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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第二十九回:設玉圭唐月君朝帝朔 舞鐵鍬女金剛截仙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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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是清代呂熊著白話長篇歷史小說,又名《石頭魂》《大明女仙傳》,成書於清康熙年間。《女仙外史》以明朝初年的社會現實爲背景,集中描寫了唐賽兒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同燕王朱棣統轄的軍隊進行的軍事鬥爭和政治鬥爭,表彰正義,抨擊邪惡,宣揚了“褒忠殛叛”的主旨,並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內部不可調和的政治矛盾和利益衝突,流露出一些進步的民主思想。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第二十九回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話說月君,自鬼母尊與剎魔主去後,下令青州府選公署一所,暫爲建文皇帝行宮,圖畫聖容一軸,懸掛殿中,朝賀來歲正朔,並令諸文武會議儀制。青州府知府周縉奏言:“有原任御史曾風韶,親見建文皇帝祝髮,卸去袞龍,擲圭於地。風韶拾圭,請隨聖駕,帝因其望重,恐爲人伺察,再三揮去。既而燕藩僭位,風韶與妻氏同心殉節,付玉圭與長子公望曰:‘見此圭,如見故主。’遺命歲時禮拜。又寧波府太守王斑,當日起兵勤王,曾寫有聖容一軸,懸在軍中,號召義士。今鳳韶之子公望與太守王斑,皆不期而來,現帶玉圭聖像在此。再有原任左贊善李希顏,並文武忠臣子弟等一十三人,先後投臣及監軍鐵鼎衙門,聞聖後奉建文朝正朔,莫不踊躍蹈舞。今行殿已經告竣,隨與李希顏、王助等酌議朝會儀制,共言聖後勳德兼隆,不宜用大元帥職銜,仍應稱舊日徽號,入朝不趨,贊拜不名。朝賀宜行三拜禮,百官謁聖後,亦行三拜禮。諸臣行次,不分新舊,以已受職者在前,其未拜爵者在後,奏請睿裁。謹列新到忠臣及子弟等姓名於左:

原任詹事府贊善李希顏,

原任寧波府太守王璡,

原任蒲臺縣尹周尚文,

殉國監察御史曾鳳韶之子名公望,

殉國衡府紀善周是修之子名轅,

殉節戶科都諫韓永之子名鈺,

殉國兵科給諫龔泰之子名霆飛,

殉國御史林英之弟名菁,

殉難邳州知州顏伯瑋之侄名無爲,

已故武定侯郭英之子名開山,

陣亡越雋侯俞通淵之子名如海,

殉難都督宋忠之子名義,

殉難都指揮餘瑱之子名慶,

殉節鎮撫司牛景先之子名馬辛,

原內宮少監王鉞。

月君覽畢曰:“且看軍師奏至若何。”又萊郡高監軍議上,略言“後字之義,在古爲帝,今則爲帝之配,雖尊亦臣也。宜易舊號爲玉虛上聖太陰君,掌劫戡亂,正名崇統,攝政帝師,師則非臣爵也。朝賀宜三稽首,百官見帝師,行四拜如拜金仙之禮。建文時舊臣在前,義士已受爵者爲次,其殉難之子弟未仕者各在後,已移文軍師呂律會復”云云。月君以示鮑、曼二師,皆雲監軍議當。不數日而軍師及登、青兩郡奏至,皆以萊府爲是,議遂定。

《女仙外史》第二十九回:設玉圭唐月君朝帝朔 舞鐵鍬女金剛截仙駕

月君乃敕下青州府:“建文五年春正月朔,孤家親率百官,朝謁聖容,以誥天下。”乃點閱新舊女弟子,挑選七十二名,令隱娘、寒簧、素英、釋奴統率隨駕,前往青郡。先是,周太守素知月君雅好幽素,因搭蓬廠一所,高臺三層。最上一層,布爲帷幄,黃絹紮成欄杆,擺設的湘竹交椅,墨彈山水人物椅披,秋香色嗶嘰茵褥,建漆嵌芙蓉五色石字畫屏風;中層,大理石藤榻一張,鬆、竹、探春、水仙、天燭、綠萼、玉蝶、紅梅、臘梅、山茶、風尾草、賀正蘭、仙人掌、菩提樹、石柏、苔樹十六盆;下層,皆用素綾扎作廣寒宮殿,又以大靈槎削作娑羅樹的景象。月君至廠,見所費簡而文,甚爲得體。

小除前一日,周太守、鐵監軍與新來各官員,啓請先謁帝師,以便正旦朝會。月君允之,設坐層臺下,召文武諸臣進見。

李希顏涕泣再拜曰:“本朝之變,開闢所無,山藪野氓,莫不痛心切齒。臣以扈從不及,遁亦夾谷,自愧靦顏偷生於世。今聞帝師首揭大義於天下,誓討亂逆而復乘輿,不獨孤臣遺老相慶,即太祖在天之靈,亦安且慰也。”月君曰:“孤本太祖高皇帝之子民,建文皇帝爲太祖之元孫,當日告之於天,稽之於大臣,而立爲太孫,主守重器,四載之間,仁德洽着。燕藩以庶孽恃其強梁,倡不軌之徒,反戈向闕,遂致乘輿播遷,存亡未卜。草野同仇,誓與君等戮力以靖國難。”王璡欷歔頓首曰:“職前勤王,一敗不振,無益於國,每常中夜飲泣。今願執鞭墜鐙,效死疆場,以報君恩。”周尚文曰:“職本欲殉難,聞知帝師起義,掛冠而行。願得再復乘輿,重見故主。”月君曰:“卿真蒲臺父母,孤受栽培之德良多,今者枉駕勖勃,更爲可幸。”曾公望、周轅、龔霆飛、韓鈺等皆曰:“我等先人皆殉國難,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湯火唯帝師所命。”牛馬辛曰:“先父景先,扈從建文皇帝,均無蹤影,痛入骨髓。願爲前驅,幸則君父之仇可洗,不幸則塗肝腦於疆場,無庸馬革裹屍也。”

又郭開山、宋義等皆哭泣頓足,誓願效死討賊,復興帝業。少監王鉞進曰:“奴婢向侍建文皇帝,自聖駕南行之後,即逃出宮闈,潛居浦江鄭洽家內。今願守護行宮,候主復位。”月君慰諭曰:“大軍皆在登州,我當親去安撫人民。即命軍師統兵,先取濟南,創立宮闕,一面訪迎鑾輿,一面征討叛逆,何如?”

衆皆叩首,月君乃退。

次日,周太守等先習儀於行殿,安設黼康,懸掛建文皇帝聖容,龍案上置一沉香座,供着玉圭,一切規模草創,略似闕廷而已。又次日,爲建文五年春正月元旦,月君及衆文武等,朝於行闕,一如所定儀制。行禮畢,月君宣諭諸臣曰:“孤欲設壇於南郊,昭告太祖高皇帝之靈,卿等意下若何?”王璡等皆曰:“此第一件光明正大之事,非帝師聖見不及此。”隨命胡傳福撰擬表文,略曰:臣某濟南府蒲臺縣孝廉唐夔之女也,幼通道術,少諳兵機,素有超世之懷,略無向榮之意。然而性秉忠貞,頗識春秋大義;事關僭逆,難忘草野同仇。即日奉上帝斬除劫數,事屬無稽;若云爲我君征討罪人,寧非共睹。夫建文爲高廟之太孫,遠過漢宣之受命;燕藩乃懿文之庶弟,實同管蔡之興戎。萬古綱常,首重君臣之分;千年社稷,寧論叔侄之私。是以同室操戈,猶之異姓篡國,罪既無殊,誅所不貸。況乎擅削元儲之諡號,並叛高祖之顧命哉。前者逆初犯闕,臣與義士某等戮力勤王,旋正大名於四海;今者逆已僭位,臣與舊臣某等盟心誓死,爰申大節於千秋。迎故君而復位,成敗雖在乎天;告神明而討賊,忠義則本乎人也。高皇陟降,在帝左右。爰達精誠,俯垂昭鑑。云云。

正月三日甲子,月君率文武諸臣出郊,設太牢牲醴,昭告皇天后土,並太祖高皇帝。焚表灌瓚已畢,莫不掩面而哭。陡見壇南有一道素彩沖天而起,諸臣拭淚視之,互相驚猜。月君令兵士掘土,下二尺,得藍田玉璽一枚,徑二寸,圍方八寸,文曰“大哉坤元,承天時行。”衆文武皆稱賀,月君曰:“此皇帝復避之兆,孤家謹承天意,奉帝爲行在,草敕曰承製。”新舊諸臣又皆頓首。遂回至闕下,稱正朔爲建文五年。凡有章奏,悉如舊典,正本藏行殿之東序,命顏無爲爲掌奏官守之。李希顏爲大宗伯,周尚文爲少司農。王璡爲大司寇,共參政事。韓鈺、龔霆飛爲給事中,張彤、曾公望爲御史,胡傳福、黃貴池、周轅爲學士,郭開山、俞如海充五軍合後,調張倫、倪諒爲殿前侍衛、王鉞爲尚寶監。又授林菁爲萊郡知府,宋義、餘慶暫行協守青州。

部署已畢,乃令牛驛領兵三百爲前導,滿釋奴領女健軍三百爲後隊,聶隱娘、素英、寒簧統率女真七十二名,隨駕啓行,向登萊迸發。看那七十二名女弟子結束如何?

一個個羽衣淺淡,都用的的水墨色,鷹背色,象牙色,魚肚色,灰白色,駝絨色,藕合色,東方亮色,色色鮮妍,不是染匠染成,卻是畫家畫就,鬥合的或冰紋,或方圭,或桐葉,或圓璧,或波紋,或雲氣,或小折花樣、大折花樣,樣樣精奇,不是針神指繡,卻是天孫梭織。青絲梳綰,不是點梅妝、墮馬妝、鴉翅鬢,蟑翼鬢,是迭成靈芝五朵若堆雲;翠冠飄動,用不着白燕釵、紫鸞釵、穿風髻、盤龍髻,是綴來娑羅片葉若輕煙。裙拖八幅湘江水,帶束雙絛冰藕絲。真個縹緲香風吹十里,氤氳佳氣遏三霄。

前頭兩乘是素英、寒簧的香車,各領着二十六名,兩行分開,都騎的小川馬,手中各擎着執事,是:絳節霓旌,寶幡翠蓋,星旒隼旖,赤旗黃旄。玉壺皎皎,貯蓮井之冰;金鼎絲絲,吐鷓斑之篆。秦娥之簫,素女之瑟,雙成之笙,少玄之笛,間以金鐘玉磬,如奏雲璈之曲;蕊珠之花,蟾宮之桂,玄圃之芝,度索之果,間以竹根如意,鬆梢麈尾,宛睹瑤池之會。五明扇,九光扇,孔雀扇,風尾扇,鶴羽扇,揮動時靈風飄揚;分景劍,流星劍,青萍劍,白虹劍,繞指劍,掣來時紫電飛馳。論年紀不出三旬以內,看姿容只好三分以上。

《女仙外史》第二十九回:設玉圭唐月君朝帝朔 舞鐵鍬女金剛截仙駕 第2張

一對一對的排過去了,纔是月君的大轎。那轎是龍王所獻沉香樹根雕成的九龍戲珠交椅,上嵌着夜明珠一大顆、八小顆,黑影裏走動,有如明月照乘一般。原是在卸石寨中常坐的,而今用了水磨光的香楠木杆子八根,就是一乘大亮轎。那擡轎並打傘的,共是九個壯健女人。說的錯了,女人擡轎,那裏走得長路?要知道這是月君的道法了。卻是如何打扮:頭上青絲挽的角鬃兒,或三或兩;腳下赤足穿的搠履兒,或大或小;手臂上、足脛上帶的鐲兒箍兒,或金或銀,或珠串。身上各穿的金黃繡鳳窄身短袖秋羅襖,外罩着絳紅銷金蟒紵絲磕腰比甲,下穿着素綾長棍,直裹在小腿肚下,用五色絲帶緊緊拴住。看去那九曲柄黃羅傘下,端端正正坐着一位萬劫不老,賽西母、勝大士,先天一炁帝王師。這些文武官員都在郊外候送,衆百姓無男無女,若老若少,執香頂禮,都稱是活佛降世。月君令滿釋奴慰勞衆人,並諭各官不須遠送。又諭董將軍、鐵監軍:“青郡是我根本,須防燕兵來襲,宜緊守地方。”二人領命。百官等皆自回去。

是日行五十里止,仍下五個寨柵,月君居中,餘各四面環繞。次日早行不三十里,前面聶隱娘人馬過去,就是素英、寒簧的香車左右並行,各領着三十六個女真,雁行分列,魚貫而進。忽有一壯婦,大踏步奔至車前,手橫着鐵鍬一柄,喝道:“且住,有本事的,敢與我比試武藝麼?”遂將鐵鍬輪動,雙足跳躍,口中吒叱,滾滾風生,迸出萬道寒光,如掣電一般,那婦人的身子,只在風電內旋轉,看不見他的影兒。舞畢又喝道:“可有人來比武麼?”素英問道:“你是人是怪,可也聞得太陰聖後麼?”婦人道:“恁私太陰不太陰、聖後不聖後,與我鬥得十合,放你們過去;若不敢和我比鬥,只好一千年站在這裏!”素英正要用個道術兒奈何他,早有聶隱娘縱着騫衛回來,問知緣故,笑道:“待我把你顛倒豎着,只恐底下臬氣,觸了穹蒼。且報知聖後定奪。”只見滿釋奴馳馬向前道:“聖後有旨召那婦人。”那婦人隨着隱娘、釋奴一馬一驢的腳後跟,如飛的奔去。時月君大轎停於中道,看那婦人時,生得:

眉橫眼豎,脣卷鼻掀。一頭短髮似蝦鬚,裹着棋子花織成的帕兒,兩臂硬毛如蟲胃刺,約着錕銛鐵鏈就的鐲兒。上身穿一件錦紋白額虎皮禿袖的短襖,下身穿一條金錢玄豹皮緊襠的長棍。腰繫牛筋絛,足穿豬皮靴。手擔着鐵鍬一柄,是軒轅皇帝制造干戈以來無名的兵器。

他望見月君的轎子,撲地拜倒在地下。月君笑曰:“何俠婦之先倨後恭也!爾系何方人氏,恁麼姓名,因何當路遮攔?請起來細說。”婦人便站起答道:“我住在本郡亂山內亂苧村,父母止生我一個,今年二十五歲,也不嫁人,人都喚我女金剛,恃着幾斤氣力,打生爲活,就是我身上幾件衣服,也靠着些畜類送來的。向聞得聖後起兵,要做個武則天女皇帝。”隱娘、釋奴齊喝道:“該割舌!”月君笑道:“這是你要來皈誠效力的意思了?爲何不到卸石寨來投名,卻在此處說些大話呢?”女金剛道:“我沒有這臉面,學這些名士山人,鞠躬屏息,伺候衙門的調兒。”月君道:“有異材者,自不同於流俗,難爲你想這激我召見的法子。我正少個主守大纛的,你任此職何如?”

女金剛道:“我願盡力向前,不願落後。”月君道:“守纛旗是緊跟着我,最重大的職任,若有向前之處,自然調用。”女金剛拜謝了。月君又問:“你的鐵鍬多重?”答道:“七十多斤。”

月君道:“這不像兵器,可用得鉞斧月鏟麼?”女金剛道:“我本無師傳受,將他來鋤地打牲口,使得慣了,別項兵器卻不能用。”月君就令給與劣馬一匹,命滿釋奴:“撥十名女壯丁隨着,專守纛旗,隨我大轎行走。”女金剛自來不曾騎馬,把個手在鞍背上一按,那馬幾蹲下去,遂騰身跨上,用腿一夾,馬即向前直攛,順手勒個住。滿釋奴讚道:“好勁!”仍各依伍次,一齊趲行,當晚無話。

次日至萊郡界,高監軍早來迎接。月君諭道:“呂律薦爾文武全才,孤今拜爲副軍師之職。本郡知府,已用的林菁,待他一到,汝即赴青州調度,以防燕兵。”高監軍謝過,請月君入城,暫止一宿,以慰士民之望。早見父老輩數百,執香跪請,欣欣然簇擁着大轎進城。到了公署,月君坐定,傳令幾個年老的進來,撫慰道:“寡人兵餉不敷,別無金錢可酬父老,止有丹藥一瓢,能祛病延齡。”尚未說畢,老人等忙跪拜道:“何幸得賜仙丹!”月君諭令滿釋奴、女金剛,凡年五十以上,各給一丸,五十以下有病者亦賜之。二人引出父老,按名給散。散了十數瓢,來的越多了,有那性急的人,一口把丹丸就吞下肚,真似醍醐灌頂,頓覺精神爽健,卻又使個乖來混來,直到瓢盡丹完,天色已黑,然後散去。月君恐明日纏擾愈多,又沒有丹藥了,隨傳令半夜出城。滿釋奴道:“須諭高軍師多備火把。”

月君道:“不必。”於袖中取出一顆大珠,望空擲去,端端正正,掛在當天,比明月還亮。牛驛不知是月君道術,只道是天公特地送出明月,照他一班忠義之士,遂各啓行,早到了東門,叫開關鑰,向前進發。比及高咸寧聞知,已去二十八里,追送不及。

行至申刻,有個地名叫柏香村,但見佔柏參天,蒼翠濃郁,其下參差累累,多是荒冢。忽聞大吼一聲,一條黑魋魋的醜漢,縱有四五尺高,突然跳出,恰如天上掉下個趙玄壇來,手持兩把巨斧,徑奔月君。月君正欲伸出玉臂,待他砍十來斧,一顯道術,令其心折而降。早已惱動了女金剛,舞動鐵鍬大喝道:“強賊,有我在此。”那漢被女金剛攔住,恨不得一斧就剁做肉泥,沒上沒下的橫砍進來。女金剛略側一側,取他的右半邊。那漢亟轉身攔架,兩把大斧飛起,正迎着鐵鍬進來,一聲激裂,火珠爆散。兩個盤盤旋旋,鬥有五六十合,不分勝負。

滿釋奴道:“原來兩個武藝,一般是沒有家數的,只憑着氣力混殺,待我助他。”遂後挽鐵胎硬弩,一彈飛去,正中那漢左手背大指骨朵上。那漢大吼如雷,急得撇下一斧,只仗右手一斧迎敵。女金剛踏進一步,喝道:“看鍬!”那漢就着地滾來,直取金剛的下部,大喝道:“着了!”那柄大斧如旋風一般,卷在兩腳踝骨上去。女金剛輕輕一縱,卻砍個空,便乘勢在那漢肩窩裏盡力一腳尖,踢翻在地,劈手掣他斧來就砍。不知黑漢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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