗驛夫李自成揭杆而起,部屬發展到百萬之衆,最終攻克北京,推翻了明王朝的腐朽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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