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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第八十二回:收英才六科列榜 中春闈二弟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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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是清代呂熊著白話長篇歷史小說,又名《石頭魂》《大明女仙傳》,成書於清康熙年間。《女仙外史》以明朝初年的社會現實爲背景,集中描寫了唐賽兒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同燕王朱棣統轄的軍隊進行的軍事鬥爭和政治鬥爭,表彰正義,抨擊邪惡,宣揚了“褒忠殛叛”的主旨,並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內部不可調和的政治矛盾和利益衝突,流露出一些進步的民主思想。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第八十二回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建文十九年秋作月,吳學誠至濟南朝見帝師,自陳知識寡昧,赴闕獨後,猶幸軍師垂鑑,不棄封菲,臣實怕悚。月君諭曰:“自古以來,遭逢國變,忠烈之士,唯今爲盛。皆由高皇之載植,聖主之涵育。其殺身夷族者,正氣塞於天地;捐生殉國者,大節貫二古今;扈從出亡,與追求行在者,至義充乎宇宙。事雖殊而忠則一也。呂律薦爾才堪參贊,道可經綸。以彼之明。焉得有爽?”隨拜學誠爲太師,任元相之職。趙天泰爲太傅,任左相。金焦爲太保,任右相。樑田玉爲少師,王璡爲少傅,郭節爲少保,皆任亞相之職。再品律所薦姚襄,特授荊門開府。以寧義、餘慶二將,隸入標下。俞如海授爲鎮守楚塞將軍。餘悉照請補授。六科並舉一疏,敕下宗伯衙門議復,亦如所請。君批示曰:

人才者,國家之楨幹;文章者,廟堂之黼黻。比因饑饉洊臻,軍旅孔亟,致曠大典。茲據呂律奏請六科並舉以補缺略,廣爲蒐羅,任此盤錯,正合大臣以人事君之義。着速欽遵施行!

統行各開府、各將軍遵照,不消說得。

未幾,軍師題報錢芹覆命及其遺表,與建文皇帝御製詩冊,並請贈錢芹爵諡奏章,接踵而至。月君覽過,交御製詩文發與史館,載入本紀。諸舊臣見了,一則以喜,一則以悲。悲者,爲帝眷念從亡之士,與思悼殉節之人;喜者爲鑾輿之復不遠,泰階之平有日。

忽忽過了殘歲,又是建文二十年春王正月。五開府及監軍道,並各將軍所屬文武之士,已次第送集濟南闕下。月君隨命吳學誠爲文場正主考,王資爲副主考,同考官:經術科呂儒,經濟科陣鶴山,詩賦科劉炎。其試經術者,專經一篇,四書兩篇,文以八家爲主。有能兼通兩三經及五經者,皆從超等兼齲經濟科,試策一篇,系當今之務;論一篇,系往古之事;奏疏一篇,聽其自發已裁。文亦以八家爲宗。詩賦科,試古詩、近體並賦各一首,賦以六朝爲則,篇段不拘長短;詩以三唐爲法,體格不拘五言、七言,但流入詞曲調者概不錄。

《女仙外史》第八十二回:收英才六科列榜 中春闈二弟還家

請問:這樣取士之法,豈不太簡?然以作書者論之,尤爲繁也。如春秋列國遊說之士,皆以立談取卿相,而人才輩出,即孔門之徙與孟氏亦然;漢重處士,名曰徵君,起自巖阿,登於郎廟。而文章經術,莫盛於漢,且有出身從事,位至三公者,未聞試其文也;唐之進士,皆試詩賦一篇,甚有止以五言絕句,甲於名榜,而爲天下所稱道者;至宋以策論取士,亦止兩篇,而歐、蘇、曾、王之手筆,凌轢今古,亦爲一代之盛。自五安石造爲制藝之文,而奇才窘束;朱晦庵集成經書之注,而學者眼孔錮蔽。臨場搜檢,等之盜賊,於是豪傑之士,且奮而掉臂去矣!從此制科之文日多,五年莫載。即衡文者,亦未窺千伯之什一。是使庸流得以抄襲而掇高魁,不亦濫觴之至哉!尤可怪者,春秋兩闈,悉系手,試文至於七篇之多,策、論、表、判無一不具,既有總裁,正、副主考,分房同考,公同甄拔,又有監臨提調,彌封謄錄,用印收卷官,防閒稽察,而卒不得一才士。何者?其文不由中出也。孔子論《詩》三百篇之旨,只“思無邪”三字盡之;今以數句之題,而必律以八股排比之文,其策論亦必囿之以格式,表間則律之以駢詞,皆娓娓數千言不止,即使班、馬再生,亦無兼善盡美之法,斯得不出於拾牙慧、竊唾餘,以粉飾一些。是故人闈所中之文,皆其平日在窗下熟讀強記文也。甚有黠者,師作之面弟讀之,不假思索,寫之而已。其間庸有長才,能揣摩人彀者,亦脫不得“油腔熟調”四字。昔者韓昌黎以曠古雄文,試輒不中,只得違心勉效時作,方獲一第。公自閱其文而笑曰:“不意我文庸腐爛惡至此!”唐季且然,而況後世?乃今之校勘科闈者固何在也。若夫法愈繁而弊滋甚,又有不悄於言專利號矣!御陽子有鑑於此,一切法網,盡行削之,但取真文而拔奇才,以吐英豪之氣。

一在不攻冒籍,天之生才,不囿於隅,所以湯孰中立賢無方,不但越郡縣由之,即越省分亦由之。王者以四海爲家,何處不可應試耶?一在不定額數,每郡、縣取十人亦可,一、二人亦可,至於並無一人亦無不可。夫才者,豈若草木之有地即生耶?奈之何定以每邑幾名也!餘足跡遍天下,見一縣有童子試而至於千人,及二、三千者,有不及百人,或十許而僅止四、五人者。至其應取額數,大概不甚縣絕,故有目不識丁而跡列入黌者矣。一在不行搜撿,夫取之於我心者方謂之真文。文既真,則才亦無不真。有真才之人,苦泉之有源,浩科充沛而不可遏。即使書笥、書囊雜陳於前,不但不要看,而亦不悄看,又豈肯在袖中攜帶一兩而之文字哉!而其取法這嚴,則在於其應試。蓋不決於一日之文,而決其平素之經給予學業。大抵人在二十以內,尚有你師督責,中才力學,變甚淺保縱使神單,不過文詞敏給,安能通達聖賢大道?孔子三十而立,孟子四十不動心主是出臨民社之候。所謂“學優則仕”者如此,苦彼後世有弱冠登第,少年拜爵者,反優於於孔、孟也耶?然其至嚴之中,又具至簡至捷之法,而使人樂從。初試於郡、縣,再試於科闈,中者即成進士,其被黜者仍爲布衣。雖若放棄之,而實寓磨勵之意,蓋激之再讀書而再進也。今者取士,至於三試而甫得爲秀才,又再三試而後得成爲時士,舉天下之秀才,而能得中春、秋兩闈者,不啻千百之什一。究竟進士之文,變不見其果優於舉人、貢士、秀才者,何也?以黜陟者總非真文也。且彼之爲秀才者,亦既薄有前程,而又不能登於仕途,往往武斷鄉曲,挾制官府。甚或作奸犯科,骨玷宮牆,亦安用此秀才、貢士名色爲哉。

至於取武三科,將材則取知勇兼全,試之兵法二篇,閱其練士百日。其或有知而無勇者,果有將略,亦必甄拔。若武藝一科,試之以千斤之鼎、十石之弓、三十餘斤軍器,各就其所長而試之。如善用槍者不試刀,善用刀者不試鞭、鐗,善弓弩者方試其射。一藝果精,自可臨陣,取其真武藝,亦猶之乎取真文章也。今之武科,反以策論爲主,何人不可能乎?所以武童不進,忽然改而爲文;文童不進,亦忽然改而爲武。若此者,其可臨陣乎?備邊乎?既曰取其武藝,正不必又責其能文也。外此而有山林處士,學貫天人,才通文武者,責令郡、縣徵聘,如其齒德兼尊,召以安車蒲輪,天子與之坐而問道,不以臣禮待之。夫如是,則天下之賢才,莫不登於廊廟,而不肖者不得以倖進矣!夫人苟無才,則一官只供一職,猶慮其意闒茸;誠有才,則一人常兼數事,曾不患其隕越。苟非賢才,雖一年而常易數官,終屬無濟;誠是賢才,即十年而不出一缺,正可收其成效。如趙充國之治兵,於定國之治獄,劉晏、韓滉之理財,皆久於其職任,而後爲千古之名臣。孔子云才難,不其然乎?乃後世一秋闈而進者千餘,一春闈而進者數百餘,及其服官而升遷,則禮、樂、兵、農諸務,皆使之周流歷遍。初則泛然而取之,繼則泛然而任之,豈非舉名器而棄之,舉民社而廢之也哉?

如今且說各開府將軍所貢文士,積至六科之久,止六十有三名,武士二十有九名。吳學誠等典試文闈,又黜一十七名。

董彥杲等考校武場,又去了八名。文者進呈試卷,武者進呈武藝冊,俱請殿試。月君臨軒諭曰:“卿等居心至公至明,閱文至允至當,曷用再試?但孤家閱經術科,第一名黃述祖,而又有黃纘祖、黃念祖二人,孤欲並登於榜首,以爲盛典。其先後次序,當聽於天。”隨令將三人名字貯於玉瓶,供於金案,先命吳學誠以龍箸夾起一名,是黃纘祖,遂定爲殿元;又命趙天泰、金焦各夾起一名,黃念祖爲第二,黃述祖爲第三。月君又以經濟科第一名是王者興,而詩賦科第四名有王者師,因其姓名有讖,亦拔爲本科第一。其武科將材並無一人,劍術科止有一名曰尹伐夏,武藝科第一名曰屠龍,皆無所更易。

《女仙外史》第八十二回:收英才六科列榜 中春闈二弟還家 第2張

月君諭三公曰:“唐朝之制,既中進士,人主又必面考身、言、書、判四者,然後授官,此法極善。大約一命之榮,皆爲庶人所瞻仰,若使面缺耳鼻,身壞肢體,或口眼女曼斜,其何以臨民上?至若言者,身之文也。施教聽政,決獄斷囚,所關甚大。倘或有舌蹇鼻塞、聲音模糊之人,胥吏尚不能聽其語言,何況庶民?縱有才能,不宜授職。孤亦不須親察以揚其醜,但示令不赴殿試,仍以進士終身可也。其武士不在此例。”退朝而散。

至第三日,百官會集傳臚,第一名黃纘祖奏曰:“臣父禮部侍郎黃觀,殉難於羅剎磯;母翁氏,與二姊盡節於淮清橋。臣向逃匿郢中,謬承丞相呂軍師鑑拔送試的。”第二名黃念祖奏道:“臣本姓唐,先臣諱夔,字堯舉。流寓蒲臺,已經四世。臣隨舅氏遷在江陵原籍,向叨教育,所以冒了外姓。而今黃述祖就是舅父之子,與臣爲中表昆弟。”念祖奏出履歷,廷臣鹹知一爲帝師之弟,一爲帝師之內侄。而月君默無一語,若絕不相關者。

又傳唱第三名黃述祖,月君乃問:“汝父是何官?”奏道:“臣父是布衣。黃念祖之父,是臣之姑父。”月君又問:“汝父母尚在否?”又奏:“父母俱在。”唱到第四名井宿五,前奏道:“臣父工部侍郎張安國,與母賈氏,鑿舟沈於太湖,全家殉國。唯臣託於故舊井家,因從其姓。”月君諭道:“張亦爲第五宿,可複本姓爲張宿五,毋忘宗祧。”第五名甘采薇奏道:“臣父監察御史甘霖,殉節之日,遺命帝不復位,子孫永遠不許出仕。今幸乘輿將返,赴闕應試的。”此五人各專一經,因題曰:“五魁榜。”又傳經濟科第一名王者興,前奏:“臣父監察御史王度,奉敕勞軍徐州。聞燕王渡江,馳赴國難,時臣甫五歲。臣父託孤於中州義士晉希嬰,攜歸撫養。所以合族被戮,臣得免難。尚有一王者師,是浙江殉難臬司王良之子,晉希嬰在錢塘收匿回家的。與臣同堂誦讀,今亦叨中詩賦科。臣二人在顛沛之時,豈復知有今日?”月君顧謂大臣道:“忠義之子,鹹得登科,此天之所以報施也!”其第二名戴天蒼,詢是殉難給事中戴德彝之少子。月君呼之使前曰:“汝伯母項夫人,受盡炮烙慘刑而死,方得免一家之難。此等奇烈,亙古所無,汝知之乎?”天蒼悲泣不勝,奏曰:“伯母仰邀帝師旌典,光垂百世,臣一門幸甚!”又第三名胡復,即元相吳學誠收養少師寇胡昭之侄子,近日同歸闕下者。又唱詩賦科第一名王者師,正是王良之子。第二名金南,爲合門殉國修撰王叔英之少子,育於外家襲姓金氏。月君諭曰:“爾複本姓爲王南,亦是佳讖。”第三名林挺瓊,即御史林英之子。林英與袁州府太守楊任共圖起義,謀復建文帝,事泄而自縊者。以上六人,皆忠臣之令似,不出三名之內,因題曰:“鼎甲榜。”

三科傳臚已畢,人數雖多,其無關係者不敘。內有經濟科第五名,面若獅形,聲如鯨吼,向前奏道:“臣父兵部郎中譚翼,當國難時,舉火自焚。母鄒氏、兄謹,與妹瑛姑皆縊死。臣幼出嗣,不曾與難。”月君隨問:“汝知兵乎?”奏曰:“粗知大略。”又問:“汝好武乎?”奏曰:“臣重文而愛武,前曾應過武闈,適以病疾中止。”月君諭曰:“今者忠臣之後,鹹在元魁之列,以汝文武通才,屈於五名。目下將才缺典,是天欲使爾一人任之,以光令典。”遂以譚符獨佔將材一科,曰:“武甲榜。”譚符大喜,叩首遵命。又唱武藝首名曰屠龍,善使大刀,重三十六斤。月君問:“刀法如何?”賓鴻代奏:“本朝考武的刀,重八十一斤,這些武舉,臉紅頸赤,狠命使個背花,總是和身轉動,不是真正力氣;若到上陣,就給他十來斤的刀,也手顫筋麻,動不得半分。屠龍的刀法,可以上得陣,殺得賊的了。又且善用飛叉,能殺人於百步之外,所以取爲第一。”

月君道:“武比文,更爲難得如此。”屠龍隨奏:“徽州府太守陳彥回,是臣之姊丈。當日起兵勤王,先兄屠蛟,同日被難。臣願得殺身報仇也!”月君道:“大有志氣!足稱第一名。”第二是朱飛虎,系陣亡都指揮朱鑑之子。生得鐵面虯髯,尖鼻吊眼,身材瘦削,骨格棱崢,卻是拐一足的。而能徒步跳躍,馬上如飛,因此上人稱爲“飛虎”。月君諭道:“首名是龍,次名是虎,有龍虎風雲之兆,應題此科曰:‘龍虎榜。”’賓鴻又奏:“當日失一朱飛虎,今日又得一朱飛虎,二虎膂力不相上下,獨是所用兩柄鐵錘,五師傳授,只可以當步戰。但壞了一足,必須跨馬,而又不能用長大軍器,所以列爲第二。”又唱第三名,叫做小貫蝨龔殳。其父龔翊,原是金川門的守兵,因李景隆開門降燕,他就逃去不食而死,是儲福一流人物。伊子在童稚之時,便好的射箭,百發百中,人比之沈休貫蝨,故有此號。

董彥杲奏道:“論他的箭法,可以與由基、皁旗二人相較。只因弓軟了些,不能穿札,屈爲第三。”龔殳奏道:“臣父本一小卒,雖然殉國,世無知者。臣不自量來應武科,冀得爲先父顯揚大節!”月君慰諭道:“忠、孝本無二致,爾父爲不亡矣!”

隨看第四名陳鉞,年甫弱冠,用的是鉤鐮槍。月君問:“有人傳授否?”陳鉞奏:“是先父授了,又經自己操練出來的。”月君又問:“汝父是甚名字?”奏道:“都督陳暉。曾與燕王百戰陣亡的。臣今來應武科,不貪富貴,只要學得先人,與燕賊進個死活罷了!”彥杲奏道:“他的鉤鐮槍法甚精,可以敵硬鬥強。演他一軍,亦顯威武。”

以下幾人,雖各有武藝,總不能超越尋常,只可充偏裨之數。武科唱畢,月君乃問尹伐夏:“汝能劍術,從何處得來?”回奏:“臣父即鄖陽國國師尹天峯。授臣以飛劍法術,不論遠近,能取人首級。特來應試,輔佐中朝的。”月君又問:“飛劍斬人,還能飛回否?”應道:“不能。要斬是斬個主兒,曷用飛回?”月君降諭道:“飛劍法術,只有得劍仙,其劍能屈能伸,能剛能柔,能短能長,可以通靈變化。若在劍俠,只講得擊刺,算在武藝之列。如今尹伐夏的劍術,大抵用符咒遣着鬼神去的,若是正神,豈有助人行殺?若是邪神,擅行殺戮,必致上千天怒,這算是邪術。堂堂天朝,曷用此爲?但彼既遠來,孤家別有調度。以後劍術一科,只索虛懸罷了。”隨退朝回宮。

越三日,賜宴於西湖之歷下亭,文武進士鹹集。比漢之上林、唐之曲江止宴文者爲殊也。月君又降敕三道。其一曰:

黃念祖爲孤之弟,雖原籍江陵,而流寓蒲臺,已經五世。曾祖、祖、禰墳墓,鹹在於斯,其可舍此而去乎?汝其仍復唐姓,原歸蒲邑,田園未蕪,鬆菊猶存也。古人四十強仕,方爲道明德立之時。汝尚須閉戶讀書,潛心養氣,學成而名自立。當以不朽之業爲己任,勿以暫時之榮華爲可悅,方得謂古之學者,可以繼爾祖父之志矣!黃述祖爲孤之表弟,年輕學淺,驟得科名,若不能謹身修德,殊非家門之美事。況汝雙親已老,晨昏溫清,正宜常依膝下。古人有云:“報君之日長,報親之日短”矣!餘今爲帝師,爾二人比肩立朝,非使其子弟爲卿,大有乖於聖賢之旨乎!恭候皇帝復位之日,爾等方可出仕。各賜白金一千兩,速歸故里。欽哉,毋忽!

敕下之日,諸元魁俱在相府,吳學誠讀罷,矍然大驚,曰:“帝師非仙人,乃聖人也!”念祖隨稟道:“某等若希富貴,早就尋來,何俟今日?舅父有命曰:‘恐帝師不知汝輩下落,未免縈懷,若去請謁,又涉幹求。是以假途應試,微帝師降敕,亦即辭歸也。”諸大臣皆大讚道:“唐介公真可謂世其家者!”

餘兩敕,一文科忠臣之後,先行補缺,黃纘祖、張宿五、甘采薇、王者師,均授學士;王者興、金南、林挺瓊,皆僉憲御史;胡復、戴天蒼,併除監軍道。一武科譚符,授爲京營監軍;屠龍、陳鉞畀爲左右翼;小貫蝨龔殳爲前鋒使;朱飛虎發往司韜軍門,任中營副將之職;尹天峯發往登州董彥嵩軍前,防海擢用。其餘文武,皆由大冢宰次第掣選,不在話下。

忽報建文皇帝,差侍臣二員,齎敕旨到來。諸舊臣大喜,整頓出郊迎接。正是:鑾駕未還,先下九天鳳詔;朝儀已定,允稱百世鴻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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